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探探案[九零]: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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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出事了?”

    中年大叔看出两个年轻人的身份,“你们是便衣警察吧?带着孩子来私访?”

    陈晨没否认,“你知道的多具体,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大家都在传,张厂长的小儿子在外面胡混让人给捅死了,老厂长急火攻心人也跟着没了,反正好多天没出现了。厂子那边虽然还在开工,是他大儿子在主持。老厂长专断,平时不让他儿

    子插手厂里的业务,那小子干得不咋地,以前还有人提意见,现在厂子姓张,人家爱咋整咋整,干黄了也无所谓。”

    饺子大叔爱琢磨事,皱眉道:“张哲人要是没了,总不该不报丧,发丧,悄默声的感觉没好事。”

    “怎么,他发丧你要去送花圈?”胡新一抬起双眼皮。

    “我送个六,我他妈的要放鞭炮,把厂子搞成这奶奶样,还有脸活?早该死了。”

    念白歪着脑袋,小肉脸若有所思,阳阳阳叔叔没说错,这个厂子大部分人都恨这个老厂长,就像机器制造总厂的人恨爷爷一样。

    “出了事也算有点好处,本来好多家因为安置费没发下来,今年取暖费都交不上,前两天总算发了一笔小钱,大家有钱交取暖费了。”

    小孩在心里狠狠叹口气,那个因为想要为工人筹措取暖费,偷父亲钱赌球,继而发现资产被贱卖清单,被杀害的纨绔张大为,若是没喝孟婆汤,该会为此高兴一下下吧?

    唉。

    从饺子棚屋出来,三人去了张哲家。

    他们今晚不是来这里漫无目的地闲逛,张哲的老伴从南方妹妹家回到谭城,两个年轻刑警想要从她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作为厂长,居住条件优越,张家在家属区深处拥有一栋二层红砖小楼。门前有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杨树,深冬时节叶子早没了,树根还在,有些顶出地面。念白没注意,摔了一跤。

    黑武士当然会摔跤。黑武士有大貂儿战衣摔了一点都不疼。

    “脏了没关系,用湿毛巾擦一下就干净了。阳阳阳叔叔,像你老爱受伤,该买个貂儿穿的。”

    赵老板真该给小孩分股份,到处忽悠人买貂儿,就是分不清对象,目标人群搞错了。

    “我得写多少首诗才能买上貂儿啊,这两年稿费越来越低了还,请小姑娘吃两顿碰碰凉一首诗的钱就没了。”胡新一扼腕。

    陈晨笑,“逗逗啊,整个市局,能穿得起貂儿的就咱俩了。”

    “哎呀,我们好穷。”

    小孩话音刚落,就有人来应门,是张哲的大儿子张大勇。

    念白听咯咯哒叔叔念过他的资料,张大勇今年35岁,此前一直在省大当老师,是教哲学的。

    她不懂什么是哲学。

    咯咯哒叔叔说,哲学就是研究“我是我,我不是我”等一系列疑难问题的学科。

    小孩既觉得扯蛋,又觉得高深。搞哲学的好神秘。

    看到张大勇后,她很快打消了此前的想法,这人一点不神秘,他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粪包。

    张哲的老伴在楼上休息,张大勇估计这两天在厂子里受了气,一手一个,薅住陈晨和胡新一,“我给你们找了嫌疑人,你们挨个查,他妈的,绝对是他们合伙杀了我爸。”

    发动机一厂的技术科长,销售科长,保卫科长,还有一个副厂长都是张哲的心腹,改制后还跟着他一起干。

    张大勇觉得他们倚老卖老,这些天没少跟他们起冲突。这人口才又十分了得,把从别处了解到的这些人平时跟他父亲面和心不和的蛛丝马迹,滔滔不绝讲了快一个小时。

    也算一个线索,陈晨和胡新一就算不耐烦也得听下去。

    小孩听听就走神了,在张家的客厅闲逛,把他们挂在墙上的全家福仔细看了。

    张家一共三个儿子,长相都肖似父亲,浓眉大眼仪表堂堂。反而当妈的小眼睛,塌鼻子,连普通长相都算不上,可以说很丑。

    有一张最新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张哲清瘦,挺拔,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像五十出头,而他的老妻正相反,看起来像七十。

    阳阳阳叔叔了解过,张哲的老伴家世特别好,父兄都参加过东北解放,他跟李梅结婚,当年算是高攀了。

    客厅看完,小孩还溜达进卫生间,垫着脚,从水龙头接了水,往她水光溜滑的貂皮斗篷上抹,摔倒时蹭到的灰一抹就没了,再甩甩水珠,恢复如新。

    小孩得意地笑笑,她的黑武士皮肤值这间卫生间的价钱呢。

    这间卫生间好空啊,小孩环视一圈,皱皱眉。

    资料上说,张大勇在省大有房子,张哲的二儿子张大齐当兵,请假回来抽了一管血验DNA,就立即赶回部队,据说那边有重要任务。死了的张大为在外面胡混,也常常不回家。

    李梅因为身体不好,久居南方。这个家其实就张哲一个人在住。卫生间空点好像也挺合理。

    外面的张大勇好不容易告完状,陈晨和胡新一终于可以上楼了。

    房子有些年头了,张哲可能想要表演给外人看,家里布置得十分简朴。刷了红漆的地板和楼梯,有好些地方已经掉漆了,露出原木底色。

    楼上卧室里的李梅本人比照片上还要苍老。她得糖尿病很多年了,末梢神经受损,眼神不太好,还有其他一些慢性病,一开始张大为遇害,怕她身体受不了,并没有告诉她。

    直到张哲前天被确认死亡,瞒不住了,才告诉她家里出事。在保姆的陪同下,李梅是今天下午坐飞机回谭城的。

    回来还不到三个小时,陈晨问什么,她都不答,只是一个劲地哭。

    胡新一头疼,这不是个很好的谈话对象,今晚白来了。

    老祖见老奶奶哭得伤心,跑去主卧对面的卫生间,想要找条毛巾给她擦脸,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毛巾,这个卫生间也很空,东西很少。

    人死如灯灭,东西都被收起来扔了吗?

    讨喜的陈晨搞不定李梅,胡新一可不是受老奶奶欢迎的类型,只能更可爱讨喜的小朋友上。

    小朋友问出的话可一点都不讨喜,“奶奶,张哲是不是在外面有小老婆呀?”

    李梅的哭声戛然而止。

    六十岁老头搞外遇?陈晨和胡新一惊住了。他们做了排查的,没发现啊。

    连张哲的亲儿子都不信,“哪来的小孩?少胡说八道。”

    小孩伶牙俐齿,“你学哲学的,不是研究存在吗?为什么你连你爸爸牙刷的存在都没注意?那个牙刷都长绿毛了。”

    谭城室内因为供暖十分干燥,她有天起床都流鼻血了,妈妈每天睡前都会往她鼻子滴一滴香油,还会在暖气片那放一盆水,说盆里的水蒸发会让屋子湿润一些。

    这么干燥的条件下,牙刷长绿毛可不正常,虽然它是放在卫生间里的,但那个卫生间一看就不常用。

    咯咯哒叔叔说,张哲平时吹毛求疵,办公室地上有个纸屑,都要让秘书第一时间捡了。

    这种人不会不注意个人卫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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