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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80-83(第2/6页)
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答应了送我妹妹留学?”
靳韫言察觉出来她的不对劲,但还是语气温和:“这事儿还要看你,她不是你的家人吗?”
他可以无条件帮助她,但也并不是没有边界感的人,只是打算之后过问两句而已。
薄夏眼睛泛红,像是在自虐一样地开口:“对啊,我不想让我家人好。”
“靳韫言,”她还是习惯叫他的全名,可平日里是温柔的、缱绻的、娇嗔的,却不像此时那么疏离,她说,“我不要你管我家里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她不想摊开那些丑陋的一面给他看,至少他们还能在一起的时间,她希望他们之间只有美好。
那一瞬间靳韫言突然想起她先前说的话,原本就存在的那道裂痕重新显露出来,他终于知道她说的那些不是玩笑话。
靳韫言垂眼看她,深邃的眼睛里满是落寞:“薄夏,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跟我有以后,哪怕一次?”
耳边安静下来,她没有回应,可是那样的反应是默认的意思。
可她没想过有以后,却不代表不爱他。
她只是觉得梦境太容易消散,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之间大概率不会有太深的交集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他们现在会纠缠得这样深。
靳韫言看了她许久,唇角轻轻扯了扯,带着点儿讥讽的意味,男人拿起旁边椅子上的外套走向门口,跟她擦肩时带起来的风带着微弱的凉意。
这事儿过后,靳韫言出了差,薄夏也没有联系他,她不是无法面对靳韫言,是无法面对那个不堪的自己,那个跟她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丑陋面孔。
有的人平日那样善良,却对家人怀着恨意,靳韫言想不到吧,他喜欢的人竟然是这样的。
爱情好像总是从一场骗局开始,而后从真相结束。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薄夏发呆的时候不小心弄落了桌子上的东西,她突然发现书里夹着一封不属于她的信。
她打开,上面是苍劲有力的字体,字迹再眼熟不过。
“十七岁的小薄同学——
南桉的天气怎么样?下雨了吗?你还是在那条路上背那些单词吗?
十七岁的我,是不是很混蛋,那样耀眼的你他也没办法看见。他总是漠视你的存在,让你一个人跟在他身后,让你有了流泪的可能性。可我想告诉你,后来的我是如此爱你,爱到想要陪在十七岁的你身边,爱到懊恼我的爱太迟……”
第二张信纸是写给现在的她的——
“小夏,其实我比你想象得要爱你,比你想象得要懂你。我知道你不敢表露出脆弱,你觉得那会妨碍你变成一个强者,你始终有秘密,始终害怕暴露在我面前。
我都知道。
可我还是想等到你主动开口的那一天。
如果你仍旧担心着什么,晚一点再说也不迟。”
薄夏手指轻颤着,她好像总默认着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接受她的全部,默认不会有人永远地留在她的身边,他总有一天会离开。
这是她短暂的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
所以她抱着能拥有一段就好的想法跟他恋爱,反而希望他们的爱情能停留在最美好的地方。
可如果,靳韫言会是那个例外呢。
即便他不是,她要永远做一个被困在过去的人吗?她既已经有飞蛾扑火的勇气,也能接受他们更为不好的结局,为什么还要害怕自己继续沉溺呢?
她终于冷静下来,这时候家里出了点儿急事,她急着处理,于是给靳韫言简单发了条信息,她说:“我要回去了。”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她要先整理好,然后再让那个走出过去阴霾的薄夏告诉他一切,这样才对得起他们这段时间的爱。
等人靳韫言回来时,没能打通她的电话。
去了趟薄夏的住所,桌子上是他先前给她写的一封信,下面多了一行字——
“靳韫言,谢谢你曾如此慷慨,愿意实现我少女时期的那场梦。”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她也欣然接受。
靳韫言没想过分手,他只是想跟她各自冷静几天,回来后再看到这样的景象,好像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样。他觉得那些字那样刺眼,像是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脸上,给温心和孟叙白他们打电话,温心的电话没打通,孟叙白大概是因为被他打扰到休息有些不爽,故意说你女朋友出什么事儿你不知道还要问我?
孟叙白其实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大概是回去相亲去了吧。”
也还算善良,没落井下石多说两句。
“……”
靳韫言难得那样失态,坐在沙发上扯下领带,他径直把电话挂了,订了张去南桉时间最近的航班。
这段时间靳韫言来回奔波,却也没能在漫长的航程上睡着。
他脑海里是那时她坚定地说“我要的是你”,她那双眼睛很漂亮,总喜欢捧着他的脸认真去看,她也会依赖他,紧紧贴着他,坏了的手表她认真找人去修,就为了他高兴。
她明明那么爱他,爱到他在任何时候都能感知得到,居然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离开,要跟他分手。
靳韫言想起那时候她说她已经放下了,她说长大以后就不再需要那些娃娃了,他曾经那样骄傲和自负,以为即便如此她也会爱他,可如今,她说放手就放手,就因为他永远也比不上她幻想中的那个靳韫言吗?
难道对她而言,他就只是用来实现少女时期的梦吗?
刚抵达南桉,外面猝不及防地下了一场暴雨,郁郁葱葱的绿意洗刷了个干净,在风雨中脆弱摇曳。
恰如他们当年重逢的时刻。
薄夏这时候也没休息好,手机没电了都没发觉,主治医生是她曾经的朋友,在医院碰到了就刚好出来跟人吃了个饭。
她为了回来还特意请了假,以为她妈生病,结果来了以后才发现是亲戚,看到她来了让她找点人脉。她看在医院才没发火。出来后才知道,原来那天靳韫言并没有完全答应,说这件事还是要薄夏做主,所以得不到靳韫言的准信,他们不惜靠欺骗让她回家,就为了达成出国的目的。
她已经精疲力尽,觉得这辈子没有这样疲惫过,这会儿都没来得及联系孟叙白说明情况。
刚出来时,外面瓢泼大雨,雨水将世界的一切都冲刷着。薄夏猝不及防地想起跟靳韫言重逢那天,他给当时孤独无助的她递了一把伞。
而如今她的世界如此灰暗,恰如彼时彼刻,却再也没有那个给她送伞的人了。
他已经离开了她,好像不会回到她身边了。
就因为一个误会,让他们之间原本就存在的裂痕彻底碎开。这样想,分开好像是必然,她身体里潜伏的病症,才是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元凶。
薄夏的睫毛上染上水汽,清冷地立在雨幕前,再抬头时,她远远地看到有人撑着把伞过来,伞下是她无比熟悉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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