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是雪域暴君: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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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之一,胶东这种地方分地有些敏感了,毕竟世族太多,但这些作乱的世族就不一样了,林一让徐三先放出风声。穷人家里有二十到四十的青壮年的,可能会分到一些作乱世族的土地,分地给老弱孤寡还得再等一等。毕竟如果说穷人有什么话语权的话,那就是靠老天爷给的最后本钱,一副年轻有力气的身板了。

    风声一传出去,从黄县一路蔓延至掖县,再从掖县扩散至即墨,世族当然风声鹤唳,毕竟这次世族作乱来得蹊跷,而一着不慎带累全族的事一向是世族的惊惧点,但民众管你这个那个的,只要家里有青壮的就在期盼上了,当然,期盼很大,也很小。

    五月十二,江东联盟军第二批粮食和军士交割完成,接下来只剩下陆行本人的交易了,等第三批粮食运到,交付了陆行,呼兰霍兰这边就收工折返掖县,可以将打通胶东和辽东的陆路提上日程。

    蜀中那边近来新起了四五个势力,仗没怎么打,嘴仗已经打到炎黄之战的级别,岭南野人赶走了朝廷驻军。西南之地,苗疆之民骁勇,就算在魏朝强盛时期,群山连绵之地,找他们收税仍然年年见血,一旦魏朝弱势,马上进行大规模反扑。各地都在掀起战火,但如果拉到同一个水平竞赛的话,会发现地图点得最快最凶猛的是西北。

    前文已经说到,江骋自雁门北上,带兵连下定襄云中五原三郡,佯攻朔方,实取西河。西河郡去岁曾遭旱灾和蝗灾,郡中还闹过西河贼,这一批西河贼南下雁门后差不多就活了两天不到,江骋剿了西河贼,又屠天水贼,放在昔年魏朝那个光景,至少能封个三品以上的将军,可惜时节不好,魏帝哪有心思封他。

    总之旧威仍在,江骋取西河郡简单地就像回自家雁门一样,控制了西河渡口后,仿佛朔方郡并不存在,攻打起了西南方向的上郡。

    现在整个西北都知道,杨少将军攻城掠地有个习惯,打得越轻易,入城后便秋毫无犯,兵眠于屋侧。打得稍有不顺,入城后便要杀几个匪徒以血洗地。有几个死战的城,虽然没有屠城,但会刻意纵兵抢掠几轮,遇到反抗的就打杀。

    从前大家都没经验,而且从来没有人总结这些残暴的行为,直到慢慢发现这里面的区别……所以西河郡下得这样容易,风声传到上郡那里,许多县令未战先怯,也有想要组织防守的,但县里上到世族下到百姓都是人心惶惶。

    普通的武将做不了这样精细的布局,因为士卒很难令行禁止,今日叫他秋毫无犯,明日让他动刀抢掠,习惯了抢掠的在下次规定秋毫无犯时会本能反抗,而习惯了眠于百姓屋侧的,你叫他去进屋烧砸抢,也是个大问题。

    但江骋不一样,他军中有严苛的等级制度,他的亲信自上到下,原黑水军的旧部绝对听令于他,然后是新组建的黑水骑兵三千人,这些黑水骑的地位优越,军饷是步兵的三倍。步兵也是层层向下,从世族私兵到战力较弱的民兵,实现层层管控。或者说他下令的抢掠,并不是“纵兵”,而是军令如山。

    在这样的情况下,雪域那边,严格来说是呼兰部那边有些坐不住了,呼兰霍兰离开后,呼兰部还在原先的草海生存,呼兰人比克烈人要好说话,而且人少地多就造成了家家户户都过上了蛮富裕的生活,日子一富裕,就开始琢磨些生活享受了。

    嗯,比如南下用牛羊换些猪鸡吃吃……

    是的,这对雪域人来说就是非常奢侈的享受了,呼兰部和苏赫王部是一样的,绝对的禁酒,魏朝人把酒卖得太贵了!一坛酒一只羊是均价,均价就是不讲价的,你牵来的羊再肥嫩好吃,他也就给一坛酒!那还不如喝回咱的酸马奶酒呢。

    呼兰部的族老中常年有两名负责交易往来,今年也顺势变成了他们带队南下进行贸易,也不光是牛羊贸易,还有一些从苏赫王部传来的手艺品羊毛衫之类的,呼兰部落这个位置,让他们往瓜城一带贸易也纯属放屁,大多就是在朔方五原附近来往。

    苏哲族老和卓一族老,两个均年过四十的雪域人,长得就是标准的呼兰男人的样子,高大黝黑狗狗眼,英俊而朴实,他们带了一串百十来人的商队,牵着牛羊,拉着骡车来往朔方。没两天就得到了消息,西北乱了,雁门杨氏万军起兵,席卷西北,因为朔方久攻不下而绕行西河,正在猛攻上郡。

    两个呼兰族老一听就急了,苏哲慌道:“卓一,怎么办?要是朔方被攻破,我们的牛羊生意怎么办?”

    卓一的头脑要更好一些,他也是族老里经常拿主意的那个,拧着眉头,沉重地道:“看来……有必要观望观望,如果那个杨少将军打下朔方之后,还愿意跟我们交易呢?你忘记了?我们不光出产牛羊,还有马匹啊。”

    雪域人永远不担心被进攻,因为地那么大,就那么穷,魏朝人从来只想着控制雪域,因为能要的地方人家都推成沿边郡了,稍微有几片绿洲的地方,如雍西四郡,那早就给你薅走了嘛。就现在你杨少将军准备拿出多少兵力控制咱们呼兰部落的几千里草海?历朝历代只有雪域南下的,哪有魏朝人放着富饶田地不要,迁民入荒原的。

    经常交易牛羊的那个商贩都听傻了,操一口半生不熟的雪域语,压低声音问:“呼兰兄弟们,我是说,朔方这样的地方,又没拿锁捆着,现在孤立无援的,为啥不趁着杨骁(杨裳给江骋改姓易宗时取的名字)在攻打上郡的时候,打下朔方郡啊?”

    两个族老都看向他,苏哲费解地说:“打朔方干什么嘛?”

    卓一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是啊,朔方太大了,我们呼兰部落人少,现在家家户户都盖上房子了,住的是水边,占的是最好的草海,要是住到朔方来,那家里牛羊马骡上哪养活?”

    总不能人住城里,牛羊住外头,然后每天往返几十几百里去放牛放羊吧?

    当然了,族老肯定想不到从前塔塔尔部的操作,贵族住城里,家奴在旧部放羊,然后塔塔尔部不就被鸟给嘎了嘛,为啥魏朝人总想着人和马要分开的事呢?

    商贩也没法子了,开始怀念起克烈部,人家克烈人一旦看到机会,什么时候管过你这个那个的,还想着住朔方城里了,那从前不是抢一票就走的吗?

    而且有个深层次的问题,双方其实都没提到,或者说是两个族老忘记了。

    呼兰霍兰不在,呼兰部落自古以族长为最强战力,每逢战事都是族长操持,没有族长的呼兰部落就像是一群没长角的牛,那可和平了。

    而族长牛搁别人地里忙活着呢。

    五月十九,江东的最后一批粮由吴郡兵押送而来,呼兰霍兰把陆行送上船,这几天陆行过得不是很好,胶东人当然不怎么关心他的死活,但江东那边可不是人人都希望他这个盟主活着回去的,他遭遇了刺杀!不止一次,起初陆行吓得连吃饭喝水都不敢,人迅速消瘦,呼兰霍兰干脆把他弄进帐子里,和自己同吃同住。

    说真的,陆行从来没有这么有安全感过,他亲眼看过呼兰霍兰单手捏碎人喉骨,一拳打得马往地上倒,但是很快啊,很快他就又听见一些风声,这位高大强壮的戎人将军,曾经和胶东的一个有南风之好的军师彻夜长谈过……

    睡在呼兰霍兰的帐子里,只隔着个简陋的帘子,陆行又开始失眠了。

    上船不久,陆行睡了有史以来最安心的一觉,船一靠岸,他整理冠带,再次露出充满自信和傲然的笑容,高呼道:“今日卷土又重来,我江东子弟不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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