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是雪域暴君: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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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都是找了佃户来种的,世族佃户通常还要承担一些额外的事情。佃户的儿女,女孩子好看点的养几年就成了世族的丫鬟,再好看些的就是歌姬玩物,极少一部分漂亮又聪明的,真的能入世族做有名分的妾。

    男孩子呢?小厮书童也可能会被染指,但是这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的能攒下来钱,离开了还能买些地做个富家翁,这是最好的结局,坏的都写不出来过不了审。而那些强壮健康的就做部曲私兵。大多数的佃户都不是简单的俺种你地,上交粮税的关系。他们会成为世族私奴,这也是世族很好打的原因,因为除了核心部曲,有上升渠道的家将之外,他们的部曲几乎不会为了他们效死。

    林一规定的,地归谁种粮食归谁,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世族佃户,其次是自耕农,再次一些的富农,有多余的地被佃户种了的,他们也挺高兴,因为粮税才是大头,免了粮税自家比往年得的多得多,所以这些占东北人口近三成的农户都是林一的基础盘,他们到处宣扬鸟大王的威名与慷慨,家家户户开始用竹竿在门口挂鸡头……?

    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丰收了肯定要杀鸡宰猪庆祝的,然后挂起鸡头,代表我们是鸟大王庇护的子民,没有毛病老铁!

    连日秋高气爽,一辆简朴的马车停在琅琊郡的郡城门口,这马车确实简朴,有个面白清秀的书童驾车,车厢里靠坐着个年轻人,世家子游学放在之前天下未乱的时候还挺常见的,因为世家子弟通常不会携带大笔钱财,劫杀还会惹上麻烦,一般山匪都不会去动他们,但现在这个年月还出来游学不带部曲的,实在是少见。

    城门官很快上前去查验身份,说话很客气的,“公子,劳驾下车一见,留下名姓籍贯入城路引。”

    马车上的公子露出个头来,然后很痛快地下了车,世族子弟通常会佩剑,但是这位公子腰间却是挎着一把大刀的,虽然个头不算高,但是风姿气度很不错,是个漂亮小伙。

    年轻公子一开口就是吴地软语,“吾是会稽虞家屋里人,名轻,到搿搭来游学的。”

    ……也就好在这儿是琅琊啊,平日里听惯了各地方言的,而会稽的方言人家说得蛮标准,城门官马上听明白了意思:我是会稽虞家子弟,名轻,到这里来游学。

    城门官又问道:“公子可是会稽虞家嫡系?劳烦要报一下父祖三代姓名,这样日后好验看。”

    虞轻好奇地问他,“可是最近有些什么风声吗?我在巴蜀转了一哈,也去过西北那噶,入哪个城都没有这样麻烦。”

    之前还是标准吴语,现在这话就音调乱七八糟了,城门官很老实地说:“是因为近来周边各家子弟都有派人来……我们林主君最近开科举士,秋收之后有一场大考,本次考试有两个郡守四个郡丞的名额待定,听说到年底郡官就满员了,后面除非郡守郡丞撤职才能轮到,所以近来有许多公子小姐从各地赶往勃海。”

    而琅琊这边,从青徐地方赶来的世族子弟基本也会路过这里啊。

    虞轻迟疑地问:“有那么多郡吗?”

    他路上是听说过东北这边考试可以得官的,但是已经考了三四次了吧?还有郡守官位可以考?

    城门官这会儿挺闲的,世族子弟说话又好听,也乐得和他聊,就说道:“一个是右北平郡,一个是清河郡,清河郡原来第一次考试就定下郡守啦!那可是好地方!右北平算个什么啊,但是清河郡守他自己不争气啊,公子你说,好不容易考上的不是?不知约束族中子弟,刚得了郡守,他家侄儿就被人举报开青楼,败毁了哇!”

    虞轻也觉得不堪,这年头开青楼的都是什么人?世族有自己的圈子,家里的歌舞伎人丫鬟小仆还不够玩?青楼都是低档的,是开给那些游商贱民的,那种皮肉脏钱也要赚,实在是丢人现眼。

    他也来了兴致,仔细问了开考时间,本来准备在琅琊郡停留一段时间,最好再拜访拜访琅琊王氏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停,进城采买了些干粮就匆匆赶往勃海。他当然不是对右北平郡感兴趣了,正如城门官所说,清河郡才是富庶大郡啊。

    即便忙于赶路,虞轻还是注意到了田野乡间农人的笑脸,现在是农忙时节,他和陆行争夺江东联盟盟主之位失败后就离开江东去往荆州过巴蜀,在巴蜀那边学了一些骂人话,又从江骋的地盘过路,经河东河内郡重游了昔日洛都,洛都的气氛居然还是歌舞升平的。

    然后一路游学过来,走了不知多少地方,学了不知多少骂人语,现在他感觉自己强得可怕。可惜陆行那边声势已壮,他不可能再和陆行相争了,从会稽老家出来,虞轻这一路不知见了多少世面,但还真没见过农人这样高兴的。

    抵达济南郡时,在城郊一处村庄外,虞轻还是忍不住下马车近前,找了村老相问,那村老很高兴地就说了一些现在鸟大王的事迹,还带他去看了看家家户户门口竹竿子上挂着的鸡头。

    见过大世面的虞公子也不由倒吸一口气。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主君自称是鸟人,头长得像鸡,所以家家户户挂起鸡头……为了表示对鸟大王的爱戴吗?

    第150章

    勃海郡如今真不是之前光景了,尤其是浮阳,近半年来世族如过江之鲫,一路都是香车宝马,路过浮阳城郊时,那边的山坡上还有一群世家子弟正在办文会。

    虞轻的车马就转停在城门东南角专门修的驻马场里,车马交付,然后给了十天的草料钱,虞轻就得到了一个写着“四十八”的木牌牌,然后看到自己的马脖子上也挂了一个四十八号木牌,便知道这是驻马场的规范管理。

    所谓一切的规矩后面都有数不清的试错人默默贡献付出,之所以城中不让纵马,只允许驴车和骡车通行,是因为有世族子弟初来乍到纵马长街,偏偏骑术又不行,撞伤撞残撞死过人。所以为了保护城中百姓,也为了保护这些世族子弟(撞伤还能赔偿,撞死只能赔命),所以繁华热闹的浮阳城里见不到那些香车宝马,只有沉默的骡*子和怪叫的驴子在为世族拉车。

    虞轻看了半晌,得出结论,骡车比驴车更好,骡子更安静些,毕竟现在浮阳城里不能坐马车,他要是得了官职,得置办座驾的。

    现在专门负责考试这一块儿的有专门的部门了,官署设在菜市口附近,能有效地防止郡守府一天待十四五次客人,虞轻和书童一起到官署门口的时候,见上面的匾额书“科举”二字。

    开科举士,谓之科举,虞轻仰头看了一会儿,书童玉树就问道:“公子,这字有什么特别的吗?”

    虞轻这才收回视线,感叹地道:“吾好像看到一个更文明的大时代就浓缩在这两字之后啊。”

    小玉树见怪不怪了,随时随地发表一些尴尬的演讲,是自家公子和陆行争夺失败之后的后遗症,他一直觉得自己讲不过陆行是因为没有人家脸皮厚的缘故。

    官署倒是很负责的,虽然虞轻看起来不那么正常,但他在这儿站了有一会儿了,还是有个小吏过来问他是不是来参考的,官署这里有藏书室,备考要用的书籍都有留存,另外还有一张考试详情表也请他移步去过堂墙壁上看。

    虞轻有些稀奇地道:“是位姑娘呀?”

    前面带路的崔凝白马上就警惕地看了过来,大声地说道:“我跟你讲啊,这里门口的四个军爷不是摆着好看的,个个手里有人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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