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陷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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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千四百万第二次。”

    就在拍卖师即将落锤的前一秒——

    “两千四百零七万。”

    陈淑玉并没有多想,再次举牌:“两千四百二十万。”

    “两千四百二十七万。”

    拍卖的加价规则是最低每五万一次,但陈淑玉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总是七万七万地加价,毕竟这个数字太别扭了,但她无暇多想,不悦地皱了一下眉,继续追加:“两千四百四十万。”

    “两千四百四十七万。”

    几个来回之后,油画的价格已经被喊到了三千万。

    这个成交价,已经超出了预算,加上后续的一些手续和税费,这幅油画已经不是一个性价比太高的礼物,但陈淑玉并不认为这个价格,他们孙家承受不起。

    孙廷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可以继续加价,但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位观摩了全程的俄罗斯商人,因为跟孙廷有过一面之缘,他探身过去,低声问道:“你们非要这幅油画不可吗?”

    孙廷不解:“什么意思?”

    俄罗斯商人小心翼翼地往上指了指,好心提醒道:“顶楼的客人是俄罗斯真正的大鳄,他们积累财富的方式根本是你想象不到的,如果你愿意出让这幅油画,指不定就可以结交到顶楼的客人,他们的地位和人脉能够为你带来的,远不止这幅油画的价值。”

    在孙廷一脸的茫然中,这位大腹便便的俄罗斯商人甚至用一种怜悯的的目光看着他们,仿佛在可怜他们的无知。

    “而你们口袋里沾沾自喜的这些钱,在他们眼里,什么也不是。”

    “或者说,毫无价值。”

    在孙廷巨大的错愕里,俄罗斯商人再次友好地补充道:“你们没发现吗,自从那位开始竞价了之后,整个会场的人都退出了对这幅油画的追逐,就连拍卖官都一直在注意顶楼的意思。”

    顺着孙廷的目光往三楼看,陈淑玉在看见从扶栏后半探出身的乔雾时,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个竞争者为什么总像是跟自己杠上了一样,七万七万地加价——因为五万是标准,而另外的两万,是乔雾在回应她的羞辱。

    她自作主张,让米哈伊尔给她送的“助学金”,而这个贱人,却在用另一种方式跟她作对。

    陈淑玉死死地咬住下唇,她不想让丈夫知道自己这个愚蠢的举动到底招致了怎么样的麻烦。

    孙廷怒目瞪向同样一脸怔怔的孙少飞:“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死丫头到底哪里来的钱?!”

    孙少飞耳边嗡嗡作响,太多的信息纷至沓来,冲进他的脑子。

    ——孙先生,凡事讲求一个先来后*到,其实就包养我这事儿吧……

    ——不加钱,就别想插队!

    他用力摁住跳得发疼的太阳穴。

    她果然是……

    ……她竟然!

    陈淑玉不甘示弱,恨恨地举牌:“三千五百万。”

    “三千五百零七万。”

    “三千七百万。”

    “三千七百零七万。”

    “三千九百万。”

    “三千九百零七万。”

    这已经逼近上半场的最高拍卖价了。

    乔雾加价始终加得不疾不徐,几个回合里,已经彻底打乱了陈淑玉的阵脚,她不想丢了面子,她在曾经被她羞辱过的人面前咽不下这口气,但又舍不得多花这百来万的冤枉钱,而孙廷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红着眼睛喊出了一声“四千万”。

    乔雾:“……”

    四千万?

    加上15%的拍卖手续费和乱七八糟的关税,这不得直逼五千万?

    这可太高了,冤种才花这个钱。

    JasonArtim这个私德有亏的画家,在家里都会为了能钓上这种笨凯子而笑出声来,估计日后又是他炒作作品价值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这个价格作为压轴品的拍卖价,已经是一个不低的成绩,但拍卖席前的贪心的拍卖官却仍用希冀的眼神望向顶楼,希望顶楼慷慨的客人能够再次打破记录。

    乔雾恹恹地转过头,看着正低头抿酒的苏致钦:“先生,阿芙罗拉指明了她想要JasonArtim的作品吗?”

    苏致钦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图,他笑着眨了一下眼睛:“也不一定,我说了,她只是最近对抽象派的东西感兴趣而已。”

    乔雾顿时眼前一亮:“我觉得抽象派没有印象派的东西好看,而且下半场还有一些更接地气的抽象派作品。”

    “为了艺术拍卖市场的长远发展,我们不应该给这个市场太多的水分。”

    JasonArtim这幅抽象派作品,在她看来,一千五百万以内都是作品真实的价值,但至于另外的部分,就是收藏者心头好的溢价了。

    这番用来掩盖坏心思的话说得实在冠冕堂皇,苏致钦被逗笑了:“乔雾,孙少飞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狡诈、恶劣、惺惺作态、一肚子的坏水。

    跟印象中那个喜欢撒谎的坏小孩毫无二致。

    乔雾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恶童从来不以为耻。

    从她趴在栏杆上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能对上孙少飞复杂而怨恨眼睛。

    乔雾甚至还大胆地冲对方弯了弯唇,然后抱着莓果汽水回头望向苏致钦:“他以前不知道,但他现在应该知道了。”

    苏致钦饶有兴趣地盯着乔雾被汽水染红的唇瓣,像沾了夜露的玫瑰。

    他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伏特加。

    “那孙少飞还会喜欢你吗?”

    邮轮的甲板上,他听见那个蠢货说——乔雾,我很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没人会喜欢恶童。

    他不准任何人喜欢恶童。

    乔雾掀起眼皮,骄纵地抬了抬下巴,轻飘飘地递出一眼:“那先生喜欢吗?”

    如果说,孙少飞是对她见色起意,那苏致钦又何尝不是?

    你所谓的一见钟情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或者披了一层怎么样的皮?

    是不是这种喜欢,也只是点到即止?

    她把头杵在臂弯里,偏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笑,眼尾上挑,烟视媚行。

    琉璃瞳孔里映着灯影的碎光,迷离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像欲拒还迎的邀请,又好似远在天边不可亵玩的朦胧。

    苏致钦短暂地困在她的眼睛里三秒。

    依靠唇边烈性的酒精才勉强挣脱。

    他垂着眼帘看了眼杯盏里澄透的液体,喉结来回滚了一遍,忽然施施然地往松软的椅背上一靠。

    “乔雾,你过来让我尝尝树莓汽水的味道,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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