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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缀玉含珠》 50-60(第8/17页)
小气又吝啬,狭窄又偏执,怎么办?”
南枝愣住了,甚至忘却了臂弯上银灿灿的细针,呆呆地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蓦地,陈涿倾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擒住下巴,俯首半咬住她的唇瓣,含着怨意细细啃咬,泛着细密的酥麻痒意,可又觉不满足,熟稔地钻入她的唇间,毫不知足地汲取更多,吞没所有。
两人极熟悉彼此,唇舌间残留着糕点甜意,很快弥漫在纠缠间,渐渐升温交替,染遍每一寸。他喉结滚动着,愈发贪恋地抬高脖颈,侵入更多。
很甜,比他想的还甜。
南枝僵成了一团,眨着眼看他,看向手臂上密集的银针,还是担忧娄大夫的话根本不敢抬手推他,只能任由呼吸紊乱,被噙着高扬起下巴。
朦胧中,她想,自己说得果然没错,陈涿就是小心眼!!!
第56章 分房晋江文学城首发
娄大夫在外徘徊了阵,飘白胡须和银发被冷风吹得凌乱,念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转身回了房内,刚进去,就觉出一阵难言的氛围,陈大人面色稍霁,唇角却不知怎地破了个口,正将汤婆子搁到夫人手里,夫人双颊通红,唇上也是一团艳色,带着恼意躲着他的动作。
他轻咳了声,装作什么都没瞧见,上前快速起了银针,收好又诊脉道:“夫人的身子恢复得很好,只是往后需得注意些,少食辛凉冷物,汤药如常,每十日施针一次便无恙了。”
南枝在心底哼了声,少食辛凉冷物,绝无可能。
陈涿淡淡颔首,示意他退下。
南枝臂弯上有些酸疼,她试探着动了下,疼得难受瞬间放弃,任其放在桌面上。
木架上的铜盆盛着热水,陈涿上前垂首,修长指尖捏着帕子在内反复浸泡后拧干,坐在南枝身前,拉过她的左臂,熟稔地将热帕敷在了上面,冒进肌肤的热意瞬间驱了不少酸麻感。
几缕墨发顺着肩侧滑落,陈涿眉眼清隽,脸颊映着昏黄烛火,似是素面为底,艳梅为饰,莹光烁烁的玉瓷,眸光认真地落在了针眼处,轻执手心,将热帕反复移动。
古人说,灯下看美人。
果然没错。
南枝心底再次洋洋得意起来,她真是聪明,就连失忆都找了个皮囊好看的,瞧着就赏心悦目,她挪开视线,以免再次被蛊惑,凶巴巴道:“今夜你去书房睡!”
陈涿挪帕的动作一滞,抬眸幽幽看她,道:“你要与我分房?”
莫名地,她在这平叙的话听出了几声怨气,衬得她做了欺负人的坏事似的,她挺直腰杆,做出恶霸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惜威慑力不足:“是你先偷亲我的!还、还好意思问我……”
陈涿抿了下被她咬出口的唇,舌尖甜意尚未完全褪去,一直漫到喉间,可这点远远不够,平不了愈发汹涌的燥意,他掩着浮躁,揭开帕子,将其随手放到铜盆里,看她一眼,状似平静道:“这里不比书房,夜中若热,莫要掀被。”
南枝活动着手腕,含糊嗯了声,好似根本没在意他的话。
直到木门被合上,她的眉眼才耷拉下去,唇角没了弧度,托腮出神地盯着虚空。
其实她也不想一个人。
这夜两人实打实分了房。
南枝乱想到了下半夜才堪堪合眼,将满床被褥翻成了一团,自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书房炭盆,厚褥却也都齐全,可开着窗,炭盆未燃,陈涿坐于桌旁,寒风簇簇地吹卷满屋,哗啦掀动着书页,将他的脸色也冻得苍白。
烛火晃得厉害,如婆娑树影横亘在漆面上。
他没半分困意,将桌上密笺处理了后,才起身行至窗前,看着天际隐隐生出的虚白,和满院的沉寂。
——
晌午前,陈涿应着赵临的约,到了京中一不起眼的酒肆。
桌案已摆好了昨日未下完的棋局,赵临体弱,这般冬日即便裹了满身,脸色依旧瞧着不大好,可见着他来,仍兴致勃勃地露出喜色,道:“昨夜孤已琢磨过了,今日这棋局我必胜你。”
陈涿在他身旁坐下,瞧了眼棋局随意屈指落下一白,赵临见着,忙不迭跟着落下,启唇道:“昨日夜里,除了圣旨,父皇身边的人也去了趟沈家,偷偷摸摸的,不知在交代什么鬼祟事呢。”他啧了声:“你想要引蛇出洞,可若不慎,反被这毒蛇咬上一口就麻烦了。照孤说,不如直接寻个由头将人落狱,杀了就是。”
陈涿落子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道:“赵临,杀人解决不了任何事。”
赵临轻嗤了声,带着调笑看他:“孤听说那沈言灯可是和你那夫人有旧情在前,旁的不论,你就不怕她真抛了你,与那沈言灯在一块?”
陈涿眼睫一颤,本选准位子的白子偏移,落到了角落里,赵临一喜,忙不迭按下黑子,一个个捏起被围困的白子,冲他得意笑道:“到时和离书一扔,可就没有转圜余地了,你如今说得好听,事事都想得个万全,人人都想护上几分,颜明砚不让孤杀,又放任沈家攀上父皇……到时独独自己落了孤苦伶仃,可别后悔。”
陈涿抬眸,敛回袖口,冷冷看他。
赵临少见他这般神态,来了兴致,蓄意地添柴加火:“这说得好听些,你们是成了亲,算作夫妻,可追根到底,你那夫人失忆就如醉酒一般,意识不明时做了桩错事,随时都有转圜余地。”
“没有余地。”他忽地道,瞳仁幽深,声线泠泠似是琴上紧弦道:“南枝与我是圣旨赐婚,婚后不到半载,若要和离,需得要陛下应允,沈言灯想污我与柳家勾结,妄图弑君,便不会轻易拆了我与南枝。再且——”他垂睫,又放下枚白子,剔透的乳白瞬间堵住了黑子大半的气,只余颓势:“就算南枝与我是错,行至此步,也只能就此错到底。”
赵临瞧了眼棋局,啧了声没兴致再玩了,将手中棋子一扔:“没意思,再也不与你下棋了。不过,孤只提醒你一句,人心易变,就算是枕边人,也得时刻提防些,难保有朝一日她为旁人,对你下手。”说着,他撑了个懒腰,将手放在炭盆那烘着,垂目道:“冷暖还是握在自己手中要紧。”
陈涿看着他有些寥落的身影:“听说东宫有个侍妾怀了孩子,是你下令落胎的。赵临,陛下唯余你一子,若你出事,应有子嗣承你的位子。”
“等孤死后,一个幼婴能有何用?只能做旁人的手中棋,阵前质,生死不由己,就似孤如今受陈大人牵制一般。”赵临的手心停顿在炭盆上,感受着灼热,这才隐约给了他几分活着的意味:“陈涿,孤能活几年?三年?四年?已经全靠天收了。等到那时,时局若能定,孤也能坐上那位子,到时再生个由陈大人控制的棋子吧。”
陈涿看着他孱弱的身影,垂睫拿起盏内吃掉的一枚黑子落下,瞬间满盘局势扭转,白子被尽数围剿,逼到绝路。
——
陈涿回府时,给南枝带了那酒肆闻名的梅花汤饼,可惜她还在榻上未醒。
层叠的青帐被掀开,就瞧见了南枝不大安分的睡姿,左歪右斜的,腰间和小腿都露出一截瓷白,莹莹晃着眼,陈涿俯身,试图将人拉起来:“用药的时辰到了。”
南枝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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