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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90-100(第10/17页)
要顾虑他越发虚弱的身体。
不知是久病缠身,还是相思苦重,他腰身似乎又瘦了些。
“好吧,”云杳窈想了个借口,“我来看看你识海内是否有需要修补的地方。”
雪下了整夜,铺满整座山。
逢朽生椿的门户被风吹动,吱呀半夜,忘记去关。烛影轻曳,纱帐重帘摇动,最易晃人眼。
新雪初霁,晨光熹微。
练武场上,弟子们早已列队等候,窃窃私语。
“哎呀,真不想练剑。今天是大年初一,别的峰都准许弟子们在今日自行修习,花长老还要求咱们晨起练剑两个时辰,未免太严苛了吧。”一位弟子小声嘟囔道。
“嘘,小声点。”站在他身旁的弟子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不然被花长老听见,给你多加一个时辰。”
不过等了许久,都不见花在溪前来练武场领弟子晨练。
花在溪长老素来严苛,从不误时,今日却迟迟未至。花有期心中莫名涌起一丝不安,他向师妹使了个眼色,让众弟子自行在此演练,而后找了个借口悄悄溜出队列,朝着花在溪的居所跑去。
庭院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枝时,枝头不堪重负,落下昨夜积雪的簌簌声。
花有期唤了几声师父,无人应答。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虚掩的房门。
屋内陈设依旧,却
空无一人,唯有一缕极淡的、属于师父的丹药气息残留。
书案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封信笺。信封微微发黄,上书“掌门云杳窈亲启”几个遒劲的字迹。
花有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偷偷打开看看。
可刚触碰到信的封口,一道灼热的的灵力迅速缠上他的指尖,他惊叫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上面的灵纹密密麻麻,不容外人窥探。
花有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抓起信,指尖触到那残存着余温的灵力封印,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来不及细想,花有期没有死心,接着又一一打开了书房、剑库和炼丹房。甚至连藏书阁都跑了一趟,皆寻觅不到花在溪影踪。
师父难道就这么走了,这样不告而别,是有急事下山,还是自此不再回来了?
在花有期的印象里,师父从未下过山。
他心道不妙,抄了最近的小道,几乎是狂奔着冲向通往镜湖的山径。他知道掌门今日要回到镜湖闭关修炼。
往日这条路上被巡逻弟子看守,难以闯入。好在因着过年的缘故,松懈了不少。所以他昨日才能带着两个同门悄悄溜到这里的树林里。
今天没了花在溪拦着,他更加肆无忌惮,直接在大路上立着,任凭寒风吹彻满怀,他也一动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掌门御剑而过时,错过拦截她的激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待日上三杆,花有期终于看见了掌门从浮岛往镜湖慢行的闲适背影。
“掌门,掌门!弟子求掌门留步!”花有期气喘吁吁地冲到云杳窈面前,双手捧着那封灵力封存的信,急切地递上,“师父……师父不见了!桌上只留下这个,上头有封印,需要您亲启!”
云杳窈停下脚步,温和平静的目光落在花有期和他手中的信上。她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在看到信上流转的熟悉灵力后,才心下了然,有了大致猜想。
花在溪已在嵘烬山做长老十年有余,按照当初的约定,他可以随时下山。
云杳窈没有多问,伸出纤长的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更为精纯浩瀚的灵力,轻轻点在那淡金色的封印上。封印如水波般荡漾开,无声无息,只留下淡淡水雾,缓缓飘散。
她将信展开,金色灵文在空中浮现,不过云杳窈还是盯着信上由人亲笔所书的寥寥几行字,不曾移开目光。上头的字迹力透纸背,带着一种决绝无情的冰冷。
掌门钧鉴:
十年期限已过,你我恩怨就此了结,我欲归返乾阳宗,了断前尘。自即日起,与嵘烬山上下再无瓜葛。缘分已尽,勿念,勿寻。
虽无落款,但凭借年少时一起抄写门规的经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花在溪亲笔所书。
云杳窈静静地看着,脸上无悲无喜。
许久,她抬眼,将信纸缓缓折好,收入袖中,山风拂过她的衣袂飘带,带起一片清寒。
“掌门!师父他……”花有期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他回乾阳宗做什么,什么叫再无瓜葛,他不要我们了吗?”
看见面前的弟子满眼焦急,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解释道:“无需担心,这是你师父的选择。当年他与我约定,替我管理宗门内务十年,如今掐指一算,也到了离别的时刻。”
云杳窈的目光投向乾阳宗所在的遥远方向,没有回答花有期的疑问,淡声道:“回去练剑吧,我会让其余长老接替他的职务,你们的修行功课不会落下。”
花有期抹了抹眼泪:“掌门,你不挽留一下师父吗?他说不定还没走远。”
云杳窈摇摇头:“我尊重他的选择,他既然选择悄悄离去,就是不想被门中的任何人窥探到去向踪迹。”
看着花有期稚嫩又倔强的脸,云杳窈不免心软,长叹一口气:“如果有一日,他愿意回来,嵘烬山永远是他可以栖身避祸的地方,这里会是他的家。”
说罢,云杳窈不容花有期再多说:“回去吧,如果你师父看见你偷跑出来,恐怕也不会高兴的。即便你们短暂分别,说不定将来还会有再见的机会,若你懈怠修行,他肯定第一个骂你。”
待花有期走后,云杳窈没有按照习惯去镜湖修行,而是御剑朝山门飞去。
虽然面对门中弟子,云杳窈做出一副去留凭君意的大度模样,但念及多年同门情谊,花在溪却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于情于理,她都该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刚到山门,云杳窈二话没说,揪出在阵法中的玄隐。
“他怎么下山的?如实交代。”
山门大阵有玄隐这条大蛇坐镇,花在溪不可能真正做到悄无声息溜出去。
从前在乾阳宗,他便是惯犯,先是以替师尊定渊办事的借口试探口风,再趁机找机会贿赂灵兽。等和灵兽混熟后,甚至不需要仔细盘查,只要能够保证宵禁前回来,就能从小道自由出入。
多年过去,还是这一招。
花在溪每月必会前来此处与玄隐过招,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甚至在了解了蛇妖习性后,花在溪还会在玄隐蛇毒反噬期间,割血制药,亲自炼丹为他缓解痛苦。
玄隐摸了摸鼻子,没想竟是连半日都没守住。
“他不是已经完成了约定吗?我这才放他离开的,虽说擅自离开不太妥当,可他既没有盗取财物,也没有不偷窃法器,大不了我以后不再管他了。他要是再回来,我肯定拦着不让他上山。”
云杳窈才不在意他随口说出的承诺,她根本无意阻拦花在溪去留,只是觉得他此举蹊跷。
明明坦诚相告,她也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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