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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俺不是雪域暴君》 23-30(第8/11页)
,大军战线拉长,受到攻击的范围就更大……”
克托幽幽地说:“换成你咋个来?”
叶利诃矜持地说:“当然是集兵一处,攻其薄弱点。”
克托上前还了他一肘子,怒喝:“你不就是把可敦教我的翻译了一遍!”
秃发百骑是个沉稳勇士,他一般不笑,笑起来是忍不住的,战败的阴云逐渐淡去,周遭其他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叶利诃和克托两个万骑长平时比较严肃,现在开始互殴,但就是透着一股快活的空气。
总之这场演习比较惨烈,完虐得像和猪打了一仗,刚勾起一点军事指挥的瘾头来又被掐灭。林一思考着下次要不要找苏赫阿那来,可是看克托这个样子,要是同样打得比较惨,会不会让自家尤物丢面子?
艹!这么大一个部落,连个能打的都找不到。
林一有种手艺活干到一半被打断的烦躁,她抓了抓头发,然后想起手没有洗。
大家都有清洁自身的需要,除了极个别不讲究的,所以林一宣布明天开复盘大会,等大家都消化掉这场演习带来的好处,再过几日进行新的组织演习。
围观的牧民也就看个热闹,还觉得很是精彩呢!不是真正置身其中,想要看出门道是比较难的,韩小六还是坐在高坡上看,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他身边有一群牛,牛在悠闲吃草。
作为滞留人员,韩小六几人其实是可以像公主带来的团队那样,以客人身份待下去的,但客人客人,也就是一天两顿饭管着。
魏人讲究要家有余财才安心,他娘前些日子就想去找事情做。她病歪歪的,韩小六哪里舍得,好说歹说让他娘放弃了,然后自己到处乱撞,到底找来了一个放牛的活计。
放牧其实挺累,牛吃草不能总待一处,要四处去放,好在这季节水草丰美,不是冬季雪期,韩小六还有工夫围观这场演习。
最初他就觉得公主刻意站在两个万骑长中间进行分队有些奇怪,直到叶利诃被一把抹了脖子!他几乎忍不住想跳起来了,对对对!偷袭就是兵法奥妙所在啊!
然后是混战,这没什么意思,就当看人抛粪玩了。后来排圆阵,韩小六又振奋了起来,然后呆滞地看着克托带人次次冲锋不过,竟然开始实施包围……他倒不是像叶利诃那样记住了林一的话,而是一早就觉得这法子不行,果不其然,被全歼收场。
公主的兵法多好啊!她明明应该打出更精彩的战事,甚至因此奠定在军中的指挥地位也说不定,就因为对面的蠢猪万骑长,导致一切看起来跟玩一样!
韩小六忍不住锤了一下草地,若把那蠢猪换成是我,若换成是我!
公主只是气急,提出了最合理的应对,若是我,我不会简单只集兵一处,攻其弱点。我会原地设阵,倒三角式阵势,最大限度减少两军交锋面积,以极少部分兵力在前,扎入圆阵,大军在后,一冲即溃!
这时公主必然会以更精妙的兵法来反击于我,最有可能是圆阵拆解为鸟翼阵,避我兵锋,迅速后撤,也有可能是策军在前来攻,压我士气,我若应对不当,将被鸟翼阵合拢包围,从防守式圆阵变为绞杀阵盘。
我若失兵一半,需要考虑士气,需要保证跳出包围圈重振旗鼓,但公主损失也该不小,这场战事还有得打。若是他来,必然能比那个万骑长精彩百倍。
韩小六越想越振奋,秋风微凉的天气,他一个人在脑内互搏演习,大脑飞速运转,渐渐额头覆盖了一层薄汗。
天色乌沉,韩小六回过神时是被自家娘亲揪着耳朵往回拎,“喊你放个牛都能丢了?我赶牛的时候你还在发痴,赶牛回去了你还躺着不动,虫子在你脸上爬,蚊子咬了满头包!我生了个痴儿不成?”
韩小六浑浑噩噩忽然清醒,一把拉住了他娘的手,兴奋地说:“娘!你可能生了个天才!我也许是个被埋没的名将根苗哇!”
韩黄彩啐了他一头一脸,带他回去涂艾草汁。
第29章
演习结束后,当夜,小王子乌苏的帐子里灯火幽暗,酥油灯照亮一张明月清仪的俊脸和一张清澈愚蠢的少年脸庞。
两人离得颇近,正在密谋争储一事。放在七八年前,王澈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简陋的羊毡帐子里,和一头人形猪类商议如何夺取一个十二万规模的雪域部落。
魏朝人多地多,魏朝的地可以长出大量的食粮,地有多大承载量就意味着这个王朝能延续多久,魏朝延续的时间足够长,在这片广袤富饶的土地上诞生了无数蠹虫,将其蚕食至千疮百孔,而他曾是蠹虫中的一品世家出身。
王澈幽幽地说:“来了这么久,俺从不提来历,现在可以跟恁讲了,恁知孔子出自齐鲁大地,也知孔门之下七十二贤吧?”
乌苏震撼,“齐鲁,王家,孔门七十二贤……莫非先生出自琅……”
话没说完,王澈捂住他的嘴,“不是琅琊王氏,也不是清河王氏!王氏源流那么多,恁就知这两个?何况这两家哪有孔圣门下的背景,有早吹上天了!俺是瑕丘王氏,祖上出自鲁国小宗,我这一支先祖王叔齐,孔门七十二贤之一,是孔圣老人家最心爱的小徒弟。”
乌苏没说话,太震撼了,他学了这么多年的儒学,看过无数次圣人言,从未想过自家先生会是孔门正统。传闻论语正是七十二大贤才收集圣人生前言语所写,想来论语此书中,也有不少王叔齐先祖的事迹。
王澈有些警惕地说:“白想太多,先祖家训里说,他没有参与,也没有出钱,所以书里头木得他。”
乌苏沉默下来,论语啊,这样高深的儒学圣言,为甚从王先生嘴里说出来,偏是有些先师过世,一群弟子凑一起出版语录,捞,捞那个啥的感觉呢?
竟然还排挤了没有出钱出力的同门吗?
王澈提家世只是为了让乌苏更加理解他的处境罢了,并不是存心炫耀,只是有那么一点不刻意的嘚瑟,然后很快偃旗息鼓。
俺跟一个茹毛饮血的雪域人讲这些作甚?看他的嗓子眼能张多大迈?
“总之,俺就这么个来历,勉勉强强是个一品世家之门,已故家主王悬,当初被召入洛下为相,涉先太子事获罪。他一人带累全族大宗流放边关,小宗世家除名自此寒微,大宗之中除我逃入雪域外,举族两千人都在雁门关一带服役,男为力工,女为……”
王澈话没说尽,反倒是笑了,“所以我顶风冒雪爬也要爬来,是为了向故国复仇,我要魏帝死。”
乌苏嘴巴张大,他是那种很拙劣的捧场者,王澈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泄了几分气。语气一转,带上几分轻松,“我族姐王清云,流放后嫁与雁门关守将杨裳杨无衣,央他庇护,族中女眷得全,男子照常服徭役,累就累些吧。”
王澈说正经话时是不怎么带口音的,乌苏第一次接触到魏人的尔虞我诈,呐呐地说:“那、那很好了吧?”
王澈没再说这个话题。
“魏帝有先后两个太子,先太子被废,后太子仍然被废,第一次倒了我王氏,第二次废了庞氏,每次牵连中小世家六七,他当别人都看不出来。太子只是工具,目的是为了打压世家,今年过去应该又要扶一个太子上位了,凡事不过三,此人才是魏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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