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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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无望猛然听到她这么叫自己,眉心一跳,下意识去看她。

    云杳窈歪头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留灯呢?”

    岑无望哑口无言。

    因为他知道云杳窈怕黑,知道她必然会过来守着他。

    这种情况,岑无望早就心知肚明。

    他看着云杳窈,除无奈之外,胸口处密密麻麻渗出些酸痛来。

    像是有无数根丝线,紧紧箍着他的心,令他进退两难。

    “睡吧。”岑无望倒了回去,翻身背对着云杳窈。

    这话岑无望搁置下去,今夜过后再难提起。

    他完全不占理。

    云杳窈却不是那么好哄,她还是如往日那般,与岑无望形影不离,但就是不再主动搭理岑无望。

    忽近忽远,已经好几日没喊过岑无望哥哥。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种别扭诡异的气氛,直至拿了钱,从赵府离开。

    在抵达下一座城的首日,云杳窈在客栈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小盒子。

    不是名贵瓷器,更不是琉璃玉石。

    它仅仅是一个不起眼的扁平木盒,上头的雕花非常简陋,只在盖子中心雕了朵小花。

    云杳窈捏着小花,打开盒子。

    香粉飘了些出来,窗户半开,阳光斜照进来,那些逃逸的香粉便跑到阳光下,和尘埃共舞。

    岑无望倚在门边,唇角微勾,问她:“喜欢吗?”

    云杳窈还是嘴硬,说不喜欢,让他以后不要再买了。

    “比起这些,我更想和你学剑。”

    岑无望看着她捧着盒子,不肯松手,便知道她是口是心非。

    他听见这话,有些愣神:“怎么会突然想到学剑呢?”

    云杳窈说:“如果我能和你一样,斩鬼驱邪,那我就可以自己赚买香粉的钱了。”

    更重要的是,她再也不用担心有谁会将她扔下不管。小到买些胭脂水粉,大到独行谋生,她不会再无路可走。

    “你不是想去乾阳宗吗?”云杳窈试探,“我也想去,我也想修仙。哥哥,你会带上我的,对吧?”

    岑无望看着她眼中的渴望,看到她提起学剑时,眸中陡然迸发的光亮,眼眶干涩。

    云杳窈总有心口不一的坏毛病,不过还好,他比较有耐心。

    这样重大的决策,岑无望须臾间便应了下来,他眨眨眼,笑道:“好啊,你喜欢,我们就学剑。”

    第35章

    云杳窈继续说:“按照憎愔的说法,灵族之祸源于灵树被毁……”

    花在溪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接下她的话:“或许,我们需要在这场灵族众生的悲剧中,找出那个窃取灵树之力的罪魁祸首,才有可能知晓灵果下落。”

    “如果。”突然,晏珩出声。

    众人目光齐聚于他,见晏珩抿了抿唇,神情冷肃:“我是说如果,憎愔在贼喊捉贼呢?”

    “憎愔已是无根恶鬼,却再三诱人介入灵族的因果内,其心可诛。此人身世、行踪、目的皆不定,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牢狱之中,晏珩红衣之艳远胜火光,然而因此时近夜,室内光线全凭那点微末烛火,将他这身红都衬得黯淡了不少。

    绮丽面容因此模糊了些许,其身形似鬼魅,而声音又如坚冰,字字寒凉。

    许是受幻境影响,又或许是白日劳累,与憎愔周旋消耗了太多精力,云杳窈有种头晕目眩的不真切感,她移开目光,悄悄深呼吸缓解这种微妙的压抑。

    岑无望似乎累了,不再保持那种端正仪态,叹了口气,肩颈一同懈怠,头轻轻倒向一侧:“憎愔不是已经说了,他是灵族遗民。”

    “他说是,却不一定真的是。”晏珩说。

    “他没理由作假。”岑无望很快反驳,明显早就想通了这点,“不然我想不出为何幻境

    中的恶鬼甘心受他调遣。”

    晏珩紧随其后,语调仍是不急不徐:“灵族众鬼显然生于怨恨,他们千年罕见行踪,憎愔狡诈,利用幻境驯化、驱使他们,并非完全不可能。”

    他直接下了定论:“总之,憎愔之言,无一字可信。你们没有进入过万鬼窟,其中恶鬼无数,饶是这般,似憎愔这般的鬼也属罕见。”

    岑无望笑了声,短而急促,他认同道:“师尊所言极是,弟子受教。”

    “不过,这就让我更加好奇了。”

    云杳窈闻声,侧首抬起下巴,与岑无望斜过来的那抹眼神擦过,他以剑撑着身子,声音越发低下去。

    “憎愔若真有这等本事,何不以鬼身入道,说不准还能有另一番作为,让世间庙宇不供神仙供鬼仙。”

    廖枫汀道,“不太可能。”

    花在溪倒是觉得并没什么不可能的:“上古时代,以鬼身入至高境飞升的并非没有先例。”

    “那都是有不世之功,为救苍生于水火而失去肉身的大义者,而非这般肆意沉沦,为非作歹的恶鬼。岂能将憎愔与先人之英魂相提并论。”廖枫汀道。

    花在溪不爱与廖枫汀这种小古板打交道,说什么都要较真。他看着廖枫汀一板一眼解释的模样,深感无趣,只好把话题就此截断。

    “好好好,打住,咱们还是说,到底怎么出这个幻境。”

    云杳窈听着几个少年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各自都没讨到口头上的便宜,倒是声音一直徘徊在她耳边,让她听得有些累了。

    她揉着眉心开口,把偏离的话题拉回来:“我倒是觉得,不管憎愔的目的是什么,他既然没有直接利用幻境对我们下死手,就证明他还需要我们来帮他完成什么事。”

    “不管是阻止幻境中的灵族悲剧再次重演也好,还是利用我们抚平灵族鬼魂的滔天怨怒也罢,总之,我们暂时找不到突破幻境的法子,不如就先好好想想,怎么揪出那个窃取灵树之力的贼人,他才算是一切的症结所在。”

    眼下他们身处幻境,又不能强行破境,怎么看,都是先找到千年前的祸根源头最划算。

    “那我们静观其变?”廖枫汀问。

    他眼神定在晏珩身上,很明显是想请晏珩示下,躬身行礼:“还请微尘长老定夺。”

    晏珩道:“既如此,我们便依据身份牌静观其变,待事变之时,擒拿祸首。”

    云杳窈乖乖闭口不言,将抬起的手重新落回身侧。

    岑无望身体未愈,旧伤在身,此刻却重新打起精神:“师妹可是还有话想说。”

    身后红色披风微动,岑无望重新挺直脊背,那刚与云杳窈的衣摆拖尾交缠没多久的披风彻底与之分开。

    “杳窈与憎愔多次交手,不如让她把话说完。”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云杳窈。晏珩的神色淡然,不置可否。

    云杳窈咬了咬舌尖,迎着岑无望鼓励的眼神,与师尊冷淡的神情,硬着头皮道:“如今,我们确实也什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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