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档案管理员重生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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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各种器械侮辱人,让人苦不堪言。

    胡水芬这才明白他上一段婚姻为什么以离婚告终。

    一开始,胡水芬试图反抗。

    可是楚金根力气大、动起手来不顾人死活,动不动就拿两个孩子的性命相挟,胡水芬怕了。

    而一旦察觉到胡水芬怂了,楚金根愈发放纵、猖狂,下手更为凶残。

    胡水芬无处可去,又有两个孩子牵绊,在楚金根面前败下阵来,只能选择乖乖听话。她听话的时候,楚金根会给她钱,会给孩子们买新书包,还会带着他们到市里买新衣服。

    胡水芬一边赎罪般地做家务,一边咬牙承受着楚金根的性虐待,她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们撑起一片乐土。

    在这片乐土里,他们可以有一个安稳的家,可以高高兴兴上学,不必担心没钱花。

    就这样过了两年。

    过了两年,楚金根终于承认自己生不出娃,便给苏心言改了姓,为楚家续香火。

    一开始,楚金根是真心拿楚心言当儿子。

    但随着他越长越大,看着他个子越来越高,体型渐渐有了男子汉的味道,遇到事情总喜欢挡在母亲、姐姐前面,楚金根嫉妒了。

    楚金根想当一回真正的男人。

    他是天阉之人。

    看到楚心言那越长越大的男性象征,楚金根嫉妒得发狂。

    胡水芬一开始没有意识到楚金根的龌龊心思。

    但她是位母亲,凭本能地护着女儿苏心婉。

    苏心婉长得像她亲生父亲苏建功,只要看到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胡水芬便有了活下去的意义——至少,她还有美好的回忆。

    等到胡水芬发现楚金根的目标是楚心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性虐待不仅限于男女之间,还可以在男男之间实施。她也试图反抗,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楚金根将楚心言视为禁脔,胡水芬毫无办法。

    她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地鼓励孩子们好好读书,将来像他们的亲生父亲一样,读大学、出去工作。

    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太多的苦痛,让胡水芬一颗心变得麻木。

    可是现在坐在审讯室里,面对女儿的同事,她那颗麻木的心开始一扯一扯地疼。

    她不明白。

    女儿真的就那么恨她吗?恨得要亲手把母亲送进监狱?

    姜凌开口说话了。

    她的声音很平稳,也很冷静。

    “姓名?”

    “年龄?”

    “学历?”

    “籍贯?”

    ……

    胡水芬机械性地回答着这些冰冷的问题,思绪却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她的学历不高,只勉强读到初二就休学回家务农。

    那个生她、养她的小村庄,曾经记录了她与苏建功年少时的欢笑,却无法容纳丧偶带孩子归家的她。

    若不是实在没有活路,她不会嫁给楚金根。

    楚金根当了砖厂厂长又怎样?他赚了钱盖了大别墅又怎样?他进出小轿车、手里拿着大哥大,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那又怎样?

    胡水芬想,如果苏建功还活着,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姜凌将那块玉佩举到胡水芬眼前:“还记得这个吗?”

    胡水芬瞳孔微缩,目光移向坐在审讯桌那头、一身制服精神十足的刘浩然。

    姜凌重复着刚才的问题:“还记得这个吗?”

    胡水芬整个人有点蔫蔫的,半天才移向那枚放在证物袋里的玉佩:“记得。”

    姜凌问:“这玉佩从哪里来的?”

    胡水芬随口回了句:“捡的。”

    姜凌盯着她的眼睛:“胡水芬,想清楚了再回答。”

    刘浩然这个时候也开口说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胡水芬,现在我们问你问题,是在给你机会!”

    胡水芬咧了咧嘴,咧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她选择保持沉默。

    姜凌拿起了那幅从厨房里搜查出来的背影图。

    姜凌将这幅图放在胡水芬面前:“这幅画,记得吗?”

    胡水芬这次眼神聚焦了些,认真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记得。”

    “这是闻默的妈妈。”姜凌拿起一张闻丽媛的背影照,照片与画像并在一起。

    看到这两幅神似的图画,胡水芬眼神有些呆滞,半天才说了句:“哦,是他妈妈啊。”

    姜凌将画像拿近了些,指着那无数个似波纹一般的“WM”:“这里,看清楚了吗?MW,是闻默名字的首字母大写。”

    胡水芬眼角向下耷拉,肩膀也往下垮,穿了几天的衣服散发着一股汗馊味,整个人看上去像坛子里的腌菜一样,皱巴巴的。

    “哦。”胡水芬最后只回了一个音节。

    姜凌放下画像,再一次转换话题:“楚金根是怎么把闻默带回家来的?为什么要把他囚禁起来?”

    这个问题触及到了核心,胡水芬的手抖了抖,肩膀垮得更厉害了些,腰也佝偻了起来。她似乎是想将自己藏起来,但审讯室冰冷、干净,她的面前只有一张桌子、三名警察,她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她只能深深地佝偻着腰,头颅几乎要埋进胸口,花白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失血的下巴,还有轻微颤抖的嘴唇。

    姜凌继续追问。

    “这三年里,你们家装修过一次,为什么?”

    “客厅的装修是不是征求了闻默的意见?”

    “你明知道这是非法囚禁,为什么不报警?”

    胡水芬进入沉默状态。

    她像一尊泥塑。无论姜凌抛出什么问题,她都只是沉默。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桌面某一点,灵魂似乎已经游离到了某个遥远而安全的地方。

    刘浩然与做笔录的李振良交换了一个眼神。

    胡水芬的反应,早在姜凌意料之中。

    长久的家暴与虐待,胡水芬对楚金根的畏惧早已深入骨髓。

    她害怕改变。

    她只想维持现状。

    除了对孩子的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她那颗麻木不仁的心有所触动。

    姜凌停止询问,悠然坐回椅中,身体往后靠了靠。

    先前的问题不过是热身,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姜凌侧过头去,冲刘浩然点了点头。

    刘浩然弯下腰,从脚边拿起一台录音机,然后轻轻地摆在桌面上,然后摁下播放键。

    磁带开始慢慢转动。

    录音机里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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