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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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佩鸣凑俯身凑近,想要扒开门缝看个究竟。

    突然,自深邃黑暗中睁开一只眼。

    闻佩鸣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还没叫出声,就被身后的云杳窈捂住了嘴。

    她离得近,也看见了那只眼,心跳跟着原地飙升,然而根据她刚才在城中东躲西藏的经历来算,巡夜的队伍马上就会经过这里。

    于是她踹了一脚岑无望,示意他上去看看。

    岑无望回身看了看他俩,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笑音。

    是嘲笑无疑了。

    岑无望如今虽还保留了人身,但鬼化侵蚀下,反倒比寻常恶鬼更加强大,无论里头是人是鬼,他都无所畏惧。

    所以他毫不犹豫推开门,谦谦有礼:“深夜冒昧叨扰,有失礼数,不过请见谅,实在是有急事缠身。”

    他单手拎起那人的后衣领,手抓得越紧,话语越是平和:“劳烦带我们去找你们这里的掌事。”

    紧随而至的闻佩鸣站到这人身前,丝毫不见刚才的惊慌,用折扇敲了敲面前人的头,反客为主:“跑什么?不认识我,也该认识这个吧。”

    他打开折扇,原本漆黑的墨色字迹在夜间自发亮起来。

    持权衡无私。

    被衣领扼住咽喉的人因为进气少,所以声音嘶哑而迟缓:“少阁主亲临,未能远迎,请少阁主饶恕。”

    他作势不管不顾去跪下,岑无望蓦地松手,他哐当一声倒地,额头正好磕在闻佩鸣的脚面上。

    闻佩鸣又想大叫了。

    不过有照渊阁的下属在,闻佩鸣还是强行忍了痛,亲手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带路。”他咬牙切齿道,不知是恨的,还是痛的。

    听声音,他应该是个青年人,磕到了脑袋也不敢喊疼,缓缓向前摸索着带路。

    “城内近来戒备森严,小人不知是少阁主大驾光临,方才也是无奈之举,少阁主勿怪。”

    医馆内没有点灯,窗户离得远,月光稀薄,云杳窈也只能看清他的背影轮廓。

    “我师父就在楼上,请诸位随我来。”

    云杳窈需要听声辩位,所以主动挑起话来:“逐庆为何戒严?”

    “有贵人出行,在逐庆停留了几日,因此才看守的严了些。”

    这位医馆学徒对房内的陈设很熟悉,很快就领着他们摸到了通向二楼的阶梯口。

    他的步伐沉重,踩在木砌的楼梯上就会发出空洞而绵长的脚步声。

    云杳窈想起什么,夸赞他:“你方才不出声,我还以为里面没人呢,你气息藏得真好,不愧是照渊阁的人。你是怎么炼成的,方便透露一二吗?”

    学徒低低干笑两声:“在逐庆做暗线,不能不时刻小心谨慎,故而练就了这么一身掩饰气息和行踪的本事,让诸位受惊了,抱歉。”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云杳窈在最后一节台阶上站稳,拇指顶住剑柄,腰间的问心露出寒光一寸。

    “方才楼下分明有烛台和灯笼,你为什么不肯点灯。”

    第65章

    话音刚落,问心的锋芒直逼那医馆学徒而去。

    明明没有回头,他却像是在脑袋后长了眼睛似的,歪头躲向一边。只是身体却好像忘了动弹,仍旧笔直站在原地。

    这下,云杳窈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学徒已经完全鬼化。

    他的脑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歪着,脖子几乎要断裂似的,发出嘎吱嘎吱的骨头脆响。

    云杳窈剑势转向很快,手腕向内翻转,准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问心的利刃砍进他的血肉里,却并没有喷洒出污血,反倒像砍进了一团棉花里,轻飘飘的,没什么实感。

    云杳窈几乎没用多少力气,就把他砍成两半。

    烟雾自切口弥散开来,他的身体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撞击声,而是如一摊水遁入黑暗中,聚成一团影子。

    可是鬼是没有影子的,这应该是他为了自保,干脆舍弃了肉身,完全催动魂魄鬼化。

    地上的黑影想要逃离,被闻佩鸣拦住了去路。他只能调转方向继续往漆黑的长廊深处走。

    他对这里的地形更为熟悉,所以拐了几个弯,又在几个房间内一通乱蹿,很快就甩开了身后紧追不舍的云杳窈。

    他来到走廊尽头,那里的房门紧闭,他从影中浮现一个鬼气凝结成的虚影,刚要推门而入,就被一只带着森然寒气的大手扣住了肩膀。

    “原来你想去的,是这里啊。里面有什么,值得你舍弃肉身也要去寻找。”岑无望笑眯眯问他。

    刚才云杳窈刻意留了机会让他逃跑,他明明刻意借窗户从二楼离开医馆,夜色深沉,他往外逃还有机会,若不是心存执念,又怎会愿意铤而走险。

    深厚的鬼气威压让学徒毛骨悚然,身上的烟气向上飞,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从他彻底舍弃肉身的那一刻起,他的理智很快就会被欲望吞没,除了血肉和生气,他心底只剩下生前的最后一个执念。

    为了这个执念,这位小小的医馆学徒在碾压级的鬼气中强行脱身,硬生生撕裂了自己的鬼身,留了一只肩膀和胳膊给岑无望,带着其余的残部奔向屋内。

    房间内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在窗边的藤椅上,静静躺着一个人。

    她双目紧闭,面容祥和,衣冠整洁。如果忽略心口处狰狞的致命伤,她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安详长眠一般。

    “师父。”学徒轻声唤她。

    然而他没来得及扑到藤椅前,便被利刃贯穿了心脏。

    剑抽离的那一刻,他双膝跪地,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痛意。

    回光返照之际,他才想起,是他刚才主动放弃了肉身。他伸出那只尚且能凝聚成形的手臂,想要去摸一摸睡在躺椅上的医师。

    尽管他可能已经感受不出任何温度和柔软。

    可是就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没能实现。

    云杳窈阻止道:“等一下。”

    没能来得及,天同在她出剑拦截前斩断了他的另一只手。

    恶鬼瞬间化为齑粉,消散于天地间。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留他一命,我们兴许还能问出些什么。”

    闻佩鸣冷眼瞧着恶鬼消散的地方,拧眉道:“天真。他就是知道这里有一具尚未腐败的尸体,所以才极力逃往这里。如若等他吃了这具尸体的心脏,恐怕就难对付了。”

    “还有,你和岑无望的试探方法太过冒险,若他刚刚真的逃离医馆,潜入城中,祸害逐庆的百姓,那我们的罪责就大了。”闻佩鸣严肃道。

    岑无望背过手站在云杳窈身后,像是一抹画中的竹林墨影,观赏性极佳。

    他说:“没看出来,少阁主竟然还在意逐庆城中的凡夫俗子。”

    云杳窈亦有些惊讶,若这些理由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她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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