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玉含珠: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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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说什么你都听。”

    颜明砚微眯起眼,垂在水中默不作声地环出好些水,刚要泼去,抬眸却见少女一手抱着脆青荷叶,一手指着他,站在几步之外,眼尾弯弯,唇角高扬,快笑出了泪花,他准备寻她算账的念头一熄,像是被蛊惑了般也浮起了笑意,无奈淌过池水上岸,俯身将湿透的衣摆拧干。

    南枝见好就收,强行收起笑:“算你赢算你赢,我只抓了一条鱼,你快将整个水池收服了。”说完,生怕他将自己也丢进水池,连忙紧抱荷叶,欢快地转身跑远了。

    颜明砚看着她的背影,垂睫轻叹了声,拖着湿漉漉的衣裳迈过层层落叶,径直往外走。

    ——

    自从陈将军身故后,陈老夫人悲痛不已,往后常年居于佛堂为其祈福,平日府中有事鲜少去叨扰她,这也是南枝在陈府月余第二次见到陈老夫人。

    她双手放在膝上,在长辈面前做出了一幅乖巧的模样,可是不断向对面陈涿递去的眼神,满脸透着好奇和询问,还是将本性暴露了。

    陈老夫人将底下一切看在眼里,尤其是陈涿抬睫,安抚看向姑娘家的目光,她面上扬起和善又慈祥的笑,将瓷盏放下道:“南枝,既然陛下为你们两人赐了婚,那这桩亲事便可以准备起来了,三书六礼样样都得齐全,粗略算来至少也得有三月光阴。只是婚前男女双方不应见面,明日你就先搬到别院住。”

    南枝一愣,明日?惇仪殿下不是说再过些日子吗?她偷偷看了眼陈涿,三个月见不着要是自己突然反悔了怎么办,还有浮光院刚收罗的新奇物件能不能一道带走。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垂眸乖巧应声:“多谢老夫人,我知晓了。”

    陈老夫人满意地点头,虽说这姑娘性子跳脱又闹腾,眼底永远都兴着新奇,没什么京中大家闺秀的气度,可自从涿儿的父亲去后,府里就太过安静了,静得让人心中发慌,惇仪不喜出府,涿儿脾性寡淡疏离,处处沉闷着叫人快忘了数年前上下热闹的场景,能有个爱玩闹的姑娘家也好,至少能给府中添些人味。

    她继续道:“此番婚事宫里也会派人操办,礼数只会更为繁琐,若有什么难办的,便告诉惇仪。只为个婚事,莫将人也累坏了。”

    南枝听着,只觉往后三月都没有了悠闲日子,痛苦地闭了闭目,又觉都是陈涿的错,悄悄瞪了他一眼。

    陈涿触到她泛着愠怒的眸光,长睫轻颤,神色如常地抿了口茶水。

    老夫人又嘱咐了几句,便将他们放出去了。

    刚出院门,南枝方才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瞬间消失,探头张望寻着那片荷叶,方才季妈妈来唤,她捧着荷叶一时着急,直接将它藏在角落里了。

    长廊回转处,底下草地茂密,浅青中冒出一点墨绿,她立刻捕捉到了异样,快步上前将荷叶抱在怀里,见着里面锦鱼无恙才放下心。

    陈涿跟着她的脚步,一道走到了那角落,垂眸见着那荷叶中摆动鱼尾的肥硕红锦,道:“这红锦是后院水池的?”

    南枝“嗯”了声,垂眸用指尖着逗弄鱼脑袋道:“方才在水池那,我一眼就发现这只红锦,游得最快最好,随意一捞就抓住了,只是颜明砚可惨了,不仅没抓到鱼,还跌进了水池里。”

    陈涿道:“你与他一道抓的鱼?”

    她点点头,仰首,双眸晶亮地看向他:“其实他跌进水池里,是被我骗了。我故意让他到水池便最滑的泥地上,结果他真的照做,跌进了水里,浑身都湿透了。”

    陈涿眸光微闪,默不作声地向前一步,哑声道:“将荷叶拿稳了。”

    南枝下意识捏紧荷叶边沿,尚未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忽地被一只手紧扣住,推着她仰起脑袋,贴上了又湿又凉的唇瓣。

    她眨了眨眼,看着他垂下的长睫搭在白肤上,清雅疏朗,可吸。吮她唇瓣的力道却在愈变愈大,钻过齿关,快速地和她纠缠在一块,扯出麻意。

    掌心垫着后脑勺,脊背被迫贴在长廊底下,若是上面有人往下稍微一瞥就能将他们两人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南枝被束在角落,指尖紧张地将荷叶掐出了洞。

    一会后,她晕晕乎乎地想,陈涿真是一回生两回熟,老夫人让她明日搬出府的决定太正确了。

    陈涿松开她的唇瓣,轻喘着气,倾身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处,眸光幽深道:“还记得你那话本吗?”

    温热气息拂进耳间,酥酥痒痒的,南枝迟疑点头。

    “第一页写的什么?”

    南枝昨夜刚重温过,稍微一回忆便想起了扉页写的是“才子翻墙会佳人”,她整张脸瞬间通红。

    第24章 讨厌我就大方点原谅你

    踩过铺着碎石小路,南枝手中那柄清新的鲜青荷叶早已被蹂躏得皱皱巴巴,她趴在水缸旁,将那只红锦倒了进去。

    红锦倒是适应得快,刚摔进去,转瞬便摆动起鱼尾在新家来回遛弯。

    南枝望向水面中倒映的那张脸,肌肤和唇瓣都红得像是树梢坠着的艳色莓果,轻轻一抿就泛起肿麻感。

    她扑簌着长睫,将沾着水珠贴在发烫的双颊,只觉自己快熟透了。

    院外的云团一进去就瞧着南枝缩在水缸旁,蘑菇似地缩着脑袋,走上前疑惑道:“姑娘怎么在这呆着,诶,这袖口裙摆怎么都湿了,快别摆弄那几条鱼了,进去换身衣裳,湿的黏在身上容易起风寒。”

    南枝被拽起来,拉到了内室。

    云团一面拿着衣裳一面道:“明日一早姑娘就得搬出去,今夜奴婢就可以收物件了,对了,季妈妈她说要随着一道过去,帮着姑娘准备,等到成亲后再回老夫人那边。”

    南枝终于抬起了脑袋,眨着眼道:“季妈妈在,那陈涿就不能过去了?”

    云团讶异看向她道:“当然了,姑娘在想什么呢,照着规矩,结亲前男女自是不能见面的……”她看着南枝红艳艳的脸颊,轻咳了声道:“若是姑娘实在想见公子,奴婢到时候帮姑娘把风,别让季妈妈发现就是。”说完,赶忙将湿衣裳抱起,快步走出了房门。

    南枝睁大圆眸,明明是陈涿那厮阴险狡诈,非与她说什么翻墙的事,她这样单纯的人怎可能有什么坏心思。

    ———

    翌日晌午前,南枝坐在梳妆台前,梳好发髻又配上了陛下赏的华丽簪钗,端详着镜中那张明艳动人的脸,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云团正指挥着侍从将物件摆放到马车上,距这不远,只行过一条街就能到别院了,转首道:“姑娘,东西备齐了,可以上马车了。”

    南枝蓦然想起昨日对颜明砚胡诌的借口,又想到了王凝欢通红含泪的眼尾和孱弱的模样,心中总有些不安,正犹豫着,外面却传来禀告声,说是王姑娘来了。

    她一愣,刚站起身就见着了房门外王凝欢憔悴又黯淡的脸色。

    王凝欢扯着苍白的唇角,朝她笑道:“南枝。”

    云团见状,知晓一时半刻结束不了,就抬脚出了房门,叫人先将物件送过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王凝欢坐在她对面,扫视了圈四处搬物件的嘈杂院落,道:“怎么抬了这么多箱子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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