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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被前任设成紧急联系人》 30-40(第4/16页)
空气沉寂了两秒。
岑奕岩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走之前,冷笑了一声:“我差点以为自己在搞外遇。”
他拉开门,看到躺在玄关地毯上的布丁,四肢摊开,一副慵懒自得的模样,仿佛四处皆是它的地盘,忍不住瞪了它一眼。
刚一出门,恰逢电梯开了,下夜班的白栎拎着两份早餐,心里想着等会先补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的样子,吃个午饭,再去通州把另外两只猫接过来。
岑奕岩挂着脸,见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偏头瞥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地进了电梯。
白栎扶上门把手,轻轻一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那个男人,貌似是从自己家出来的。她猛地回头一看,捕捉到了岑奕岩的半个背影。
“天殊!”她低声尖叫着跑进屋,哐哐敲着许天殊的房门。
许天殊正给邹君萍回拨电话,拉开门,朝白栎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手机。
她立刻会意,按捺住满心的好奇,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餐。
没多久,许天殊出来了,带着满脸郁气:“早啊”。
白栎喝着豆浆,太激动呛了一口,咽了下口水,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复合了?”
许天殊一愣,想说是也想说不是,一时间竟不知该解释这段关系。她不想用简单粗糙的P友来定义,总觉得有点侮辱的意味。横亘其间的因素太复杂,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她和岑奕岩对彼此是有感情的。
“还真被武艺萌说着了”,白栎两眼发亮地看着她,满脸都是在吃瓜第一现场的喜悦。
许天殊问:“你碰见他了?”
白栎点头,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所以,昨晚…你们…嘿咻嘿咻了。”
问得真隐晦,得了,也不用费劲解释了,就是这么个关系。
白栎把吸管插进豆浆里,送到许天殊嘴边:“喝点大豆蛋白补补”。
许天殊眼睛瞪圆,眉毛竖了起来:“小白!”
“好啦,不开玩笑,快吃早餐。”
往常许天殊最期待小白下夜班,给她带一份猪厂食堂的网红锅贴,今天却提不起兴趣,放进嘴里味同嚼蜡。刚才白栎在这,她没表现出不对劲,这会儿白栎去洗漱了,才愣起神来。
许妈妈打来电话,是说爷爷昨天傍晚遛弯,出车祸进ICU的事:“抢救了一夜,医生说老头年纪大,头着地造成了颅脑伤,情况不乐观。”
这是在她生命里存在感极低的一位亲人。不止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而是作为长辈,许家爷爷奶奶本能偏爱能传宗接代的大孙子许天珩,分给他的关心,是许天殊和许天缊加起来的两倍还不止。
虽说和这位爷爷并不亲,但听到她一把年纪遭此重罪,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小城街口——灰扑扑的天色、暗暗的路灯、老头瘦弱蹒跚的身影。
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人越缺少什么,越渴望什么,许天殊不得不承认,亲情对她有极大的诱惑力。那种温暖的、无条件的、天然属于一个人和一群人之间的羁绊——让无根之萍的她多了份归依和寄托。
收起这份担忧,她吃完早餐,将床单换了,打扫干净卧室,顺手做了公共区域的清洁。到中午,翻了翻冰箱,见还冻着上回从家里带来的米果,拿出来加热,算是午饭了。
下午在“笑吧俱乐部”录制节目时,收到达人反馈作品限流问题,录完结束后,又急着回来进系统查审核记录。
这一天忙了太多事,以至于她差点忘了,岑奕岩早上是黑着脸从她家离开的。
从情分上讲,她该做点什么,至少安抚一句,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可点开对话框,看到从杭州回来后的聊天记录——他除了周五会主动发消息找她,平时几乎从不和她闲聊,目的性未免太强了。
她关了手机,觉得自己上赶着太多余。
**
周二,许天殊收到HR历茵的消息,问她最近培训的感受,追踪辅导进度。末了,还发了一份记录模板过来,让她按这个格式,把这两个月的记录表填好交过去。
看到表格底下的导师签字一栏,许天殊犯难了。拖到下午,不情不愿给岑奕岩发消息,问:“什么时候方便,有个表要你签字”。
临到下班时分,岑奕岩回道:“现在”。
许天殊把填好的文档转成PDF发给他:“能打印出来签上名吗,我等会路过橙湾去取。”
她做好了下班后绕路去找他的准备,结果岑奕岩回了两个字:“不能”。
“为什么?”
聊天框顶部显示对方在输入,等了半天,什么消息也没有。
又来这一套。
看着那两个字,许天殊觉得很讽刺,心里那点疙瘩无限被放大,她索性不忍了,直白讽刺道:“嘴上说想复合,做起事来,一点都不配合。很难让人不怀疑你的动机(微笑)。”
消息刚发出去,岑奕岩就打电话过来了。
许天殊故意晾了十多秒才接,也不说话,等着看他能搬出什么说法。
“打印机坏了,你让我怎么配合?”
呃,她一时语塞,愣了几秒,道:“那你至少说一声”。
“刚让人弄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许天殊赌气地回:“我没空,明天让实习生去取”。
她挂了电话,看时间快到下班的点了,径直关了电脑,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中途,磨蹭着去了趟卫生间,又等了同事,几个人闲聊着一起等电梯。
电梯门开,岑奕岩顶着一张扑克脸就出现了。
许天殊倒吸一口气,看他就在一米开外,实在躲不开,装作无事发生地打了个招呼:“岩总”。
岑奕岩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捻了张A4纸,冲她抬了抬下巴:“着急走?”
她一愣,看向旁边的同事,见她们没有太大的反应,心下安定了几分,顺着他的话回道:“不是很急”。
“那等会,我找你有点事”,他说完抬脚就走了,往会议室的方向。这个点开会的人不多,会议室大多闲置,岑奕岩随手推开一间,开了灯。
许天殊看他这幅姿态,就知道来者不善,进了会议室,把门虚掩着,在离他最远的位置,抽了把椅子坐下。
他站在桌边,把签好字的表拍到桌上,两指压着纸张轻轻一推,滑到她面前。
许天殊双手抱臂,扬着脑袋,视线向下瞥了一眼,不冷不淡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他拉开椅子坐下,身子往后一靠,两手自然地撑在扶手上,交叉着支在胸前,眼神钉在她身上,一秒都没挪开。
看到许天殊满脸不屑,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岑奕岩笑了:“说说,我怎么惹到你了?”
许天殊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见左右两侧的会议室都关着灯,才开口:“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给人扣帽子”。
“谁先扣帽子的,我动机不纯,你的小心思又有多光彩?既然都说了让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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