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唐小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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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不生疏,好像经常做家务。

    一切收拾完,傅程铭垂眸,瞧那双眼亮晶晶的仰视自己,跟看救星似的。

    他不禁笑笑,女孩子热情地往前扑,紧紧环住他的腰。

    依旧是久旱逢甘霖的夸张表情,唐小姐在他怀里仰起头,做个哭脸。

    傅程铭配合她演戏,克制住笑意,拇指按在她眼尾一左一右假装擦泪。

    他想问问今天怎么了,热情得反常,又假哭着撒娇。

    正要开口,她瞪大眼睛,垫脚抬手捂他的嘴。口型提醒他,奶奶在外面能听见,别说话呀。

    唇边是女孩子细腻的手心,护手霜的淡香涌入鼻端,傅程铭用视线困着她。

    他抬眉,在问为什么?

    她无声地回,不知道,反正让长辈听见我和你说话,我会不好意思。

    接着要说一大堆,她不确定他能不能看懂嘴型,只好换成最低的音量,沙沙的,“还有还有,今天奶奶请我吃点心了,很甜很好吃,我都撑了,只是她不让我玩手机。”

    她细密的呼吸和声音一般高,“你猜,她让我干什么。”

    “她让我去书柜找书看,要么就练字,我拿的还是资治通鉴,太太太枯燥了。我就在心里召唤你回来。”

    分贝近乎零的声,倒能表达这么多情绪,他眼中笑意更深。

    “啊对了,奶奶下午有一阵咳嗽很厉害。要带她去医院。”

    傅程铭沉默半晌,闭眼的时限稍长些,算是会意。

    大半的太阳躲在山后,夕阳微弱,再者厨房位置偏采光不好,有前面的高层挡着,让这个几块瓷砖面积的狭小空间陷入昏暗。

    唐小姐讲完了,一旦安静,微弱的呼吸声便入了耳。

    他们抱得毫无间距,都挤在一块儿瓷砖里。

    她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正贴着他唇瓣,特殊的触感在掌心蔓延开,他一股股有规律的鼻息喷薄在她指边。

    四目相对中,她发现他们呼吸频率不同,他呼气,她吸气,他平稳,她却逐渐加快。

    她眼神飘忽着,无措地放下手,到半空又被他抓住。

    想挣脱,傅程铭却攥得更紧,一副要接吻的样子。

    她不停摇头,他仍是俯下身做了个即将亲吻的姿态,分不清在逗她还是动真格。

    但嘴唇很快要挨上了,她朝后仰,又伸手推他。

    傅程铭即刻顿住,嘴唇悬停在她的唇瓣前,她松了口气。

    不过没想到他直起腰时,两人的嘴唇有一瞬的磨擦。

    唐小姐抿唇成一条线,低头看地面。

    林婉珍在客厅喊他,傅程铭回应得若无其事,一手提上水壶出去了。

    她刻意晚他几步,有欲盖弥彰之嫌。

    入夜了,不好多待,临走前傅程铭和林婉珍说了时间安排,几号查这项,几号再去医院一趟,语气听着像通知,不商量。林婉珍板着脸,失去了下午的平和。

    “轮不到你来安排我。”林婉珍气他没大没小的语调。

    反观傅程铭,不紧不慢披好外套,一副整肃的西装革履姿态,“这次由不得您。”

    “马上入土的年纪了,还要去医院受罪,做那些有失尊严的检查。”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关心?林婉珍高声道,我不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我活够了。”

    奶奶没之前那样好相处了,唐小姐害怕,悄悄躲在他身后。

    傅程铭习惯了这脾性,从容地笑,“就这么定下,您先休息。”

    他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脉搏上摸了摸,带她推门而出。

    林婉珍不送他,目不斜视,之后又独自坐了好一阵,等季母敲门进来。

    季母放下包,神色焦急,“刚上楼和小傅碰着了。要带你去医院?”

    “是,也看好你儿子,还有那个小冯,都不不是省心的。”

    “我是帮你瞒着了,”季母叹息,“但你时日一长谁也瞒不住。最近不就被廖佑均发现了么,他又搬回来住了,老盯着你。”

    “我现在动摇了,为了你多活几年不想再瞒,你查出这个病的时候大夫就让化疗了。当时我也劝过你呀,不就是剃头发么,比起活命谁还顾这个。”

    “你倒好,啊,喝点瓶瓶罐罐,顶多输液去,也不复查,不看看癌细胞扩散到哪种程度了。”

    “为什么不治呢。咱都不是缺钱的人,指头缝里掉点儿就能把国外那些院长们使唤过来,命都没了要哪门子尊严。”

    季母的关心演变成责备,都快说哭了,林婉珍笑对她,“没得治。”

    这类癌症殊途同归,干嘛要折腾,还不如享受生活呢。

    “怎么就没得治。”

    “毫无尊严的在病床上苟活几年罢了。”

    其实,两年前就已经确诊,她对治疗的态度始终消极抵触,既然这样,正好都瞒着,别互相拖累。

    尤其是不能拖累傅程铭。

    结果出来的那段日子,是他最左支右绌的时候,倘或说了,只会多一条令他身心俱疲的负担。

    “他只有我一个亲人。”林婉珍没说下去。

    后半句是,孩子挺不容易的,叫他天天处在亲人的生命倒计时中渡过,想着就残忍。

    “你也知道,那你不好好治疗丢下他一个人,让他突然接受不是更过分?”季母又说她固执。

    “就当我固执好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你不在了,他有多难受。”

    “要我说几回,”林婉珍不耐,“晚知道一天少难受一天。”

    季母辩不过,“你身体垮了,今年冬天时家作妖怎么办,闹你儿子的周年又怎么办。”

    林婉珍把药拿出来,吃一颗顺水咽了,“我坚持活到冬天。再护着他最后一次。”

    “他都三十多岁也成家了,没我能活得下去。”

    她承认,自己对傅程铭一直太严苛,没表达过隔代的爱,权当死前弥补一次。

    季母说她很后悔陪林婉珍拿报告,宁愿不知情也不想瞒着小辈。

    跟做恶人似的,心理压力很大,几次碰见傅程铭都像老鼠躲猫,不敢正眼看。见自己儿子、小冯亦是。

    这么说,是季母想打动她,让她主动坦白,可惜林婉珍不吃这套-

    晚上交通不畅,将近十点才到院子。

    唐小姐下车一伸懒腰,疲惫全化成瞌睡虫,往脑子里钻。南池子这边和三里河老小区太不一样,灰砖青瓦,隐匿在夜色里,显出隐约的庄严和贵气。

    成姨问吃不吃夜宵,两人皆是拒绝。

    傅程铭迎着夜风,领带前后飘着,摸摸她的头说,“你先去休息,不要熬夜。”

    她乖乖地说,“哦。”去哪儿休息,还分床吗?

    没等张口,他便转身离开,颀长挺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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