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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俺不是雪域暴君》 170-180(第10/12页)
而是一些离得远的地方要到勃海来考试,路程上不方便,这其实等于招贤令了。乱世崛起一般都是很快的,林一尤其快,短短几年时间想养成官员那是不可能的,何况也才从前年开始有足够的地盘和实力来搞科举这一套,所以做官的人才……还是得从世族和寒门里头出。
脑子这东西不用就是个器官,聪明人用出来就叫权术,崔殊和王澈两人作为林一的外置大脑,已经把这一套玩出花来了,世族从外部很难击败,因为世族只是一个繁衍生息的族群里拿主意的那一群人。
比如范阳崔氏,别看崔氏老宅来来往往几千族人,崔氏能在范阳立足,是因为崔氏的普通族人种着范阳五分之一的地皮,这些普通族人有个别称:平民百姓。世族即宗族,所以世族是打不死的,不是说把崔氏老宅的大门一关,进去宰掉里面姓崔的,崔氏这个世族就被消灭了,不可能的事。
但是世族可以从内部分化,像把一块厚重的肉细细地切成臊子,这样想怎么捏怎么捏,想拌做饺子馅还是打成肉圆子都随便。
江骋撤军时,带走了大量盟友世族主支嫡脉,遗落下来的都是原先就和江骋或杨裳不对付的中小世族和大族的支脉,这些人未必是服从林一,主要是没地方跑,能跑哪去?往江骋那边钻,还是试试能不能去雪域打出一片天?林一的名声在西北可是坏透了,自打雪域骑兵过境放粮,不拆屋打劫,不抢掠妇女,不少人还暗地里觉得可能林一是和那位雪域大汗切割开的,他们以后是在苏赫阿那统治下的,然后就收到了官考(招贤令)的消息。
嗯?嗯?!
追来了,妖女还是追来了,听闻那妖女天姿国色,手腕极强,哄得老头拿出三十万骑兵给她定西北,而她连丝毫遮掩都没有,就想用诱饵来骗我家优秀儿郎去给她做事了!
当然,这是体面人的说法,不体面的中小世族思考的已经不是考试的事了,而是这考试正经吗?到底是要选最有才华的子弟去考试,还是专挑长相出色的呢?色艺双绝的尤物毕竟不多啊。
林一目前是两头跑,西北那边很少去,因为知道苏赫阿那肯定能弄好,她主要是勃海和常山两头跑,勃海算是她的核心政权所在地,而常山那边……听说林一接手了三十万流民、啊不盟军,导致流民全都往常山这边涌过来了,不亲眼见到那漫山遍野的流民,很难亲身体会到什么是乱世。
可怜的、劳碌的鸟大王什么时候才能过上那些流言蜚语里的日子嗷。
第179章
今年的冬日来得略迟,朔方郡和雪域不少部落距离不算远,但气候上差距真不小,按照林一的体感估计,同天的气温大概能有十几二十度的差别。不少准备南下定居的雪域人不往远了走,就在朔方五原一带住下,这些边郡本来就是半农半牧,这下连牛羊都可以驱赶过来养,有的干脆卖掉牛羊整点田地来种。
克托自从来了南方(雪域以南就是南方)之后,就觉得天也不那么冷了,雪也不那么冻了,从前大雪天都是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才敢出门,远远看着真不知道是人是熊,现在只是穿一身羊毛衫就敢出屋撒尿,撒了一泡尿往回走,他还格外精致地一拳砸开水缸里的冰面,捞了一把水洗了洗手。
洗完手,他又用冰水抹了一把脸,这辈子自打跟着苏赫阿那起事,和旧贵的家族割裂,克托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邋遢只是他最小的一项缺点,现在也是好起来了。
算算今年约莫有个四十四了,一直都是光棍身,倒不是说他只能打光棍,放什么屁,苏赫部落的万骑长,也没有长得很磕碜,他其实还能参加夏秋集会呢。
克托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在夏秋集会上有过一段风流,然后有了个孩子,孩子母亲没肯留下,大着肚子回部落了,在雪域是比较常见的事。然后就是林一还没来的前一年,有个走商的商队带来一个西域女人,苏赫部落不养奴隶,他看着很可怜就留了下来,当正经妻子过的,不过那女人跟了他半年,在一次夏秋集会时和年轻小伙子走了,啊对,同样是很正常的事情。
克托其实也没有很羡慕叶利诃有个好妻子,一双儿女俱全的。只是男人到了年纪,难免就有些公公爹爹的,夜里一个人出门撒尿时看看月亮,就感觉月里嫦娥是不是在瞅他。
啊对,克托只是自己把自己过得比较糙,他其实出身挺好的,是那种从小雪域语和魏语双语教学的雪域贵族家庭,他心里其实还蛮文艺。
谁成想真遇个嫦娥呢?
洗了脸人就清醒多了,克托现在住的是朔方郡临戎县的县城一处大宅里,六间大屋两个院子,他把原来主人家的听曲台子给拆了,弄了个魏式的校场,本来还要雇点人的,但是现在拢共住俩人,克托又不是照顾不了,也就懒得费那个事。
去厨房劈柴烧火,煮了一锅羊奶,翻了翻没找到啥东西,克托就把火拨小了些,走出大门,就近找了个扁食铺子,买了两个手臂长的大烧饼,烧饼里夹满满的红糖心,咬着脆酥酥。
回家先盛了碗羊奶,其实克托喝这玩意儿一直什么都不放,自打成了婚,羊奶一碗加三勺石蜜已经录成梦话刻在脑子里了,小心地放了三勺堆尖的石蜜,然后乐呵呵地和烧饼一起端进屋。
韩黄彩睡得正沉呢。
其实她年纪也并不大,韩小六今年也就二十出头点,韩黄彩嫁人是很早的,十五六岁那会儿的事,反正克托是觉得她小小的一个,又很会骂人,像是一个蹦起来能把人辣一跳的小辣椒。
不能直接叫醒,不然会挨骂,他谨慎地把烧饼放在韩黄彩鼻子底下绕了绕,鼻子动了,然后韩黄彩也慢慢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黝黑健壮的男人朝她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
“一大早就笑得跟个痴子一样。”韩黄彩揉了揉眼睛,一边接过奶碗一边问道:“街个有没得事情做?小六差不多街个就到了,先头路远,他又急着办事,我连他娘子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克托疑问:“见过的吧?窝记得新婚那天可敦驮着你来回的捏?”
很有语言天赋的克托,在王澈来之前说正经的洛下音,在王澈来之后说上齐鲁方言,然后开始追求韩黄彩之后,已经是一口流利的江淮方言,就是有时候捏得比较过火,不知道从哪里硬生生又掐出一点吴语感。
韩黄彩起床穿衣洗漱,“你又不晓得,新娘子盖盖头的,要第二天才见公婆,我夜里就又回了呀。”
克托就剩下傻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笑呵呵的,大概是真有了个家的感觉吧,和婆娘一起谈着儿子儿媳要来看望他们的事……
下午,克托和一群朔方郡官员一起隆重地接待了韩大将军,他站在人群中,脸上不笑了,笑容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脸上。
朔方郡现在的临时郡守叫乌方,听起来像什么中医治疗秃头的药方,但这位代郡守和魏朝其实没关系,是实打实的雪域贵族出身。他这个人的含金量怎么说呢,他来自北都,之前的塔塔尔部贵族,是经过林一大清洗之后的塔塔尔旧贵族之中,很少的那几个完全没有做过任何恶事的旧贵族,据说是塔塔尔部那位大萨满的义子,学过一点巫医之道。
现在雪域留在朔方郡的定居人口约莫十万,乌方这个代郡守如果在这三个月里干得比较好,很有可能这次朔方郡守的位置不会出现在考官名录里面,而乌方是真的很想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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