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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 60-70(第2/17页)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柏简行手心,腕上带的首饰便稀里哗啦全堆在了腕骨处。
串珠叠戴了好几串,个个精美夺目,不见日光也见光彩隐隐流动。
任谁的眼光来看,都得真心实意夸一句好看。
不过出现在温相身上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温大人温润儒雅,安安静静找个角落站在都似天上谪仙。平日爱穿白衣,绾发的簪子都是一根素净的玉簪,怎么看都和这些华丽的饰品搭不上边。
……
空气安静一瞬。
温向烛再次狠狠闭上了眼。
他忘记了,现在他还不是奸臣做派。上辈子这个时间,他还是京城富有盛名的白衣宰相。他并非寒门贵子,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出身,家财万贯,从小在锦衣玉食里长大,除了读书,半点苦头也没吃过。
他的娘亲容貌绝佳,极爱打扮,父亲宠爱她,首饰成堆往家里运。
托娘亲的福,温向烛自出生便是富家公子的豪气装扮。
什么抹额,压襟,玉佩,项圈等一个不落。可能是耳濡目染,他一直都很喜爱这些繁琐但漂亮的配饰,但入朝为官后,他便不再戴了,因着他觉不够稳重,和丞相的身份也不相配。
顶多在手腕上戴两串珠子,藏在袖子里。
等裴觉登基后,他戴上了奸臣的帽子,便连这点也舍弃了,连同他的过去一起。
时隔太久,他都忘记自己还有这个习惯了。
温向烛默不作声收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换了只手搭上去。
又是一阵霹雳吧啦。
这边戴的是另一种款式的串珠,还坠着一块玉。
……
这厢温大人已不愿睁眼面对了,那边定远将军还开口问道:“你这是在给我展示你的手串吗?”
满脸狐疑,似真的在诚心发问。
能说善辨的温大人彻底哑火了,抖了抖衣袖试图让袖子盖住,结果除了让串珠更响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放弃挣扎,就着柏将军的手下马,一言不发走向马车,背影看着十分不屈。
马车走远后明渊咂咂嘴,感叹:“还真看不出来温大人喜欢那种手饰。”
“戴了得有四五串吧。”
“六串。”柏简行纠正。
“什么?”
柏将军认真道:“左手四串右手两串。”
明渊脑子直来直去,没功夫想自家主子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再次感叹:“真看不出来。”
“不是挺好看的吗?”
和明渊的震惊相比,柏简行就显得很淡定了,神色平静,抛下这句话后又翻身上了马。
“啊?”
“不是,将军您去哪啊?”
柏简行一甩缰绳:“面圣。”
明渊原地蹦跶了起来:“您还没去吗?”
“都过了时辰了!”
回应他的只有马蹄一蹬溅在脸上的雪沫。
第62章
温向烛的马车停在府门前的时候, 府里的管家已在外等候多时。
张蘅是温家的老人,看着温老爷结婚生子,又看着温向烛从小豆芽长到如今的玉树临风的温大人。不过在他眼里, 温向烛还是江南温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
马车将将停稳, 他便举着伞靠了过去。
“小公子, 您可算回来了。”
“冻坏了吧?”张蘅把伞倾了过去, 罩住温向烛整个身子, “屋里的碳烧着了, 正暖和。”
“小厨房的牛乳香糕和桂花栗子糕都备好了,您要先吃哪一个?”
不等温向烛回答,老管家瞧见他走路慢了些,如同天塌了般,狠狠一拍大腿, 喊道:“哎呦,我的小少爷哟。”
“劝您等两日两日您非不听, 腿都冻坏了吧?”
他这般样子温向烛早已见怪不怪,在老温家的时候,张蘅比他爹还惯着他。幼时他生了回重病,一连半月都不见好, 张蘅急得在家抹眼泪。就连上辈子, 他成了遭人唾骂的大奸臣,张衡关心的也只有他累不累, 想吃什么, 身体怎么样。
这位老管家无妻无子, 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儿子疼爱的。
温向烛心口一暖,轻声道:“我没事,张伯, 您别操心了。”
张衡一张皱纹横生的脸皱巴巴的,小声嘀咕:“天底下哪有老师拜访学生的道理……”
他倒不是有胆量对裴觉这位皇子有意见,纯粹就是看不得自家小公子吃苦头。
进屋后是扑面而来的暖意,温向烛冻的发麻的身子霎时放松下来。张蘅跟在他身后,为他解下大氅,一边抖雪一边絮叨:“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您这般糟蹋自己,指不定多心疼。”
“夫人非得把眼睛哭瞎不可。”
老管家说的是实话,温家只有他一个孩子,爹爹对他虽说严厉了些,却也是真心疼爱他。娘亲就更不用说,把他当眼珠子疼,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若不是他有一腔属于自己的抱负,爹娘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一个人离家。
温向烛慢吞吞挪到软榻上,面朝软枕直愣愣躺下去,闷声道:“我以后不这样了。”
老管家没信他的话,毕竟他为着裴觉操心操肺不止一朝一夕,哪能说改就改。
张蘅重重叹了口气:“您先好好休息,老奴给您端些吃食来。”
他关上门,将风雪尽数隔绝在外。
温向烛趴在榻上一动未动,996看着他,只觉得原书害人不浅。让锦衣玉食受尽宠爱的小公子去给人做了垫脚石,可恨的是,这样的垫脚石还不止一块,它家宿主当了被踩的最用力的一块。
躺在榻上的人翻了个身,虚虚张开五指挡住窗棱透出来的光。白皙细腻的手腕戴着华美的串珠,有一串朱红色的最为夺目。十八颗珠子颗颗饱满如满月,表面浮着一层淡淡的虹晕,手腕转动,光晕也跟着动。
他伸手摸了摸被体温侵染的珠子,这才有了重生的实感。
温向烛细长的手指一拢,刺目的雪光阻隔在眼前。他想要拉裴觉下马太简单了,甚至不用动手,光是站在那袖手旁观,这位十七皇子就和皇位无缘了。
但那未免也太便宜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了,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一眯,还是钝刀割肉最痛。一下把人拉下神坛太没意思,得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拽,拽着拽着再拉一把给人希望,这才最熬人心。
推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温向烛本以为是张衡去而复返,一瞥发觉是炽阳在外探头探脑。
见是炽阳他便没起身的打算了,这小孩也是从温家带来的,他在家是何做派炽阳一清二楚,没必要端出丞相的沉稳做派。
炽阳一溜烟进屋,手中捧着一个匣子:“大人,十七皇子托人送来的。”
温向烛冷笑一声,还怕他计较特意送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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