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唐小姐: 6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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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听这么郑重的三个字,他的心脏连同全身血液都僵了半晌。

    缓过劲儿来,他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轻而沉笃,“我也爱你。”

    怀里的人仰头,红着眼睛埋怨他,“那你还要走。”

    傅程铭蜷起食指,蹭掉她眼角的泪,“不是饿了?我去厨房一趟。”

    “我不饿,”她谢天谢地,把他抱得更紧,“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带着哭腔和颤抖的音调里,是对他多到满溢的担心。

    听她反复念叨着,他原本寥落茫然的情绪,似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傅程铭眼底终于有了笑,问得很温柔,“那为什么哭。”

    她坐直身,撑住他的肩吸两下鼻子,“我看到你有白头发。”

    “很正常,人到一定年纪就会长,”他欣慰,“不过我们菲菲还很年轻。”

    “别这么说,”唐柏菲心酸,连连摇头,“你一点都不老。”

    “嗯,知道了,”他抚了抚她的后脑,下巴一指,“你去睡吧。”

    到最后几个字,傅程铭的说话声轻得只剩个口型,好像耗尽了力气。

    他今夜真是一副疲态,永远问一句答一句,从不主动多言。

    “说好了我陪你,”她伸手,给他揉揉肩颈,“是不是累了。”

    傅程铭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了半晌,不舍得让她这么做。

    她盯着他眼下一片青色,蹙起眉梢,“我和你一起。”

    “我还得一会儿,”傅程铭亲她的手,“你先去,听话。”

    “那你还要忙什么。不是都打电话了吗。”

    他闭了阵酸疼的眼,“人一去世,前前后后一堆琐碎的事儿。”

    “嗷,不急,”怕激起他的悲痛,她不敢多问,“我去等你,我不睡。”

    唐柏菲小心翼翼从他腿上跳下去,回了卧室,没心情泡澡,只草草洗漱了,随手换件睡衣钻进棉被里躺下。

    屋子暗,她几经辗转,怕自己先睡着,便扭亮台灯,将亮度调到最大,在接连不断的哈欠中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从前觉着温馨的光,现在是这样刺眼。

    听了半小时,偶有他拖鞋趿拉地面的脚步声,估计是倒水喝。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她用力掰开上下眼皮,硬是撑到十二点多。

    傅程铭轻手轻脚地进去,合上门,看见她那双睁圆的眼。

    “说要等我,就真不睡了?”他踱着步,坐在床边摘腕表。

    她重重嗯一声,看他脱了外衣,“我说到做到呀。”

    等他一睡下,她像块儿磁铁主动吸附到他身上,四肢锁着他。

    傅程铭被缠得动弹不了,握住她的手臂,“别怕,我不走。”

    “不走也要抱你。”

    她越说越来,半个身体压住他,脑袋不停蹭着。

    女孩子这么体贴,这么善解人意,是他经历亲人离世后的唯一慰藉。

    “好。”傅程铭搂紧她,手搭在她的腰间,望着天花板出神。

    奶奶说得很对,老天从不亏待谁。一个人缺失什么,定会在其他地方弥补回来。

    四下安静,谁也没睡着。

    她陡然来了一句,“傅程铭,难受你就哭出来好不好。”

    “或者你跟我说一说,不要憋着啊。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我和你说,我小时候只要一生气一伤心,就会跑到阳台上大叫几声。虽然费嗓子,每次喊完就哑了,但真的很有用,憋的那口气好像一下就消失了。你试试嘛。”

    “好,”傅程铭温热的鼻息扑在她面上,“我试试。”

    可他的语气过分迁就,她不傻,能听出来是在哄她。

    像是一个孩子不懂大人那复杂的痛苦,以最天真的方式去劝解,提一些自认为有用的法子。他都明白,却只佯作无事,反过来安慰她,要她别太担心。

    她的眼又堆起泪,只一味地将脸埋进他脖子里,声色沉闷,“可能我那样,对你来说有点幼稚了。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傅程铭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她眨动的睫毛,“不幼稚。菲菲很懂事。”

    “那你能不能,”她略停顿,喃喃着,“把在书房说的话,再说一遍呀。”

    他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指尖微动,“我也爱你。”

    “把也字去掉好不好。听着怪勉强的。”

    傅程铭低吻她的额角,“我爱你。”

    这一整晚,女孩子就没松过手,始终缠得他很紧,之后半个月也是如此。

    每天早上起床,他都要抱着她承诺,说一定不会乱跑,一定准时回家。

    他时常打着领带,注视好一会儿她的睡颜,如此才能获得辛苦一天的精力。

    傅程铭专门请了丧假,为奶奶办葬礼,照她生前的习惯一应低调从简。

    但当天的宾客仍是浩浩荡荡,陆续跨过门槛,鞠躬,献几束白菊。

    吊唁的人来自各界,年轻至二十出头的学生,更有八九十岁的退休学术大拿。

    他就在那日见到了自己大学的教授,老师记得他,操控轮椅走到他近前。

    老人抬头,看他身旁站着的女孩子,两人正手挽手,举案齐眉的样子。

    “小傅,你结婚了?这是你太太?”

    傅程铭说是。

    老人感慨万分,“真好,成家了。我印象里,你只有二十岁。”

    “我老了,”他勉强一笑,“都快三十五的人了。”

    唐柏菲不愿听他这么说,侧眼看去,他分明是满头黑发,脊背笔挺,无非眉宇间多了些失魂,但又随周身流淌的沉稳气减弱了,中和下来,成了岁月积淀后大浪淘沙的阅历。

    到晚上七点,他去送客,由于午饭时敬了几杯酒,脚步是虚浮的。

    她想扶着,陪他一起,被他柔声拒绝了,“菲菲去休息,去吃点儿东西。”

    目送他出了院门,有小冯少爷那几人跟在身后,她将将放下心。

    一路往餐厅走,唐小姐仰望墨黑的夜空,看弯月如钩。

    月亮见证了一切,刚结婚时她还常闹脾气,无一秒不想回香港。

    而现在,她已很好的融入了北京,完全适应了傅程铭太太的身份。

    成姨在餐桌前等她,见人来了,端上煨好的虫草花长江刀鱼汤。

    “太太饿了吧,”成姨给她搬椅子,揭盅盖,“快填填肚子。”

    唐柏菲坐下,凑近闻了闻奶白的汤底,“好香,您不喝吗。”

    话一落,抬眼就看见成姨双眼发红,显然是哭过一阵子的。

    她识趣地不再说,安静喝完,抽张纸巾擦擦唇角。

    成姨捧住手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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