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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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

    “再来。”

    ……

    尧新雪几乎微调了二十多遍,他的完美主义曾经一度让薛仰春感到崩溃,只有尧新橙一声不吭地一一完成。

    他不愿意做会被替代的那一个——即使只是作为尧新雪乐队里的贝斯手。

    等到尧新雪满意,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找我有什么事?”尧新雪终于想起了问这个问题。他慢吞吞地摸着自己空空的肚子,看向尧新橙。

    尧新橙看着他的小动作,眼底漫上笑意,却又在看见他颈侧的齿印后淡去。

    自从尧新雪对他明确表示过,他们不可能成为那种关系之后,尧新橙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

    他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又成为了沉默寡言的“弟弟”。

    “我先,做饭。”尧新橙转开了目光。

    他去厨房简单地做了两个菜,尧新雪趁这个时间写了下乐谱。

    尧新橙的厨艺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尧新雪只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了。

    尧新橙看着他,直接进入了正题:“我查到了,那个在,梅梢月家,装监控的人。”

    “钟鸣,二十五岁,是一名,工程师。他曾经,在孤儿院,和我们是,同一期的人。”尧新橙平静地注视着尧新雪,“钟鸣,和梅,在火灾后,去了,同一个,慈善机构。”

    “机构的人,告诉我,他们,有印象。这两个人,玩得很好,甚至互称……”尧新橙避开了眼睛,“兄弟。”

    “钟鸣,放弃了,被领养的机会。他们,带走的是,梅梢月。”

    尧新雪的眉终于皱了起来,显然尧新橙说出来的话让他有些意外。

    钟鸣和梅梢月同是慈济孤儿院的人,两人在慈济孤儿院烧毁后去到了同一家慈善机构,据工作人员回忆,他和梅梢月是熟到可以称兄道弟的关系,钟鸣在最后甚至将被富裕家庭领养的机会拱手让给了梅梢月。

    而同样在梅梢月的家、工作室甚至是浴室装上针孔摄像头的人,在网站上公开梅梢月所有私密照片的人,同样是钟鸣。

    如果没有钟鸣的让步,恐怕梅梢月无法成为万众瞩目的歌手,音乐才能未能被发掘。但同样的,钟鸣安装的摄像头也是助推着梅梢月自杀的重要原因之一——梅梢月曾经在厕所发现摄像头,呕吐严重得精神崩溃。

    尧新雪在去照顾梅梢月的时候发现了那个隐秘的摄像头,却没有提醒梅梢月,因为他知道或许这个能够被利用。

    那时尧新雪冷静而无情,只有梅梢月崩溃得彻底、迅速,才能让段以宿得到他的股份,尧新雪也才能借此对段以宿发难。

    钟鸣控制着所有摄像头,自然也就知道梅梢月在死前打了一通电话,哭得形容狼狈,也就知道梅梢月在这之后彻底崩溃,选择吞药自杀。

    而凌晨一点,梅梢月会在这时给谁打电话呢?

    尧新雪点了点桌子,眼神闪过一丝厌恶与狠戾。

    “对网站进行取证,你去钟鸣家走一趟。”尧新雪吩咐道。

    他最后一句话让尧新橙的表情顷刻变得凝重。

    尧新雪的嘴角挑起一抹嘲弄的笑:“最近一直有人跟着我。”

    第90章

    宋燃犀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抬起手搭在自己眼睛上后呼了口气。

    他昨晚凌晨才结束片场的工作,因为记得应怜说今天想去寺庙,所以连夜开车回来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旁边的床头柜上的照片,上面是宋家一家三口的照片。

    二十一岁的宋燃犀站在中间,开朗地露齿而笑,应怜莞尔,连素来严肃的宋洲也露出了笑意。

    那天真是好天气,湛蓝的天空宛如巨大的蓝色钻石,阳光灿烂,草坪透着欣欣向荣的青色,宋燃犀甚至记得那天的所有细节,他记得空气干燥,记得草尖上的水珠甚至折射着晶莹剔透的光辉。

    宋燃犀极轻地叹了口气,最后闷声换下了睡衣,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高领外套。

    洗漱完后他就走下了楼,应怜已经坐在了餐桌上,看到他甚至有些讶异:“你这么早起?昨晚不是很晚才回来吗?”

    “你怎么知道?”宋燃犀懒洋洋地吃了个包子。

    “阿姨告诉我的。”应怜还在看他。

    宋燃犀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你不是说今天想去寺庙吗,我送你。”

    “那你再回去睡会,我们晚点再去。”应怜说。

    宋燃犀拉长声音“哎”了一声:“晚去就晒死了。”

    应怜笑了:“我还没嫌晒呢,还不是因为你睡少了。”

    宋燃犀知道拗不过应怜,于是含混应了准备回楼上睡一个小时。

    应怜却叫住了他:“小犀。”

    宋燃犀回过头看她。

    应怜指了指自己的颈侧:“你这里青了。”她从旁边的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酒,像招小孩一样叫宋燃犀,“过来,我帮你揉揉。”

    应怜总是能发现他身上的伤。哪怕只是一点点淤青,她都会注意到,有些甚至连宋燃犀自己都未必知道。他想,大抵是因为天下母亲都是一样的。

    宋燃犀的目光变得柔和,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颈,他正想要走过去,结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住了脚步:“没事,我自己揉吧。”

    他走过来接了药酒,又重新拾起笑容挥了挥:“那我先回去睡觉,你别趁我睡觉自己跑了。”

    应怜因为他的拒绝有些怔愣,最后也笑了笑:“不会的,你记得擦。”

    等看着宋燃犀转身上楼,她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聪慧如应怜,当然知道宋燃犀一瞬间的迟疑是为了什么。

    宋燃犀有些懊恼地关上门,像一只大狗,坐在了地上。他站起来在镜子面前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终于看到了颈侧的那一点牙印。高领只遮住了三分之二,也就应怜能敏锐地注意到。

    除了这圈牙印,他的背上还尽是抓痕,跟猫抓出来似的。

    都是因为尧新雪。

    宋燃犀叹了口气,就又躺到了床上。

    等他醒来时已经接近九点半,山寺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宋燃犀戴了个口罩,又往头上压了顶帽子。

    “走吧大明星。”应怜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唇角一弯。

    应怜拜佛总是很虔诚,甚至会在特定的日子里吃斋,一些佛教的习惯随着年月已深深地烙在她的骨子里,明明她的一生都衣食无忧,却还是总是在许愿,总是在悔过自省。

    宋燃犀是不信这些的,但在跪拜和上香时也很认真,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宗教相关的一切能让人内心平静,他拜完之后,缓缓地松了口气,跟应怜并肩走了出去。

    “要是换作以前,你早大喊我是封建迷信了。”应怜道。

    “我长大了。”为了让应怜避开旁边的人,宋燃犀扶了一下她的肩膀,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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