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梁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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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

    江稚鱼上前道明来意。

    守卫对视一眼,并未如昨夜那般一口回绝:“这事我做不了主,还请姑娘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请主子示下。”

    “她想见我?”

    上客室点着檀香,白雾袅袅。

    陆砚端坐在书案后,案上摆着的是这些年南天寺住持的行踪。

    守卫垂首低眼,一点目光也不敢往书案上投递,毕恭毕敬:“是,江老夫人昨夜脱险,江三姑娘今日特意带谢礼前来感谢主子,主子您看……”

    陆砚慢悠悠抬起眼眸,一只手握着青玉扳指,无声转动。

    视线如蜻蜓点水落在吴管事身上。

    吴管事心知肚明,笑着走上前:“老奴代主子去见江三姑娘罢,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陆砚不语。

    吴管事识趣退下:“江三姑娘是一人过来的?”

    守卫实话实说:“还有一个婢女。”

    遥遥的,门口晃过一道青绿色的影子。

    江府富庶,绿萝又是江稚鱼的贴身婢女,身上衣物比寻常人家的姑娘还要富丽几分。

    吴管事一时竟分不清站着的是江三姑娘还是婢女。

    转过两三株青竹,吴管事拾级步下台阶。

    双手在空中甩了一甩,待要继续上前时,忽见有奴仆匆匆来报。

    “吴管事,住持想见主子,说是在山门处找到一具死尸,据说是昨夜江家下落不明的药童。”

    吴管事驻足,明知故问:“既是江家的药童,该去找江家才是,找我们主子做什么?”

    话落,继续上前。

    奴仆低垂着眼睛:“奴才也不知道,只是他口口声声说那药童的死是主子所为,还说自己有人证。”

    吴管事警觉:“……人证?”

    奴才颔首:“是,住持如今就在后门,还说今日若见不到主子,他不会离开。”

    吴管事思忖再三,忽然抬脚往后门走去:“住持在何处?”

    ……

    江稚鱼等了半日,并未等到上客室的贵人。

    守卫躬身回禀:“主子不便见客,昨夜之事只是顺手而为,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这些谢礼还请姑娘带回去。”

    江稚鱼了然:“是不方便收吗?”

    守卫并未否认。

    江稚鱼只当他是不便说实话,也不曾强求,福身告退:“今日叨扰大人了。”

    日光满地,寺中悄然无声。

    绿萝轻声呢喃:“这位贵人难不成身子不好,才不方便见客?”

    江老夫人平日不常见客,也是因为身子不能见风。

    绿萝想当然。

    江稚鱼附和:“应当是,毕竟是上了年岁的人,总要顾忌些。”

    她垂眸,目光缓缓在绿萝捧着的漆盒掠过,“是我莽撞了。”

    既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收礼。

    江稚鱼自言自语嘀咕,遽然握住绿萝的手腕:“绿萝,你先前是不是让厨房做了桂花糕?”

    贵人不方便收礼,她却不能真的坦然受之。

    江稚鱼当机立断,让绿萝拐道去厨房,将桂花糕送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也省得来回跑。”

    绿萝转身离开。

    山寺杳无声息,远远的似乎还能听见僧人的木鱼声。

    江稚鱼昨夜在山下遍寻一夜,脚后跟早就磨得起泡。

    她左右张望。

    四下杂草丛生,并无下脚之地。

    江稚鱼无奈之下,只能忍着疼在附近转悠,想着寻一处干净的山石歇脚。

    倏尔,一道熟悉的嗓音飘入江稚鱼耳中。

    她怎么听到了吴管事的声音?

    江稚鱼惊恐抬起头,果不其然看见不远处的树影后站着两人。

    二人身后便是上客室的后门。

    江稚鱼心口一惊。

    难不成,住在上客室的贵客就是别院的“好心人”?

    江稚鱼喜出望外。

    没想到兜兜转转,“好心人”又帮了祖母一回。

    既是熟人,江稚鱼自然不像原先那样畏惧,提裙正想着往前和吴管事相认时,突然听见吴管事笑了两声。

    那笑声并非先前和江稚鱼说话时的温和慈爱,而是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和鄙夷。

    “单单凭一个小沙弥,就想给我们主子定罪,这难不成便是贵寺的待客之道?”

    吴管事冷嗤,“再说,这药童欺骗我们主子在先,如今他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江稚鱼早在听见“药童”两字便收住脚,她怔怔握紧双唇,不可置信望着吴管事脚边的一具尸首。

    她今早才将那人绳之以索。

    祖母命她放人时,江稚鱼还狠狠瞪了那人两眼,绝不会认错。

    正是昨夜给祖母下毒、后来又故意推陈郎中摔下山谷的药童。

    那人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七窍流血,心脏被人活活剥出,惨不忍睹。

    江稚鱼惊恐张瞪双眼,手脚止不住颤抖。

    血腥气渐渐漫入江稚鱼口鼻,恶心在喉咙间滚动。

    住持怒不可遏:“此乃佛门净地,即便是宁王,也不可对佛祖不敬。”

    江稚鱼豁然昂首。

    住持刚刚说的什么?

    ……宁王?

    住在上客室的贵客是宁王?

    她之前认错的人……是宁王?!!

    那个杀人不眨眼、只因药童欺瞒就将人的心脏活活剥开的宁王陆砚?!!!

    江稚鱼头晕眼花,眼前模糊不清。

    恍惚之际,吴管事倏然朝她藏身之处直直望了过来:“谁在那里!”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完了,陆砚看见自己了……

    第三十二章

    风声鹤唳,树摇风动。

    江稚鱼瞪圆双目,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捂着红唇的手指颤栗,江稚鱼屏着气,一点气息也不敢从指缝中溜出。

    左右无一处躲身之处,若吴管事穿过树影,江稚鱼必暴露无遗。

    恐惧遍及江稚鱼四肢,她眼睁睁看着吴管事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枯枝在吴管事脚下踩烂,血腥气渐浓。

    江稚鱼瞳孔骤紧。

    蓦地,后门传来“嘎吱”一声响。

    一道颀长身影出现在青石台阶上。

    陆砚一身玄青弹墨腾云祥纹雨丝锦长衫,衣襟处是用青线绘成的青竹。乌发束起,头戴累丝紫金冠,腰间系着象牙白彩绣丝绦,面如冠玉,眼似繁星。

    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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