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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画梁春》 25、第二十五章(第1/2页)
    第二十五章
    “姑娘,这紫灵芝你是从何得来的?”
    绿萝寸步不离,亦步亦趋跟在江稚鱼身后。
    捏丝戗金五彩盒子小心翼翼捧在手上,绿萝一双眼珠子牢牢盯着盒中的紫灵芝,好似怕它长出脚跑开。
    江稚鱼忍俊不禁,掩唇低笑:“倒也不用这般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
    “怎么不是好东西,姑娘不是说这紫灵芝难寻,万金不换?且这紫灵芝是送给江老夫人的,我自然不敢大意。”
    主仆两人说说笑笑,提裙迈过虹桥。
    乌木长廊两边悬着金丝藤红漆竹帘,暗黄光影淌落在竹帘上。
    光影交错溅落在江稚鱼脚边:“等会你亲自跑一趟,把紫灵芝送到寿安堂。若柳嬷嬷问起,你就说是从药铺收来的,别的一概都别提。”
    绿萝顺从点头:“姑娘不说,这道理我也是懂的。”
    她压低声音凑到江稚鱼耳边,“我只是没想到,那许家少爷竟会这样好心,知道姑娘生病,巴巴松来灵芝。”
    江稚鱼刹住脚步。
    丝绦上系着的玉佩在空中晃了一晃。
    她错愕瞪大眼睛,差点被绿萝的话唬了一跳。
    “你说这是他特意寻来的?”
    想起“未婚夫”那副生人勿近的面孔,江稚鱼连连摇头。
    “不可能,定是你想多了,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江稚鱼早早领略过“未婚夫”的阴晴不定,好比今日,她好端端走在路上,“未婚夫”莫名其妙多看了她一眼,还生气了。
    江稚鱼至今摸不清“未婚夫”的脾性。
    绿萝持不同看法:“若不是大善人,他等会给姑娘送礼?”
    江稚鱼哑口无言:“兴许是、是……”
    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油然而生,江稚鱼抖去一身的颤栗:“你可别吓我,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绿萝笑笑,挨着江稚鱼朝前走:“那姑娘要回礼吗?”
    “……回礼?”
    绿萝振振有词:“紫灵芝贵重,姑娘总要回礼的。”
    江稚鱼不喜同他人往来,这些人情送往以前都是绿萝代为操办。
    以前都是照着旧日的章程办事就好,可今日送礼的是“未婚夫”,江稚鱼一时陷入两难。
    她扭头面向绿萝:“回礼……该回什么?”
    绿萝出谋划策:“许公子可有什么心仪的东西?”
    江稚鱼沉吟:“他……”
    郑琦的画作先前送过了,总不好再送一份一样的。
    江稚鱼冥思苦想:“我不知他喜欢什么。”
    绿萝不甘心:“那许公子近来可曾缺过什么?”
    江稚鱼梅开二度,再次摇头。
    许家家大业大,金银珠宝样样不缺,她怎会知道“未婚夫”短缺什么。
    绿萝陷入苦恼:“这就难办了,我是姑娘的婢女,姑娘喜欢什么缺什么,我自然是了如指掌。”
    绿萝为难,“可那是许公子,除了他身边的奴仆,只怕无人知晓他的喜好。”
    “未婚夫”的奴仆,江稚鱼倒是认得一个。
    ……
    秋风萧索,落叶满地。
    吴管事一手负在身后,立在门前看着奴仆洒扫。
    江稚鱼惴惴不安走下马车,还未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吴管事眼尖,先一步看见江稚鱼。
    他笑着迎上前:“姑娘可是来寻主子的?真是不巧,主子今日不在府里……”
    “我、我不是来找他的。”
    江稚鱼磕磕绊绊从唇齿间挤出一句。
    蜷在袖中的手指紧了又紧,江稚鱼白净脖颈涨起淡淡的一层绯红之色。
    脑子一片空白,做了一路的腹稿在此刻化成一纸空谈。
    江稚鱼脸红耳赤,贝齿在红唇上留下深刻的齿痕。
    红唇抿紧,那抹绯色从脖颈一路沿至双颊。
    江稚鱼垂首低眉,掌心沁出细密的薄汗。
    “吴、吴管事,我有事找你。”
    吴管事诧异,还当江稚鱼是遇见难事:“姑娘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我、我……”
    江稚鱼抬首,余光瞥见门前探头探脑的奴仆,江稚鱼再度吓得失语。
    好多人啊.jpg
    吴管事顺着江稚鱼的视线往后望,挥挥手赶人。
    奴仆如鸟散,一哄而散。
    山风在空中回旋,吴管事躬身:“姑娘有事尽管说就是。”
    江稚鱼扬眸,吞吐半日,终于从唇间艰涩憋出一句。
    “吴管事可知……公子可有心仪之物?”
    吴管事:“……啊?”
    江稚鱼叠声启唇解释。
    “前日公子送的紫灵芝太过贵重,我想给公子回礼,却不知该送些什么。”
    江稚鱼笨拙捧场。
    “吴管事在公子身边多年,定比我清楚公子的喜好。”
    吴管事乐不可支:“姑娘过奖了,我也不过是个下人。”
    江稚鱼大惊失色:“吴管事也不清楚吗?”
    天塌了。
    整个别院她就只认识吴管事一人,总不会为了打听“未婚夫”的喜好,她还得另外找人罢?
    江稚鱼如遭雷击,面如土色。
    她最怕和陌生人搭讪了。
    搭讪一回,赔上半生勇气。
    ……
    “所以,你和她说了?”
    书房烛火高照,明亮的光影倾泻在陆砚脸上。线条凌厉的下颌隐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吴管事躬身侍立在下首,无可奈何:“主子不知,那姑娘当时脸色有多难看,我若不说,只怕那姑娘这几日都睡不好觉。”
    陆砚漫不经心挑眉:“所以,你同她说什么了?”
    吴管事忙不迭表忠心:“主子放心,我并未透露过半点主子的喜好。”
    他只是说陆砚喜欢江稚鱼之前做的桂花糕,让江稚鱼看着再送一点过来。
    陆砚皱眉。
    吴管事笑笑:“主子放宽心,我知道主子的忌讳。”
    陆砚的味觉还未恢复,且他不吃外人送的吃食。即便江稚鱼真送过来,吴管事也不会送到陆砚眼前。
    左右不过是府中几个下人分吃了事。
    吴管事洋洋得意,他自认为办事妥帖,挑不出半点错处。
    陆砚脸更沉了。
    吴管事:???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陆砚忽然改了性子,想尝尝江稚鱼送的桂花糕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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