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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罪犯档案管理员重生了》 110-120(第7/20页)
教授和警察,依旧板着脸, 语气生硬:“自古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小子就是欠收拾!警察同志,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让他吃吃苦头就老实了。”
陈母虽然心疼, 但她顺从惯了,坐在一旁默默垂泪,不敢吱声。
姜凌拿出连夜完成的《陈栋个体犯罪风险评估报告》,上面清晰地标注了“高压专制型家庭环境”、“长期情感忽视”、“累积愤怒与挫折感”等核心风险因子,并附上了陈栋在审讯中关于父亲皮带和母亲哭泣的描述摘录。
姜凌语气平和:“陈师傅,陈栋的行为触犯了法律,必须承担责任。但这份报告显示,他的愤怒和失控,与家庭长期的沟通方式和情感缺失有直接关联。惩罚是必须的,但如果家庭氛围不改变,从少管所出来之后的陈栋失去人生目标,还有可能犯罪,甚至愈演愈烈,最终毁掉自己的一生。我们希望您能看看这个,为了孩子,也为了这个家。”
陈父盯着报告上飘红的那几段话。
——他眼里只有厂里的机器和我的成绩单。
——皮带炒肉丝是家常便饭。
——在他眼里,我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不够好。
——我妈?就知道哭。
——公园里那个老头出来吼我,就像我爸吼我一样,我就控制不住了。
飘红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进了陈父的心里,他嘴唇动了动,第一次没有反驳,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哭泣的妻子。
良久,陈父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犯法,我这心里也不好受。我吃了没文化的亏,就想他好好学习,考大学,将来坐机关当干部,不要像我和他妈一样,一辈子没出息。可是这孩子,天生就逆反,想法特别多,不打不成材啊。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心里对我们有这么多怨恨。”
说着说着,陈父喉头哽咽,他抬手捂住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姜凌看着痛苦的陈父,柔声道:“都是第一次当父母,没有经验我能理解。孩子个性不同,不能完全按照老经验来教育。陈栋是个敏感的孩子,对情绪的感知特别强烈,您得改掉暴躁易怒、动手打人的习惯。”
姜凌转头望向一直默默流泪的陈母:“您,也得改掉只知道哭的性子。”
陈母止住泪,茫然抬头:“可是,我,我控制不住啊……”
陈母天生性子弱,遇到委屈、难过,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每天都是围着锅碗灶台、丈夫孩子过日子。陈父没读过什么书,收入一般,一个人养家,压力不小,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吼老婆、打孩子。久而久之,陈母的个性完全被压制住。遇到丈夫打陈栋,她不敢劝,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偷偷塞点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给儿子。
除了眼泪,她没有其他宣泄委屈与痛苦的方式。
姜凌面色凝重:“不改,难道让陈栋继续犯罪?你们不怕邻居们指指点点、不怕死了没脸见列祖列宗?”
不同的人,应该有不同的对待方式。
这一点,姜凌在梁九善那里深刻体会过。小宇抚养权问题花费了个把月的时间进行调解,却不如他“装神弄鬼”一番来得干脆利索。
像陈父、陈母这类文化层次不高的人,脸面和祖宗最重要。你和他谈心理健康、讲家庭教养那完全就是天书,不如说说邻居眼光、死后待遇。
陈父放下手,冲着妻子吼了句:“哭哭哭!一天到晚只晓得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姜凌眼风扫过陈父:“你是一家之主,这个家的氛围全由你把控。你不吼她,不打儿子,她就不会哭!陈栋之所以反抗你,就是因为看不惯你在家吼妈妈。他个性敏感,爱妈妈,可是你却总是在家里摆家长作风。如果你爱护妻子,珍惜这个为家庭付出所有的爱人,陈栋的性格也不会成为这样。”
姜凌加重了语气:“父亲是儿子学习的榜样!本次事件中,陈栋打人最狠,将一个身无寸铁的老头打成颅骨骨折,学的就是你!”
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性教育,陈父脸上有些挂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敷衍回应:“行行行,我听警察的。以后,我不打他、不吼他,这总可以了吧?”
姜凌拿出一份保证书,送到陈父面前:“行,那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吧。”
陈父看着保证书上那大大的字体发呆。
——保证不打陈栋、不吼陈栋、不搞家长作风、要摆事实讲道理……
“这个,就不用了吧?”一生谨慎的陈父是经历过大运动的人,最怕签字搞书面文章。
姜凌却冷着一张脸:“口说无凭,立字为证。我们会不定时进行家访,如果你没有做到,那就要强制参加社区劳动。如果情节严重,我们会反映给单位,让厂领导来和你谈话。到时候如果你丢了工作,那就不要怪别人。”
陈父一听,立马变了脸色:“行行行,我签、我签!”他在保证书上歪歪扭扭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摁了手印。
姜凌望向陈母,陈母吓了一跳,慌忙摆手:“我,我尽量不哭,我不用签保证书。”
保证书一式三份。
姜凌递了一份给陈母:“一份放在社区居委会,一份放在派出所,这一份由你保管。如果你丈夫再吼你,你就告诉社区干部、告诉派出所民警,送他去劳动改造。”
陈母的眼睛亮了亮,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确认干净了这才伸手接过保证书,看着上面丈夫的签字与红指印,眼泪又有点控制不住了。
她慌忙拭泪,解释道:“我,我不哭。”有了丈夫的保证书,有了警察撑腰,陈母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从陈栋家出来,应璇玑忍俊不禁,拍了拍姜凌的肩膀:“你这孩子,鬼名堂真多。”
姜凌将保证书收进背包:“我在派出所工作过一段时间,知道像这种大男子作风严重的家庭,就得狠狠治一治。他们不怕骂、不怕罚,就怕签字写保证。要不是时间紧,我让他亲自手写保证书,就凭他那一手蚯蚓爬一样的字,他肯定会记一辈子。”
跟着她们一起的民警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基层出来的,经验就是丰富。”
来到周晓阳家,氛围完全不同。
陈栋家简单朴实,父母对警察很敬畏,调解很顺利。
但周晓阳家不一样,周父、周母都是大学老师,一个教授、一个副教授,见多识广,面对警察上门,满脸都是抗拒。
坐在充满书香气的客厅,气氛很压抑。
周教授夫妇痛心疾首,更多的是对儿子“自毁前程”的失望和不解。
“我们为他付出了多少?最好的资源,最高的期望!他姐姐能做到,他为什么不行?”
“他是优等生,怎么会和陈栋那样的差生混在一起?肯定是被他带坏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是不是有人故意教唆?阳阳平时在家里很乖的。”
姜凌展示了周晓阳的犯罪风险评估报告,重点圈出了“过度学业压力”、“情感表达匮乏”、“对自由的畸形渴望”、“在群体中寻求认同与释放”。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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