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春归: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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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双唇寡白,就这么静静地瞧着他,慢慢地,她勾唇笑了。

    林臻的肩头已被血染透,男人看着这个在他面前莞尔浅笑的女子,双眉不觉蹙起。

    下一刻,林臻便失了意识,跌进男人怀里。

    他似乎这才回过神来,齐瑜时下意识地喊出了他从未唤过的名字:“林臻!”

    第29章

    “林臻!”

    昏睡了数十日的季濉骤然从梦中惊醒。

    梦里是一片汪洋火海,火光灼灼不见边际,林臻身穿一身白裙步步向火海里走去,任他怎么样嘶吼阻拦都不肯停下,甚至不肯回头。

    林玥单手抱膝坐在榻下的脚踏上,另一只手被榻上的人狠狠攥着手腕。

    自那日季濉从教坊司回到将军府,整个人便阴沉躁郁,不准任何人靠近,溃烂发脓的伤口得不到清理,没两日便起了高烧。

    期间所有被派进去服侍的人,送进去的汤药,无一不被撵出来,摔出门,便是连石竹都没有法子。

    不日便要出征的大将军数日闭门不出,府上的拜帖纷至沓来,未免惹人怀疑,石竹只得出门周旋。

    石竹出了府,府上的人便更成了无头苍蝇没了主意,陡然记得还有个侧夫人,便将林玥从偏院带了过来,出乎意料地,她好端端地进去,又好端端地出来。

    下人将这件事回禀了石竹,此后,送药换药之事便推在了林玥身上。

    她虽心有恐惧,有千万个不愿,却也不敢拒绝。

    不过让林玥奇怪的是,只要她安安静静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季濉便不会向他发怒,甚至会很配合她,顺从地用药。

    饶是如此,她还是害怕得紧。

    从前在林府时,他便是个十分怪异的少年,如今更是阴晴不定性子暴戾。

    她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只暗暗咬唇强忍着。

    季濉醒转过来,手无意识地捏紧,听见一声隐忍的闷哼,视线跟着看过去,一瞬间的恍惚,他眸光微亮,待视线清明后,又沉寂下来。

    他漠然松开林玥的手,起身下榻。

    听见动静,石竹从屋外进来,候在季濉身侧服侍梳洗,他接过季濉递过来的帕子,便听见季濉道:“传令下去,后日启程前往宜州。”

    这些日子耽搁下来,石竹原以为短时间内无法去宜州了,他自然是希望主子早日启程的,但这些天主子的状况他是看在眼里的,他怎敢让主子这时出征远行?

    这无异于让主子用命去冒险,用命去复仇。

    “将军,内阁让您出征宜州的决定已是板上钉钉,既是如此,何不再等几日?”

    男人一声冷笑:“怎么,短短几日,你便开始作本将军的主了?”

    “属下不敢。”这话对石竹来说实在严重,他立时单膝跪地。

    季濉并没有让他起身,只回眸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林玥,撂下一句话:“将她带着。”

    *

    夜里的风吹得船身晃动得有些厉害,一身青色长袍的齐瑜时坐在轮椅上,手中端着茶碗,袖口被水渍沾湿,他微皱眉头,看着躺在榻上的林臻。

    她眼眸不安地紧闭着,嘴唇干涩发白,嘴角领口里都是呛出来的水,肩头方才被他包好的伤口,也因被喂进去的水呛到而用力咳得渗出了血迹。

    “水……”

    那郎中虽说林臻只是因几天饮食休息不善,加上失血而导致的晕厥,并无大碍,但他瞧着她此时的模样,还是不免担忧。

    若非因自己而起,她不会如此。

    齐瑜时端着茶碗的手重重在沿上按了按,他忽而猛地端起碗,噙了一口茶,缓缓俯身,他轻柔地拖着林臻的下颌。

    当他温润的唇覆上那抹冰凉后,便缓缓将口中的茶渡向她。

    只要心无杂念,便可至纯至净。

    虽有冒犯,但时机特殊,便不能算什么。

    他如是想。

    齐瑜时虽患有腿疾,行动不便,却生得一张温润隽秀的面庞,眉如墨画,肤若白玉,温文尔雅,淑人君子。

    这样的男子,即便身有残缺,行在街上也不免引人掷果盈车。

    他向来便洁身自好,自问定力尚可,但在林臻出乎意料睁眼的一瞬,对上一双清冷冷的凤眸,他还是呼吸一滞,不慎将口中未渡进去的茶吞咽入腹。

    林臻目光迷离,呆呆地眨了眨眼,又合上长睫,察觉到水源断了,便下意识地微张唇去吮。吸。

    “……”

    半晌,直至齐瑜时觉着呼吸不畅,方才从异样的情绪中回过神,迅速与林臻拉开距离。

    天蒙蒙亮,林臻从榻上醒来,发觉自己并不在辛夷所住的房里,微一转头,榻旁的支摘窗下,齐瑜时正低首阅卷。

    “醒了?”男人抬眸看过来,面色如常,从容笑道:“昨日你与辛夷皆受了伤,恐睡在矮榻上会伤到你的伤口,便自作主张将你放在了我房里。”

    “若有冒

    犯,请见谅。“齐瑜时颔首行礼。

    林臻自不会介意这些,她只将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周,撑起身子问道:“那你呢?你可有伤着?”

    “姑娘如此相护,在下有幸毫发无损。”齐瑜时轻声说了一句,继续道:“你既醒了,我让小厮将饭食送进房里来。”

    林臻点了点头,他便推着轮椅走向屋外。

    林臻垂眸间不禁瞥见他临时放在她榻上的书。

    序言……?

    *

    晌午,林臻回了房间,辛夷正坐靠在榻上艰难地用纱布包扎自己伤口,见她进来,淡淡地瞥了一眼,仍旧埋首咬牙缠着纱布。

    林臻步子顿了一瞬,走上前,“用我帮忙么?”

    辛夷皱眉觑看她一眼,努着唇,将头转向一边。

    既不愿,便罢了。

    林臻利落地转身走开,却听得背后人怒道:“只问一句便走,你这是真心想帮人吗?”

    林臻回过身,走至榻旁坐下,从辛夷手中抽走纱步,重重地勒在她胳膊上,林臻长眉微扬:“若要求人帮忙,便该有求人的态度。”

    辛夷深锁眉头,不悦地小声道:“谁求你了。”

    林臻没有继续和她计较的心思,只充耳未闻,替她包扎其余的伤口。

    辛夷身上的几处新伤皆不在致命的地方,她会不敌对手而昏倒,只因牵动了旧伤所致。

    三处旧伤,腰腹上各有一处箭伤,右腿上有一处刀伤。

    她忽而觉着……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给啊。”

    林臻被辛夷递过来的剪刀打断了思绪,她剪断手里的纱布,抬手问道:“怎么不让船上的郎中来给你包扎?”

    闻言,辛夷将眉头拧得更紧了,“船上只有一个男人做大夫,我可不愿让他碰我。”

    林臻垂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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