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疯骨: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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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整个塞回了自己怀中,想着这个问题,神思罕见地开始游荡。

    其实他也没那么喜欢。

    对吧?

    *

    历经了重重困难,大陈的使臣队伍,终于来到了昆戈边境。

    满载的金银、满车的珠宝,车厢中随便掉出一粒珍珠来,都能供普通人家过一年好日子。

    叛军首领被其子弑杀后,叛军乱成了一团,王隽趁机叫人回扑,一时本连收了三州,朝野上下振奋。

    却不料领军的谢家人因素来与王家不和,并未全听王隽安排,却是求仙问道,择了一个贻笑大方的“春秋战车”之法,却打极为重要的渭山之战,朝廷军果然大败,谢家三郎被杀于乱军之中,一时大好的形式全然被打破。

    西京长安,此刻被趁乱打劫的昆戈占领;而东都洛阳,又被后退的叛军遗部洗劫一空。

    但最令人头疼的,还莫过于公主被掳一事。

    每隔几日,总有一封艳|信自昆戈传来,皇帝看着那信勃然大怒,前脚刚说要和昆戈蛮夷拼个你死我活,后脚长安就沦陷了。

    一时朝廷面上无光,王隽费心费力了几个月,大好的局势被谢家人搅成了一潭浑水,直接病倒了。

    最后大陈的君臣再不乐意,也只能派使臣,去昆戈求和。

    这日崔韫枝正与栗簌在帐中编织绳结,却莫名心上一阵绞痛,痛得她冷汗涔涔,几乎要昏死过去。

    栗簌急了,叫大夫来看,却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九州上下,一团乱麻。

    这方崔韫枝刚是好了些,却有侍卫来报,说是可汗叫人来接公主,一同前往中央王帐。

    “怎的突然来接公主,我们主子呢?”

    “回姑娘,七殿下此番也在王帐,都等着呢。”

    摸不清楚是什么事儿,栗簌不敢叫人贸然将崔韫枝接走了,拒绝都写在脸上。

    那人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眼中却是催促。

    这人确实是昆戈大汗的近臣,这栗簌是知道的,可没有沈照山的命令,没有人能将崔韫枝带出这个帐子。

    “您先回去复命吧,就说七殿下说过,除非他来,旁人都不可以带走公主。”

    那近臣眯了眯眼,显然脸上的表情已然有些

    挂不住。

    “大汗叫去也不行?”

    “不行。”

    栗簌斩钉截铁道。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脸色讪讪,又有些狰狞,崔韫枝坐在后头一言不发,好似自己不是这场争吵的中心一般。

    她根本弄不清楚眼前的景况,还是少说话为妙。

    一时两方僵持,大帐中顿作无声。

    最后打破这一时静寂的,是额尔图。

    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显然是策马驱驰而来,他掀帘而入,见一堂人僵持着,也没有给那可汗的近臣什么好脸色,只是几步上前,躬身与栗簌耳语几句。

    女人原本就不大好看的神色在这几句耳语后显得更加不好,她侧头望了崔韫枝一眼,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好久,才收回去。

    最后,栗簌向崔韫枝微微行了一礼,正色道:“殿下,我们走吧。”

    沈照山派额尔图回来,让栗簌带着崔韫枝,前往昆戈王帐。

    大陈的使臣到了。

    *

    羊油灯昏黄的光在厚重的毛毡帐壁上摇曳,崔韫枝被带进帐子时,一切都沉默地可怕。

    这个帐子空得要命,大,却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和鸷击部的王帐截然不同——崔韫枝细细观察过沈照山那帐子,是糅杂了胡汉风格的,角落里常有些小饰品,不仔细瞧都瞧不见,更不提崔韫枝来了以后,男人每次回来,总是会带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崔韫枝还以为只是要在这地方等着,却不料栗簌带着她从一旁一个小门走过,又钻了进去。

    这才是到了另一处里间。

    真是奇怪,为什么栗簌不带自己走大门?崔韫枝刚想问,女人却先开口了:“这儿是昆戈王庭的后院,不能从前门走,前门人太多了,而且……”

    而且都想要见你。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栗簌便带她走了这捷径。

    若是崔韫枝没有失忆,她说不准还会再问两句,可她现下脑子里面一片浆糊,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只得跟在栗簌身后,一步一步地挪向那昆戈王庭。

    其实从前崔韫枝是来过一次的,但那次的记忆实在不大美妙,况且那天沈照山心情很不好,栗簌左思右想,怕这小殿下更害怕,便没有提这一茬子事儿。

    反正她也不记得了。

    在踏入那道门的前一瞬,崔韫枝的心忽然跳得极快,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底浮出,于是她的脚步顿住了。

    栗簌半只脚都要迈进去了,见人忽然不动,诧异着扭头,方问:“怎么了?”

    崔韫枝看着眼前这个时常像姐姐一样照顾着自己的女子,太阳穴却突突跳着。

    好奇怪……

    像是有什么东西蛰伏在记忆深处,马上就要叫嚣着,破土而出。

    但没有给她时间去深究这些了,栗簌也只是回头轻问了一句,便再没有下句话。

    身后的侧门外也有侍卫把守,崔韫枝不得不跟着她走进去。

    在帘幕掀开的前一刹,少女的脚步就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因为帐内原本如同低沉雷云滚动般的交谈声、粗豪的笑声、甚至杯盏碰撞的脆响,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

    仿佛时间被无形的寒冰冻住。

    栗簌明显也感觉到了帐内气氛忽然的变化。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原本嘈杂的王帐忽然一瞬静寂?

    崔韫枝和栗簌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帐内巨大的空间,中央燃烧着熊熊的篝火,噼啪作响的火舌舔舐着空气,将四周或坐或立的人影投射在深色毡壁上,拉长、扭曲,如同幢幢鬼影。

    沈照山立于帐中,将刺入眼前男子胸膛的弯刀拔出,无数鲜血随着他利落的动作飞溅而出。

    嗒。

    一滴饱满的血珠,挣脱了弯刀的束缚,沉重地坠落下来,砸在男人脚下绣着奇怪图案的地毯上,瞬间渗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如同一个微小的、无声的句点。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鬼魅。

    刚才还在低语、附和的人群,如同被冻僵的鹌鹑,所有的声音都被硬生生掐断在喉咙里。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激动、不满,瞬间切换成了难以置信的苍白。

    目光死死钉在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上,又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移开,最终全都带着讶异聚焦回那个持刀的身影上。

    不可置信和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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