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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美人谋(重生)》 50-60(第3/16页)
来的都是包藏祸心的人。
这一瞬间,她几乎要被愧疚淹没,等祁衍把她带到另一间偏殿,她才回过神来。
廖嬷嬷打开偏殿的门,点燃殿内的烛火,阮卿这才看清偏殿里的摆设,只见这间宽敞精致的偏殿里,竟然摆放着不少弹弓风车还有小木偶之类供孩童玩耍的物件。
这该不是祁衍幼年居住的地方吧?
廖嬷嬷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殿下,您从前的寝殿一直有人打扫,床上的被褥都是干净的。”
未尽之言显然是祁衍可以把她放下了,阮卿羞得满面通红,心里十分庆幸她的脸被棉被遮挡住大半。
廖嬷嬷说完就退了出去,祁衍走到床边把她放下,阮卿依旧躲在被子里不出声。
祁衍看着她觉得好笑,趁她呆愣的时候一把扯过她身上的被子,阮卿顺着力道往前倾倒,就在这时,祁衍眼疾手快扔掉被子向前一步接住她。于是两人之间看起来倒像是阮卿投怀送抱,主动来搂他的腰。
男人张扬肆意的笑出声,阮卿羞恼的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祁衍夸张的嘶了一声,“为了不饿着你,孤不辞辛苦抱你过来,你就这么报答?”
阮卿不满的抬头瞪他,她本来也没想来。
且他腰上硬邦邦的,她那点力气能掐痛才怪。
就在她想回嘴的时候,廖嬷嬷又端茶进来,阮卿顿时像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蔫了,她低下头去,身体往后瑟缩,借着祁衍身体的遮挡,偷偷往廖嬷嬷那边瞧。
她这副怕极了廖嬷嬷的反应,像极了前世。
祁衍眸光幽暗的看着她,心头的怪异感觉愈发强烈。
若说前世的阮卿畏惧廖嬷嬷理所应当,可这一世,她才刚见廖嬷嬷一面,尚且不了解廖嬷嬷是什么人,就怕成这样,显得十分反常。
还有来的路上,她竟然能一眼分辨出东宫的方向。大启朝皇宫宫殿众多,道路驳杂,她也不过第二次进宫,就能把一个没去过的宫殿方位记得如此清楚,实属罕见。
而最让祁衍怀疑的是她那句脱口而出的梦话,虽然她后来的解释勉强也能说得通,但人瞬间的反应是做不得假的,如今回想起来,他将她翻过身子时,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是僵硬的,所以她应该早就醒了。
想清楚这些,祁衍面上不动声色,转过身走到殿内的八仙桌旁落座。
他拿起茶盏,轻轻吹散茶汤上的浮沫,因为廖嬷嬷站在一旁伺候着,阮卿迟疑着不敢过来。
虽然坐在床上也很失礼,可她里面才穿了一身里衣,若是这么下床走过去,岂不是更失礼。
她陷入两难时,珍姑姑端着两碗面进来了,笑眯眯把面放在八仙桌上。
光闻味道,阮卿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这是珍姑姑最拿手的鸡茸鲜菇面,她眼巴巴看着,馋的不行。
祁衍一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无心探究其他,招手说道:“傻愣着做什么?过来吃面。”
阮卿犹犹豫豫开口:“殿下,我……”
殿内三双眼睛都看向她,阮卿越发觉得难以启齿,心里又恼恨起祁衍这罪魁祸首来。
让她意外的是,廖嬷嬷竟然转身出去了,不多时又捧着一套崭新的宫女衣裳进来,她来到阮卿面前,紧绷的脸十分严肃的开口:“姑娘将就穿上吧。”
阮卿见她向自己走来,虽然知道她捧着衣裳肯定是要给她穿的,但还是免不了头皮发麻,身体轻颤甚至想往后躲。
她竭力忍耐心底生出的畏惧,才对着廖嬷嬷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意。
“麻,麻烦嬷嬷了。”
祁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抬手轻敲桌面,“面要凉了,你准备磨蹭到何时?”
有廖嬷嬷在,阮卿哪敢瞪他,只能快速穿上那身宫女的衣裳,下床时却想起自己不仅没有衣裳,连鞋子也没有。
看出她面上的尴尬,珍姑姑立即又去拿了一双新鞋过来,阮卿连连向她们二人道谢,小心的坐在祁衍身侧的位置。听见祁衍开口让廖嬷嬷和珍姑姑先去休息,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等她们离开,阮卿闻着面香再也忍不住,拿起筷箸挑了面条送入口中,满足的眉眼弯弯,像一只饿久了终于吃到鱼的小猫。
见她一连吃了几口,停不下来,再想起上一世她对自己说珍姑姑手艺粗陋,做的菜不合她胃口,祁衍咬牙冷笑。
在骗他这件事上,她倒真是面面俱到。
甚至一世不够,还想再来一世!
呵,这一世他定要将这个女人从里到外看得清清楚楚!
第52章
太极殿正殿内灯火通明,成德帝登基后,数十年如一日勤于政务,宵衣旰食,甚少有休息享乐的时候。
他生母身份低微,只是一个更衣,且生下他没多久就病故。成德帝五岁之前都由一个老嬷嬷抚养,他幼时不被父皇看重,没有母亲庇佑,遭受其他皇子的欺负和排挤。直到他五岁那年,先皇的前几个皇子皆已长大,夺嫡之争愈演愈烈。
当时的皇后江氏没有皇子,她担心年长的皇子继位后会逐渐架空她,这才将目光放在只有五岁的成德帝身上。江氏请求先皇将年幼的成德帝过继给她抚养,但她一开始只想把成德帝当做傀儡培养,每日只管他吃饱穿暖,别的一概不过问。
若非长公主祁云舒看不下去,亲自教养这个弟弟,成德帝只怕早就被江氏养废。
后来几个年长的皇子为了夺嫡互相残杀,死的死,幽禁的幽禁,先皇突然驾崩,皇位竟然意外落在年仅九岁的成德帝头上。
当年尚且懵懂的他喜出望外,只觉得这样就能为自己的生母追封,他的生母是个十分温柔善良的女子,只是深宫之中,这样的人无所依仗自然是活不长的。
可是很快成德帝就发现他的想法错了,他太天真,一个年幼的皇子只会沦为太后和世家拿捏皇权的工具。
在他十六岁亲政之前,大启朝堂牢牢把控在江太后和几大世家手中,朝堂中大部分的官员都是几大世家的嫡系或旁支,少有的一些寒门出身的官员都被打发到六部之中接触不到实权的官职。
等他亲政之后,朝堂已经变成由几大世家紧密交织成的一张巨网,几乎步步维艰,任何政治举措未等实施就会胎死腹中,想迈开步子,却根本无处下脚。
那段时日成德帝甚至逃避去上朝,也不想批阅奏折,因为能送到他面前的折子都是被当时几位出身世家的重臣筛选过后呈上来的,他这个皇帝宛如一个耳聋眼瞎之人,能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江太后和世家想让他看到的听到的。
不仅朝堂如此,后宫更甚,亲政后他为江太后所迫,册封江氏女为皇后,不久又选了宁氏,谢氏,崔氏等世家女入宫。
这些女子都是江太后为他选定的后妃,他不仅不能拒绝,甚至连她们的位份都决定不了,作为一个帝王,堪为奇耻大辱。
他年少时的唯一一次反抗,是罔顾江太后的意思,没有册封崔氏女为贤妃,只封了她一个从二品昭仪,并给她赐了一个谨字作为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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