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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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

    颜宁闭着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彭磊比交警先一步赶来,他护着她坐到车里,后来事故怎么处理的,她不知道,新闻上又会怎么报道,她也不想知道。

    只是,脑海里的画面和声音怎么就挥之不去呢?

    雨已经停了,房间内尤为静谧,陆砚清平躺在床上,除了身边隐隐传来的幽香,还有隐忍的呼吸和哽咽。

    黑暗中,陆砚清睁开了眼。

    胃里一阵翻涌,颜宁连忙起身跑向洗手间,在盥洗池呕吐不止,但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洗了把脸,目光呆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洗手间的声音隔着门和宽敞的空间,传到耳边已经变得模糊,陆砚清默然听着,好像能看到她眼红流泪的样子。

    过了许久,颜宁从洗手间出来,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房间只剩下陆砚清一个人。

    雨已经停了,沉寂的夜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颜宁在一楼翻箱倒柜找出来一瓶酒,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喝。

    这一天来,在臻珀公馆她没有哭,被人推到也没有哭,从始至终,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兵荒马乱的一天,现在她心里很平静,没有恨,没有怨,争吵了那么多次,到头来只剩下平静。

    其实仔细想想,他们之间,是她的问题更多一些,是她仗着他的喜欢有恃无恐,是她揪着过去不放,把彼此推到了这个境地。

    他和叶思思传出绯闻她心生不满,而她在雾溪和“陈”先生的那些亲密举动,又何尝不是背叛?

    只是彼此都犟着,他等她求他,她等他妥协。

    而到最后,都没有意义了。

    他们的十年,结束了。

    想到这里,颜宁不自觉地流下眼泪,心里好闷,密密麻麻的难受在心底蔓延,找不到呼吸的出口。

    一个人喝酒不需要酒杯,颜宁举着酒瓶,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在睡衣上,她随意擦了擦嘴角,懒懒地瘫靠在椅子里。

    二楼落地窗前,房间没有开灯,男人高大的身影与昏暗相融,在玻璃窗上投下更深的影。

    陆砚清注视着昏黄灯光下的孤寂身影,平静的眼底缓缓漫出幽冷,自身边洇开,在夜色低迷中薄薄地铺了一层。

    几个月前,那个下雨的午后,她穿着一条红裙一步一步走进雾溪,隔壁院子的榻榻米凉亭下,斜风细雨,她也是这样喝着酒,流着泪,一个人醉生梦死。

    是在为什么难过?

    为谁难过?.

    清晨,陆砚清醒来,眼里并没多少睡意,他没看床的另一边,径直起身。

    片刻后,黑色西装裤自楼梯露出一角,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从楼梯上缓缓下来。

    路过客厅时,陆砚清扫了一眼沙发上的人,她蜷缩着,手臂露在外面,蹭破的红痕很明显,陆砚清收回视线,脚步没停,像往常般离开了清园。

    轿车平稳行驶,程力看向后面正打电话的老板,他脸上带着笑,说话依旧滴水不漏,短短几个来回就达到了目的,精神看上去比前几天好很多。

    但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程力觉得这人身体构造和平常人不一样,待机时间越长脑子越清醒,那时候他刚接手公司,熬两个通宵后,次日的谈判依旧只字未错,甚至比预计的还要精彩顺利。

    收回思绪,程力看他手抵着额头轻笑的样子,所以,这怕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两人吵架了?还是打架了?

    程力一个劲儿的脑补,但没多嘴。

    陆合集团大厦附近有一家不起眼的餐馆,里面空间不大,装潢朴素干净,冬去春来,寒来暑往,这些年,这家没有招牌的餐厅只招待一个人。

    餐厅外,黑色轿车缓缓停下,程力为陆砚清打开车门,两人走进去。

    陆家有专属的农场和牧场,纯天然养殖,专门供给给陆家和陆合集团食堂,员工餐厅陆砚清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去了几次,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但有人会觉得不自在,后来他也就不再去了。

    两人刚坐下,一位老婆婆就将饭菜端了上来,陆砚清看着冒着热气的清粥,手微顿。

    17岁接手陆合,他就不太回陆家住了,一直住在清园,但很少在那里用饭,所以也没有做饭的阿姨。

    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逝,陆砚清拿起筷子,如往常般用餐——

    作者有话说:(举起话筒)您好陆少,我是晋江记者孟宋,想采访您一下为什么昨晚颜

    小姐没和您一起睡,您还是没睡好?

    陆砚清看了眼记者话筒上的贴牌,温和轻笑:晋江?是该倒闭了。

    第38章

    颜宁醒来,平静的眼眸里透出些许淡漠和坚毅,昨晚的脆弱与难过随着夜色消散。

    她只留给自己一晚上的时间去消颓,此时天光大亮,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快进组了,颜宁在保持身材,对食物没有特别要求,她翻了翻冰箱,简单煮了点东西,冲了杯咖啡,然后绕着镜湖的环山公里跑了五公里。

    跑完后,颜宁散步回去,这时接到了米诺的电话。

    “宁姐,你最近在哪儿呢?怎么不来工作室?”

    米诺不会隐藏情绪,听见她略带急切的声音,颜宁直觉不太好:“怎么了?”

    “Lumina将我们告到法院了,刚刚收到传票……”

    颜宁皱眉:“我不是刚打到账上2个亿吗?”

    米诺愣了愣:“这两天有些公司催得紧,昨天我和财务李姐跟你请示了,你说先支付那部分违约金。”

    颜宁望着湖光山色,找到了头绪,昨天从臻珀公馆出来,她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路上,是在那个时候,接到了财务的电话。

    Lumina是一个国际珠宝品牌,颜宁是他们的全球代言人,已经合作了很多年。

    颜宁笑了笑,眼里一片冷意。

    挂断电话后,颜宁拨了沈德望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宁宁,怎么了?”

    听见电话里亲切的声音,颜宁也很是乖顺:“爸,我和哥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这样对公司形象也不好,你看什么时候公开下我的身份?”

    电话里静默了几秒,紧接着又传来宽厚爽朗的笑声:“宁宁,你能为公司着想,爸爸很高兴,现在你哥管着公司,你直接和他说就是。”

    日光下,颜宁笑得明艳生冷,问之前就预料到结果了,不是吗?

    她和沈西皓的事,沈德望知道,那他怎么会不清楚沈西皓的意愿。

    从雾溪回来后的那顿晚餐,他说改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她的身份,她也就当耳旁风听一听,沈西皓不愿意公开她的身份,比他更不愿意的,是他虚伪的父亲啊。

    公开她的身份后,他还怎么把她送给那些老男人做人情,他德高望重、温厚宽和的脸又该往哪儿放?

    难道,她真的要听从他的指示,用陆合的项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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