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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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精致漂亮的眼睛像是透过他望向了别的什么人, 喉间上下一滚, 沉声道:“你说什么?”

    温向烛乍然回神, 坐起身来:“没什么。”

    “现在几时了?”

    柏简行没有被他轻易糊弄过去, 双臂一撑把他困在怀里,神色不虞:“温向烛,你方才在和谁说话?”

    温向烛:……

    这让他怎么说?难不成直接说在和上辈子死了的你讲话吗?

    “房中没有第三个人,我自然在同将军说话。”

    “撒谎。”定远将军眸若深潭,一错不错凝着温向烛的脸。

    “你把我认成谁了?”

    房间的温度一瞬间降了下来, 金炉中腾升的袅袅烟雾宛若凝结,一时落针可闻。

    996用翅膀遮住自己的眼睛, 它阅书无数,替身文学也囊括其中。书里头的主角发现自己是“替身”后不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而后默默走开吗?

    这人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温向烛挪开脸,没有直面他的问题。

    半晌, 柏简行重重吸了一口气, 败下阵来:“罢了,告诉我你现在心里想的是谁?是他还是我?”

    “……你。”

    那便足够, 柏简行想, 只要未来那个人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就好。

    就算是真的出现了, 那他也有十足的信心做的比那个人好。

    “今日休沐,起床用膳吧?你先更衣,我在外面等你。”

    温向烛看着他走远的背影, 心中有些微妙,这个误会也太过戏剧了些。思索片刻,他还是说了一句:“他已经死了。”

    柏简行脚步一顿,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嘴角微不可察地扯出一抹弧度,又迅速拉平,正色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节哀。”

    太好了,是个死人。

    温向烛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藏在话音里的雀跃,眼角抽了抽,心情更微妙了。

    *

    两人用过膳后裴书再次登门拜访,看清屋子里的人还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老师,将军。”

    温向烛放下手中的茶盏:“殿下怎么来了?”

    “我……”

    瞧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温向烛便知晓他是为了昨晚寿宴一事来的,冲着他扬了扬下巴,道:“去书房稍等。”语毕又看向柏简行,“将军方才不是说要去军营,请吧。”

    “送我到门口。”定远将军十分理直气壮。

    “将军是不识路吗?”温向烛勾起一抹假笑,话虽如此,他还是站起了身,“请吧将军。”

    裴书更觉古怪了,一双眉毛皱的像在打架,这哪里像关系不太好的样子?亏得他上回上元节邀两人过节的时候还心惊胆战。

    “关系不太好的”两人行至门口,温向烛摆了个手势:“将军慢走。”

    柏简行没急着出门,从玄衣袖袍摸出个半臂长的匣子。

    “又给我送什么?”如今温向烛面对他送东西来已经见怪不怪,这人隔三岔五就送些饰品来。

    手镯手串一箩筐,他一条胳膊戴十条戴上半个月也戴不完。

    这次是个新鲜东西:“腰链。”

    “前几日上街,看见有人戴了,好看,送你一条。”

    温向烛眯了眯眼:“将军莫不是现在上街时刻都盯着路人戴些什么东西?”

    “……偶尔。”

    “那不得吓得人走不动路了?”

    “没有这回事。”他顿了顿,又道:“可以帮你戴上吗?”

    温向烛大大方方的张开手臂,他发觉定远将军有着和他本人外表不相符的审美,每次送来的东西都算得上上乘。

    匣子中的物件一眼看去就知价值不菲,金线如流金淌泻,层层叠叠,流苏垂坠。

    柏简行下手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脆弱的瓷器。

    窄韧的腰身缠着赤金细链,镶嵌的血玉髓弥散莹润的色泽,风一吹流苏便发出细碎的脆响。

    他轻轻揉了揉掌下的腰肢,低声道:“好了,好看。”

    温向烛垂首欣赏了会,满意点点头:“谢谢将军。”

    柏简行也很满意,果然什么东西戴在温向烛身上夺目程度只多不少。他心中盘算着,如果把库房的东西都来拿给他做首饰能做上千套。

    定远将军头一次觉得陛下赏的金贵物件有大用处。

    他提步往外走,想到什么扭头问:“那个人给你送过首饰没有?”

    温向烛:……

    裴书在书房转了好几圈才见温向烛回来,心中还嘀咕从温府前厅到大门好像没这么远来着。

    “老师。”

    他汇报着:“十七已经被父皇禁了足,半年。”

    等他半年后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对于这个处置温向烛不意外,裴觉向来不讨景帝欢心,他犯了错只会惹陛下更加恼怒。唯一入景帝眼的机会被他掐断了个彻底。

    昨日宴上发生的事不胫而走,满宫的人都听了一耳朵。说来这还是裴觉第二次名满皇城,第一次是温向烛收他为学生的时候

    可以说上辈子的裴觉此时有多么春风得意现下就有多失意落魄。眼下人人都说十七皇子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有温相为师还能落得如此境地。

    看着温向烛的面站队十七的大臣只差骑马跑了,毕竟昨天陛下可是亲口断了这段师徒关系。没了温相作依仗,他裴觉争储之路又能走到哪里?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嗯。”温向烛不紧不慢坐上黄花梨木椅,撑着头看向裴书,“殿下昨日做的很好。”

    若是昨天裴书没这个机灵劲配合他,他自然也有法子打得裴觉爬都爬不起来,只能说有裴书的那番话能把他自己摘的更干净一点。

    “殿下,我会帮你的。”

    温向烛清冽的声音忽然响起。

    裴书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帮是指帮什么不言而喻。他拜温向烛为师从来没有想过温相能站他的队,他只当他是自己的老师,从没把他划成自己阵营里的一位。

    “老师,我……为什么会选我?”

    温向烛笑笑,随口道:“因为殿下更听话一点。”

    其实裴书确实在这几位皇子中是最好的人选,其他几位多少有点怪脾气。

    二皇子裴遗承了景帝的脾气,像一条随时会喷火的暴暴龙;五皇子裴朗太过不着调,成天不是侍花弄草便是调戏小宫女;七皇子裴缈有些神神叨叨,温向烛记着他上辈子最后跑去了寺庙当和尚,不过倒也免去了流放之灾;十二皇子裴云性格过于软弱,实乃不是储君良选。

    小十九又过于年幼,景帝年过花甲,等十九长大了估摸着都不赶趟了。

    裴书似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眼睛瞪大一瞬:“啊?”

    “同殿下说笑。”温向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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