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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俺不是雪域暴君》 120-130(第4/13页)
害一百六十口无辜村民的人,必是南家南约……能否容苏三、容我坐下。”
林一把椅子拿给他坐,这苏三公子眉头蹙得厉害,晕乎乎的,看人对不上焦,很明显的脑震荡反应,但坐下来后,语言慢慢回归逻辑性:“不提南约喜好出城打猎的事,只从逻辑盘算,整个即墨城,符合年龄的公子不算多,再小一些范围,对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一场风流韵事……尤其白娘子,生得这样美丽动人。就算家有贤妻,大可以花钱平账,或带回家中妥善安置……这是常人的逻辑。”
林一点点头,顺带看了看四面监牢,搁哪儿关着呢?
苏三压了压干呕的冲动,缓了一口气,又说道:“屠杀,是为了震慑,说明此人极端不想此事泄露传播,但做下这样的血案,又不屠村,这排除了王氏的几位公子,此人家族权势没那么高,可以只手遮天。”
“再回归事件本身,婚变杀人,只可能是一位正在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或者在经营重要名声的某个人,权势不够大,年龄正合适……现在即墨城里,南约四项都符合,其他没人有两项以上。”
众人的视线纷纷南约身上,他的外衣被胖中年扒走遮羞了,但是内衬仍然华贵光彩,他的脸色也不好看,目光落在林一的身上。
这根本就不是白小娘,白小娘只是个土气村女,在村里算是个富户小姐,比普通村姑白一些而已。他那时记忆模糊,像隔着层纱,有些烦躁不安,只是习惯性地叫女人过来……事后却被按头成亲,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个!但是宾客众多,他一声也不吭,直到部曲的到来。
他对白小娘更多的印象是那个被反复刺穿的尸体,而非活生生的人,但他不可能记错人脸。
南约站起身,漂亮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哑着,微微喘着,喘笑道:“是我,白姑娘,我未料到你能掀起这样大的风浪,劳你记挂在心上……你也撞到了头,所以我们谁都不记得谁,是这样么?”
话里有一点暗示,林一的目光在南约身上打了个转儿,审美迅速过了一面,假如魏朝面容的男人以王澈为十分满分的话,苏三7.9分,南约8.1分。这样的男人躺在水边昏迷着,换成是她也会去拾的。可狼毒花啊,越美毒性越大。这男人这样看着她,是不是很想勾引她,让她起征服的想法?
呼兰霍兰忽然动了,大步上前,一拳把走到监牢门口的南约鼻子揍断,两条鼻血顿时长流,南约向后瘫倒,半天没爬起来。
林一被逗乐了,拍了拍背对着她的呼兰霍兰,对苏三道:“好了,找到人了,回去吧。”
苏三用鼻子想也知道不是放他回家,老老实实地,慢慢扶着椅子坐起来,回到监牢里。
临离开监牢时,林一还亲自动手收拾了一下现场,她把姚百岁的头颅拎起来,呼兰霍兰一只手抓着南约,一只手把无头尸体扛在肩上,衙役们不敢做声,一路跟随。
“其他世族暂时别动,先清查一下姚氏吧,养一个吃人孩子到十几岁,不可能只有这一桩吧。”林一回头对……对空气说。
她用干净的手拍了一下脑门,这里没有可用的文政人才啊!她倒是想用郡守王群来着,可人家也得给她用啊!
呼兰霍兰想了想,提议道:“辽东离这儿不远。”
林一早就想到了,把手里的头颅举高,小声叮嘱道:“我晚上出去,现在我们去把这个脑袋挂城门口,告诉即墨民众,太岁爷死掉了!”
至于南约,林一又在他脸上揍了一拳,和呼兰霍兰交接了他。
郡守府内外都是人,当然不是平时的衙役仆从之类,敢进郡守府门的不多,船老大王发是一个,十几个渔家海飘子心里其实打着鼓,压低声音说:“大锅,那白家小闺娘可不似个撒的喃!她做下这样大的事情,咋收场……”
王发正要说话,林一提着个人头拽着个青年从监牢方向走来,即墨人纷纷涌了上去,有的是狂热,有的是害怕了,本能想找个出口,还有慌乱的想要立个什么功,比如抓住叛乱女贼……但林一什么思考的机会都没给他们,举起了手里的头颅。
她大声吼道:“乡亲们!这是姚百岁,打娘胎出来,没断奶就喝心肝汤的太岁爷!姚家向父买儿女,向爷奶买女童,向赌棍买妻儿……这些年,他把乡亲们当成猪圈里的年猪宰!今日蒙乡亲们帮助,白小娘无以为报,只能帮你们报仇了!我们一起去,把这太岁人头挂到城门口,告诉南来的北往的,即墨人再也不是待宰猪羊!”
郡守府内外先是一片寂静,随后乱哄哄的一片,原本有一些父母正在呵斥撕扯要那些“惹天大的祸事”的恶少年归家,听见这话都愣住了。
一个叫宋康乐的恶少年被父母爷奶一起都快撕扯成精赤的了,就是梗着脖子不肯走,他记得自己踹开孙家大门时,回头看见白娘子那柔软的目光。当时他整个人都熟红了,一整天都很亢奋,到处冲锋陷阵,就算是全家齐上阵,他也不肯走。
这时爷爷拉他的胳膊忽然停了下来,皱纹老脸上一阵抽搐,然后落下两行老泪来,抖着唇说:“太岁爷……他吃的第一幅心肝,就是他的乳娘,你姑姑哇……”
恶少年通红的脸刷得一下白了,回头看到那被人群簇拥的白娘子,看到她手里高举的人头,举头颅如旗帜。
爱恋了一天的心碎了,取而代之的一种其他的,他暂时不知道叫什么的,热血激流。
第124章
辽东的气候和胶东不一样,这会儿冷着呢,崔殊显得年轻了不少,因为被冻得跟个孙子一样。
在屋宅里当然不冷,但是做郡守不是每天都待在屋子里,至少姜命是这样,他还兼任了都尉的职责,一直在训练民兵,这年头可没有室内的校场。
崔殊忙啊,忙着上下分割辽西,他不光拆掉了那道反向城墙,还每天派人去移动界碑,今天进五六步,明天被发现了就退两步,非常不要脸,现在已经吞了辽西的两个中间村,那种村子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归哪边的那种比较模糊的灰色边界。
除此之外,还联络一些小世族,给出优厚待遇,又捅给上头的大世族,又对大世族说底下的小世族全都人心惶惶,离间阶层,这叫上下其手。只是很短地和姜命调任的这一个多月(应该吧),崔殊不大记得日期,总之他已经快把半个辽西弄进手里了。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是说最好的胜敌之策是攻心伐谋,次一些以外交手段获得胜果,再次一些举兵讨伐,最下乘的手段是攻城,即真的用兵到底。
不过崔殊对孙子兵法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一方势力首先要有攻城的实力和底气,有伐兵的骁勇和战意,才能有外交的胜果和攻心的伐谋,孙子是假设这些己方都有,才提出伐谋为上的观点。
整天做一些缺德的事,以致于崔殊这几天有些失眠了,不过今天傍晚他得到了好消息,一个崔氏子弟入城提交拜帖——顺带一提,他是以化名来到辽东任官的,为了不影响家族声名,他现在的名字叫林直,姜命也不是实名制做官的,他的化名叫林运,反正这事捅到魏帝那儿的时候,老头自己都怀疑自己什么时候捅了一个林氏大世族,也没有……吧?
总之林郡守正襟危坐接见了崔元。
崔元实际上和崔殊不太相熟,他是三房那一脉的,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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