万人嫌神姬她想开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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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动作消解了结界前凝结的气氛。

    而后除了她、神帝与兰祁以外,所有人合臂下跪,行全礼,高呼拜见神姬殿下。

    这其中也包括祝晏。

    他们一路上紧握的双手顺势为此分开。

    兰祁澹默的目光掠过九昭,自上而下一瞥跪拜在她身边的青年,随即客气道:“看来神姬殿下不仅出色地完成了神帝交予的差事,于另一件人生大事上也有了着落,真是可喜可贺。”

    九昭抬手道了声平身。

    迎着兰祁的视线,她往祝晏的位置站得更近一点,理所当然地再度同他十指紧扣:“这是自然,距离三万岁的成人礼已然过去千年,本殿早已不是孩子,成家而后立业,总归没错的。”

    她坦荡承认着祝晏的身份,而神帝更是颔首说道:“昭儿,你与阿晏回来就好。也是业尊生性热忱,听闻你归来述职,不愿坐在紫微宫稍事等候,定要与本座同来此地迎接。”

    业尊,是兰祁的正式称谓,意为“业火淬炼而生的至尊”。

    魔之一字,与仙对立,生来带有卑下的含义,只是神仙背地里贬低的私称。

    九昭亦跟着拱手客套道:“父神与业尊关切,儿臣不胜感激。”

    ……

    人都到齐,九昭前往神署局述职完毕后,神帝在璇玑宫办了个接风洗尘的宴会。

    他座下最尊贵的左侧位置,安排给了远道而来的兰祁。

    九昭坐在右侧,又于宴会开始之际,命人将祝晏的席位挪到自己下首的最近处。

    见此情形,神帝也只是笑着打趣一句。

    他的默认使得众仙看向祝晏的神情益发不同。

    宴席觥筹交错,宾客推杯换盏,大有一片煌煌不夜天的气象。

    管弦丝竹与欢声笑语交织的喧闹里,扶胥坐在兰祁的下方,小口啜饮玉杯中的酒液,视线聚焦在某处一动不动,偶尔碰上神仙和几位魔族使臣前来敬酒,才片语不发地仰首饮下。

    九昭闻听他受了重伤,着意打量他片刻。

    却觉得他浑身上下没半点伤重人士的痕迹。

    既然表面看不出来,她索性不再费神,转头招架起又一批举杯到来的宾客。

    她知晓自己酒量不好,特意叫侍奉的女婢取来鸳鸯酒壶,转动机关,一面是酒,一面是水。

    宴席持续良久,九昭对敬酒之人来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神志始终清明。隐居的这些年,她满手案牍政务,在诸位师长的教导下成熟不少,待人接物不复当年目中无人的骄纵模样。

    从和祝晏的两心相许,到性情眼界的全然蜕变。

    众仙将她的脱胎换骨看在眼里,舌下隐匿不宣的思绪又是一番改变。

    其中,最欢喜的莫过于神帝,过去听见臣下们对于九昭的称赞,他清楚只是逢迎与讨好,因此并不多言,今日却一改内敛的态度,频频主动出声赞许,颇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没有哪个儿女,不期盼父母为自己感到自豪。

    九昭脸颊红扑扑的,与神帝对酌时,亦将杯中液体换成了仙酒。

    连饮三杯,借此抒发内心完成父神所托的真挚喜悦。

    ……

    月上中宵,万物眠憩时,宴会终于散去。

    虽正式宣告了彼此的关系,但到底尚未成婚,不便同进同出,祝晏先行告辞离去。

    九昭在璇玑宫的花园里闲逛散了会儿酒气,想到还有事要做,又折返殿中,寻觅神帝身影。

    却是来得时机不凑巧。

    殿内打扫的仙婢告诉她,半炷香前神帝送别留到最后的魔族使臣,此刻人已前去休息。

    九昭只好快步赶往寝宫。

    神帝的起居范围内,仙禁森严,无论何等身份位阶,都不得随意动用法术。

    九昭既觉醒改变外界对于自身的看法,便老老实实选择用双腿行路。

    奈何两地相隔甚远,待到抵达神帝寝宫时,夜又深了许多,统领仙官丹曛立在门外守夜。

    见到九昭,她略感惊讶:“殿下,您怎么来了?”

    “丹曛姑姑,父神可在里头?”

    九昭一边问着,一边推开门想要进入。

    又被丹曛伸手揽住:“殿下,帝座正在浸浴准备休息,前些日子他忙于征战,大败魔兵后又要处理两族议和以及后续的问题,夙兴夜寐,十分操劳,若无要紧事,您明日再来求见可好?”

    神仙不似人族麻烦,特别是高阶神仙,有仙力术法加身,睡眠、沐浴、进食都非必要环节。

    九昭与神帝相伴多年,深知他唯有在累极了的情况下,才会浸浴放松。

    她没有强行闯入,沉吟几瞬,询问丹曛道:“我也回来的路上,听晏郎提及父神近期辛劳过度,才想漏夜前来问候父神,你既说了父神不便见我,那我问你几句也罢,父神身体可好?”

    “医官常来请平安脉,言及帝座并无大恙,仅是疲惫,多休息便会好。”

    丹曛没多想,回答完九昭的问题,充满欣慰地望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终于长大的孩子。

    继续问答几句,并无异常,九昭才转身告辞。

    回去的脚步,较来时慢上许多。

    九昭并无困意,她一壁走,一壁慢吞吞地思忖着。

    前有祝晏,后有丹曛。

    他们都不曾察觉父神的任何异样。

    且自己也亲眼求证过,巫逐所述的中了慢毒者混沌、癫狂、神志不清的情形,并未发生。

    可见的憔悴也不过是战事加上政务的操劳。

    九昭越发觉得自己中了巫逐的诡计。

    实则神帝并未中毒,可诞生的心魔却无法消弭。

    它糅杂了来自她认知之间太多无法言说的阴暗面。

    不知不觉,九昭陷入难解的思绪越来越深。

    她出神地绕过一丛枝叶婆娑的灌木,却因未及时驻步,一下子撞上了从另侧现身的人影。

    对上坚硬胸膛,最先受痛的,总是鼻尖。

    九昭闷哼一声,垂落的长睫模糊了眼前景象,唯余身体在不自觉地踉跄后倒。

    膝盖软下的刹那,相撞者及时伸出左手,握住她的臂肘。

    以近乎搂抱的姿势将她搀入怀间,九昭才不至于摔倒出丑。

    鼻梁的痛楚占据全部意识,九昭并未察觉到彼此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借着对方的手臂缓了片刻,疼痛消解,含糊道:“多谢你,只怪本殿先前在出神想事,这才没注意你转出来,你不——”

    要紧吧。

    取代未尽语义,在眼前浮现的,是四个大字。

    冤家路窄。

    九昭那覆在面上的端持神姬假面紊乱一息。

    她用力拍开搀扶在臂肘下方的手,径直后退一大步,逃也似地离开兰祁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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