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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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既客气又逾越的请求。办事效率之高,堪比穿越之初, 主动让夏侯惇抓捕他的那回。

    “顾郎这是睡糊涂了?我与你是何关系, 你竟要到我家喝酒?”

    陈宫忍了又忍, 终究没忍住, 直白地讥问道。

    “陈书掾误会了,”顾至极有耐心地更正,“我想去书掾家喝一杯水, 并非饮酒。”

    陈宫:“……有何区别?”

    虽然不知道顾至想做什么,坐在南侧的郭嘉还是毫不犹豫地起哄:

    “我们与陈书掾共事多年, 还未到贵府做过客。择日不如撞日, 今日我便与顾郎一同, 到陈书掾家看看风景。”

    “……你我共事不过一月之久,哪来的数年?”

    反驳了一句,陈宫才惊觉自己被气糊涂了, 这根本不是重点,

    “二位莫要多言,陈某诸事繁忙, 招待不了二位。”

    他几乎就要直言“你二人心里能不能有点数”,拒绝的态度展露得十分彻底。

    顾至见此,没再强求。

    等到中午,众人散了会。顾至多套了一件荀彧备好的曲领外袍,在陈宫宅邸的墙边站着,耐心等候。

    郭嘉站在另一侧,拽着墙角的野草。

    “我们不翻墙进去?”

    “奉孝若是翻墙而入,明日我与顾郎只能去官狱中寻你。”

    荀彧站在顾至身侧,盯紧郭嘉的一举一动,眼中好似带着告诫。

    郭嘉笑道:“文若是怕我带坏了顾郎?以顾郎的身手,何须我攀墙示范?他自个儿就能轻轻松松地跃过去。”

    顾至没有理会郭嘉的叨叨,始终看着巷外。

    不多久,屋宅的主人姗姗来迟,在道路的尽头冒出一片衣影。

    顾至这才回复郭嘉:“能让陈公台请我们进去,为何还要翻墙?”

    郭嘉正琢磨着这句话,就见顾至已离开垣墙,大步走向陈宫。

    “陈书掾,又见面了。”顾至截住陈宫去路,缓缓道。

    陈宫面无表情地盯着顾至,眼角余光扫到另外两个身影,心中厌烦。

    他一语不发,绕过拦路的顾至,继续往家门的方向走。

    没走出两步,眼前一黑,前面竟又拦了一个身影。

    抬头一看,还是顾至。

    “陈书掾,又见面了。”

    陈宫:“……”

    宅子离他不过十丈之遥,陈宫加快脚步,绕道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没跑两步,前方又出现一堵人墙。

    “陈书掾……”

    “啊——”陈宫忽然抓紧头上的儒冠,一把薅了下来,

    “不就是想来陈某家中坐坐?来,都来,你们三位都进去,直到你们坐到满意为止。”

    陈宫的发飙让顾至始料未及。

    他仿佛见到了现代因为996加班而抓狂的社畜,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展露着突出的精神面貌。

    郭嘉目瞪口呆地看着仿佛疯了的陈宫,却见陈宫在发泄完毕后,一下子便恢复了冷静。

    陈宫寒着脸,理了理顶上的发髻,将发冠戴了回去。

    “三位,请进。”

    趁着陈宫推门而入的功夫,郭嘉悄悄靠近顾至:

    “高,实在是高。”

    顾至:“……”

    刺激陈宫并非他的本意,岂料最后竟殊途同归。

    “东郡几次变故,陈公台心中攒着太多事。”

    荀彧低声道,似解惑,似宽慰,

    “方才之事,只是一个引他发泄的契机。积攒的闷气得到宣泄,于他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陈宫确实觉得自己胸口的堵塞感减轻了许多。

    等一脚踏入院子,陈宫已彻底恢复冷静。

    方才的事略有些失礼、窘迫。顾至等人不说,陈宫更不会主动提及,只当刚才摘冠之事不存在。

    他将几人引进屋,让侍从准备酒水。

    “家徒四壁,让诸位见笑了。”

    “是我三人未递名帖,失礼在先,还望公台莫怪。”

    寒暄这个任务当仁不让地落在了荀彧的身上。

    往日郭嘉总喜欢在旁人发火的边缘试探。但有了门前的那一幕,郭嘉没再出言撩拨,安静地喝着酒,以免因为一时口快,被人拿着笤帚赶出去。

    顾至则坐在荀彧与郭嘉的中间,听着荀彧与陈宫的寒暄,一语不发。

    他来陈宫家并不是想找陈宫唠嗑,只是想探一探线索。

    对于郭嘉诱着他喝酒的小动作,顾至一概忽视。

    等坐了小半刻钟,他在陈宫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起身。

    “可有更衣之处?”

    “……”陈宫难以言喻地瞥了他一眼,喊来门外守候的侍从,

    “带这位贵客去耳房后头的圊厕。”

    顾至借着尿遁,打算到陈宫院子里溜达溜达。

    当他看到领路侍从的脸,立刻改了主意。

    这个侍从并非先前为他们奉酒的那一位,格外的眼生。

    顾至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之中竟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熟悉感。

    “郎君,请。”

    “有劳。”

    跟着侍从一路往外,顾至回忆了片刻,总算明白自己为何会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

    东郡,顿丘城,驿舍。

    老徐,简笔画,哈士奇。

    眼前这个侍从的五官与神态,竟与老徐的那副画反复重合。

    “……”错怪老徐了,他竟是灵魂画手。

    拐过耳房,顾至忽然停下脚步。

    那侍从低眉顺眼地为他引路,见他停下,不敢吱声,只拘谨地站在一旁,像是在等候吩咐。

    顾至忽然道:

    “陶谦没有让你为我带话?”

    这本是试探、诈唬之语,岂料,在他落下这句话后,侍从的脸色几度变化,精彩纷呈。

    “你果然忆起了一切?”

    侍从谨慎地后退数步,

    “可你为什么没死,笮相国明明说过……”

    话说到一半,侍从似乎想起了什么,警惕地盯着顾至:

    “你该不会又在装模作样——明明一无所知,却假装想起了一切,来套我的话吧?”

    又?

    顾至琢磨着这个奇异的字眼。

    难道原主也用过类似的诈术。

    对于侍从的猜疑,顾至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笃定而缓慢地报出了一个名字:“笮融。”

    笮是小姓,在三国中姓笮还被称为国相的就那么一个,想猜不到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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