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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22-30(第7/17页)
弟。
他笑得更灿烂,云杳窈看出来他鲜少遇上这般嘴皮子灵巧的人,这是说得起劲了。
岑无望回答:“我可不爱做拾遗求利之事。如师弟所言,未尽的缘分,在你眼中是无可挽回,但我自有办法再续。无能者怨天恨人,感叹天意不曾垂怜于己身,岂知这世上,有轻言放弃的,自然也会有九死不悔者。我道人定胜天,从不信什么缘分浅薄之言,不过是给自己的无能寻了个绝口罢了。”
岑无望越说越轻松,到最后,竟然都忘记还在同云杳窈置气,开玩笑似的询问她:“师妹,你说我的话在理吗?”
这模样,就像他初到乾阳宗,一朝崭露头角,新硎初发,只要他在场,所有人都会被他的锋芒所掩盖。
这种目空一切的自信,一度令云杳窈心生羡慕,甚至隐隐生出些嫉妒来。
他们的目光相撞,突然再也无法移开,岑无望唇角笑意未变,但拽不开移不动的双眼越发幽暗。
就像是司南会不自觉朝着那个方向一般,岑无望的目光,一旦落在云杳窈身上,便再难被他自己控制。
云杳窈忆起从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她回答道:“师兄有理。”
只是说完后,云杳窈心中难免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惆怅。明明她曾羡慕过岑无望拥有的剑心,可当她真看到岑无望被人架在难处上,她还是会有种难言的别扭感。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已经如水般将心长久浸泡,即便源头遏止,依旧免不了拖着往下坠。
两人并未拉近距离,就这么对视一阵,还是掌门明晦的声音横插进来,结束这场闹剧。
“初试首场已经结束,都各自回到自己位置上吧。”
她极快地看了眼闻佩鸣,并未多说些什么。
春日试炼的初日,长老们总要走个过场。
如往年一样,晏珩还是那个第一个离场的。岑无望借口身体不适,要先行回逢朽生椿。
云杳窈想了想,还是代表回雪峰,坐镇台上,勉强将第一天的试炼看过一遍。
她回到隐春宫时,晏珩正在亭中小坐,侧闲听风雪与落花。梨花飘零,无鸟雀,无人声。
云杳窈还未行礼,晏珩先行推了杯热茶过来,示意她过来坐。
兴许是梦魇扰人,又或许是今日试炼上折了面子,总之,晏珩的脸色不算好看。亭中阴影半遮着脸,他的唇很薄,
抿过一口茶,水光沁润双唇,泛出点薄而透亮的红。
晏珩主动开口:“杳窈,可是在怨我?”
云杳窈接过茶水,看着袅袅升起的白雾,垂眸回答:“弟子不敢。”
“那就是怨了。”晏珩轻笑。
这种轻描淡写的姿态,没有抚平云杳窈心绪,反教她心中无端升起些怒火来。她不怨晏珩没有袒护岑无望,毕竟对剑修来说,怯战远比战败更致命。
岑无望身为微尘长老的首席弟子,若是因担心落败,而不敢拔剑,会让天下人剑修笑话。
但云杳窈真的不喜欢他如此这般,淡然处之。就好像她心中所想根本不重要,再浓烈的情绪,再汹涌的爱恨,都是他身旁轻风,压根掀不起什么波浪。
云杳窈没忍住,她没有反驳晏珩,道:“师尊,岑无望的难处,你不是不知道,他这副身子骨,能活着回来就已是万幸,再叫他带伤同闻佩鸣比试,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晏珩收敛起笑意,道:“你这是在怪罪为师?”
云杳窈将微微前倾的身子往挪回去了点,知道自己刚才话有些冲动,回答:“弟子不敢。”
晏珩道:“你心疼岑无望,我亦怜他命途坎坷。可这一天总是要来的,即便没有闻佩鸣,难不成会有人次次挡在他身前,处处为他着想,让他缩在逢朽生椿里,一辈子再不拔剑?”
云杳窈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为什么不能呢?师兄曾为我拔剑,我亦可在师兄落难之际,护他周全。”
晏珩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无奈,他继续解释:“这世间的争名夺利,从未停歇过。就是因为他失了剑心,所以才会落得这般田地。若岑无望还是得神剑眷顾的小剑君,自然无人敢公然挑衅。假使我替他拒了这一回,才算是将他的无能撕开给众人看。”
他话音极缓:“其实连你也不信岑无望会赢,不然何必怨憎我不够偏心。”
云杳窈抿着唇,她眉头皱起,闻言轻轻瞥过脸,不肯看晏珩。
“师尊,我从不觉得岑无望会输给闻师弟。我之所以不想岑无望迎战,是因为想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师尊,岑无望如今所能依靠的,就是我与师尊,是不是?”
夜幕将至,隐春宫的灯火从远到近,渐次点亮。
亭内华光,将云杳窈脸上的倔强照得一清二楚。晏珩能看到她颈间线条绷得很直,看向他的时候目光灼灼,被他身后灯火浸染。随时都有话可说,句句都在为岑无望争取。
晏珩肯定:“你怪我。”
云杳窈还是那句话:“弟子不敢。”
晏珩道:“你怎知我没有替岑无望思量?杳窈,你和岑无望都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心血,我岂会弃他于不顾?”
她眸中仍是质问和不解,无声反抗和对峙。
在他长久的凝视中,晏珩深吸一口气,道:“此次春日试炼要一个月才能出结果,我早已想好,带你和岑无望前去上古遗境,若是能寻找到归元灵草,说不定能医治岑无望,只要能恢复他半数修为,到时再与闻佩鸣比试,那些谣言自然会被击破。”
气氛从紧张对峙到沉默尴尬,云杳窈不语,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她边喝着,边偷偷打量晏珩。院中芬芳与茶香混杂在一起,萦绕在她鼻间。
云杳窈放下杯子时,晏珩再言:“为师心疼岑无望,也心疼你,若是有办法替你们周全,我自然会想方设法,杳窈又何故疑我。”
晏珩语气平淡,似乎是怨小辈不够省心,但云杳窈听到,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自觉理亏,端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低头认错:“是徒儿心急,错会师尊意思。”
她看着对方眼中点点笑意,继续硬着头皮回答:“我在书上看到过,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师尊于我们,如父般慈爱,是杳窈狭隘了,请师尊责罚。”
晏珩既然都成了她话里的慈父,当然不会计较两句话的得失,他举起手中茶盏,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如莹珠般的双眸。
他欲言又止,而后将整杯茶分了两次喝完,而后才道:“我座下唯有你与岑无望两个徒弟。我早年痴迷于修炼,不似其他几位长老般老成练达,数百年修行,而今回顾前半生,也只有拨雪相伴左右,既然愿意收徒,自然是要为徒弟着想。”
“是我久不理世事,顿口拙腮,才让你我间生出这些误会。”晏珩柔声道,“你没有错,不必自责。”
晏珩不但没有责怪她的口不择言,还提议:“你如今境界增进,灵力随之提升,但在剑术一事上,仍需勤勉。”
他说着,起身召出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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