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梁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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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江稚鱼这话也不算夸大其词。

    绿萝对江稚鱼的话一向唯命是从,点头:“知道了。”

    她双手背在身后。

    江稚鱼即然吃不了桂花糕,那就只好送去后山的猫儿狗儿,也算是一桩善事。

    江稚鱼难得展露笑颜:“依你的便是。”

    这样既能“毁尸灭迹”,又不会惹人怀疑。

    只要这桂花糕别出现在陆砚眼前,江稚鱼什么都好。

    ……

    上客室的守卫等了半日,好不容易才见同伴姗姗来迟。

    他双手抱臂:“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打听到什么了?”

    同伴摆摆手:“都打听清楚了,想来是因为主子不肯收礼,江三姑娘不甘心,又让婢女送家里做的桂花糕过来,没想到会阴差阳错撞见主子。”

    守卫好奇:“天底下竟还有这么巧的事?”

    同伴无奈:“可不是,我去的时候,正好瞧见她家婢女提着桂花糕出来。你说这事我要不要同主子说一声?怎么说江三姑娘也是好意,若是让主子误会是别有用心,未免也太冤枉了。”

    守卫颔首:“主子既然让你跟着江三姑娘,那务必要事无巨细禀告。”

    同伴:“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主子……”

    “不知主子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沧桑年迈的声音,守卫两人齐齐站直身子,恭恭敬敬向吴管事行礼。

    吴管事一手负在身后:“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江三姑娘怎么了?”

    守卫不敢隐瞒,如实回禀。

    吴管事皱眉,小声嘀咕:“居然是桂花糕。”

    守卫神色凝重:“桂花糕怎么了?”

    吴管事拂袖:“没怎么。”

    只是江三姑娘送什么不好,偏偏送桂花糕。

    天底下怕是除了那位糕糕姑娘,旁人送来的点心,陆砚一眼都不会多看。

    想到自己前日被退回的水晶芋圆,还有陆砚对糕点的避之不及,加上这两日那位糕糕姑娘不曾露面。

    吴管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自作主张替陆砚做了决定:“罢了,此事到此为止,也不必告诉主子了。”

    守卫迟疑:“那还要继续盯着江三姑娘吗?”

    吴管事摇头:“不必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能翻出什么风浪,也用不着严防死守,由着她去罢。”

    江稚鱼身后还有江老夫人,她若是不想给祖母招惹祸端,就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

    吴管事能想到的,陆砚自然也能想到,否则也不会放江稚鱼回去。

    守卫闻言,笑着上前恭维:“还是吴管事了解主子,幸好先遇见了您老人家,不然只怕今日得罪主子的就是我。”

    吴管事欣然接受赞赏,不吝赐教:“这有什么,在主子身

    边做事,最要紧的就是多看多学,看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吴管事还有正事在身,和守卫闲聊两句,又赶着上楼寻陆砚。

    此次封寺,明面是为江家出头,其实是变相软禁南天寺的僧人。

    吴管事压低声音:“主子,江老夫人已经放话不让往下查,我们可还要继续?”

    陆砚泰然自若:“住持那里可有异动?”

    吴管事嗤之以鼻:“听说回去后住持亲自为那药童念经超度,如今寺里上下都在感慨住持心善,慈悲为怀。”

    吴管事不解,“只是有一事老奴不懂,住持对外只说药童是失足跌落山谷,并未提到主子。”

    先前住持上门讨要说法,吴管事还以为他会借此大做文章。

    陆砚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口。

    竹楼四面并无遮掩,透过槅扇木窗往下望,正好能看见上客室后门的一角。

    陆砚眸色微暗,指骨分明的手指搭在窗沿,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不知怎的,他竟想到了先前藏身在杂草中的江稚鱼。

    虽然只能看见模糊的一点轮廓,可不知为何,陆砚总觉得那身影似曾相识。

    吴管事试探:“主子?”

    陆砚漫不经心收回目光,淡声:“没什么,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

    吴管事似懂非懂:“别的倒还好,只是如今寺中上下都知道药童的死讯,主子怕是不能再继续封寺了。”

    他后知后觉,“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怪不得药童的法事闹得沸沸扬扬,深怕旁人不知道一样。”

    药童一死,陆砚自然没有继续封寺的正当理由。

    吴管事忧心如焚,一时竟也想不出上策。

    陆砚勾唇。

    冷冽眉眼落在暮色中,晦暗不明。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何时见我讲过理?”

    吴管事噎住:“这倒也是。”

    笑意漫上吴管事眼角,“如此倒也不必和那老秃驴多费口舌了。”

    陆砚沉吟不语。

    吴管事在守卫那里侃侃而谈,在陆砚眼前却不敢大放厥词。

    他欲言又止。

    陆砚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还想说什么?”

    吴管事挺了挺胸膛,并未直接提江三姑娘送来的桂花糕,拐弯抹角揣度陆砚的心思。

    “我听说附近有个厨子擅长做糕点,主子可要……”

    “不必。”

    陆砚不假思索拒绝,凝眉沉思,“你吞吞吐吐半日,就是为这事?”

    吴管事垂首低眸:“是老奴多嘴了。”

    陆砚嗓子阴沉:“日后再有此事,不必再问我。”

    吴管事叠声:“是、是。”

    ……

    江稚鱼连着五日不敢踏出禅房半步,日日在江老夫人榻前侍奉。

    又一次服侍江老夫人喝完药,江稚鱼从金胎掐丝珐琅凤耳豆中拣了颗糖樱桃,递到江老夫人唇边。

    “这是厨房刚送过来,说是用滚烫的糖浆裹着樱桃熬制而成,祖母尝着如何?”

    江老夫人满脸堆满笑意:“吃着倒好,只是吃多了难免会腻。”

    她拍拍江稚鱼的手,“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左右寺里安静,你出去走走罢,省得在屋里憋久了。”

    陆砚还在寺里,江稚鱼哪敢在外面闲逛。

    她拿过迎枕垫在江老夫人身后:“祖母不必管我,我就喜欢赖在祖母身边。”

    江老夫人难得没有再劝:“在屋里也好,眼下外面也不太平。”

    江稚鱼心口一紧:“外面……怎么了?”

    江老夫人犹豫片刻,笑得爽朗:“罢了,你如今也大了,同你说也无妨。朝朝,你可知……住在上客室的是哪位贵人?”

    江稚鱼眼眸骤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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