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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凤谋金台》 80-90(第6/17页)
”
“去了长安。”
徐圭言脚步一顿,而后笑了笑,一副什么都明白了的神情,“长安好地方啊,他乐不思蜀了吧?”
彩云抿了抿嘴,“娘子,郎君从来都是准时回家的,他也常去长安,给我们这些下人带些好玩的东西……这回很是反常。”
徐圭言还是不以为,刚在京兆府和一群死太监吵架,军粮调运的事还没完没了,这边冯竹晋不回家的事让她觉得烦,“冯将军现在长安落了门户,他没准是回家探亲了,他这么大个人,难不成还能丢了?”
她摆摆手,“旁人绑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二十多岁的姑娘,还以为人人都稀罕吗?”
彩云张着嘴十分惊讶,她看出徐圭言是对冯竹晋没什么好感,但这话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徐圭言也留了个心眼,又过了三日,仍旧不见冯竹晋的身影。她想来想去,派人去问冯竹晋的上级,到底给他派了什么活?
同时也写信给长安的冯知节,询问他,冯竹晋是否曾拜访过。
“徐指挥,冯郎君就是送京兆府和兵部的文件,他去长安也是去兵部,其余的事我们并不知晓。”
徐圭言不明白,“他是在你们后勤部的,他做什么你不过问吗?”
那人看着徐圭言的脸,欲言又止。
徐圭言明白这人的意思了,她是大领导,她的郎君做什么自然是不需要过问的。
奉天距离长安很近,上午发去的信,第二日傍晚便收到了回信,冯知节说自己并不知道冯竹晋来冯府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
这么一来二去,徐圭言也觉得蹊跷,这么大个人,还真能凭空消失了?
搞清楚了情况后,徐圭言打着追查山匪的借口,带着一众人马从奉天一路搜寻到长安。别说山匪了,两城之问的道路十分安全,就连个贼人都看不到。
那他能去哪儿呢?
徐圭言思来想去,给兵部写了一封信,现如今能扣留冯竹晋的,只有兵部的人了。
兵部尚书和兵部郎中她都熟悉,一个是她的上司,另一个是她的下属;一个忙着在牛李党争中站稳脚跟,另一个是兢兢业业,准备熬到退休就告老还乡。
这两人都不会为难冯竹晋。
但,秦斯礼可不好说。
她隐约有种不好的念头。
果不其然,再三日后,她收到了兵部的回信。
【奉天驻军指挥官徐圭言启:
兵部今日得书,知指挥官奏请兵部放还冯竹晋一事。然,冯竹晋此番奉命办差,却行事不力,于军务调度上有诸多不当之处,导致机宜失准,未能尽责。兵部已查明其失职之由,现暂扣于兵部衙门,听候处置。
军国事务,贵在严谨,凡有懈怠失察之人,皆当依律处置,以肃军纪,正纲法。指挥官身处边镇,理当知晓军政之道,故此事不便轻易放宽。待兵部议定此案,再行裁决。
至于奉天军务,指挥官自当谨守本职,勿因一人之事扰乱军心。朝廷倚重奉天,亦倚重指挥官之才识,望慎行军务,勤勉尽职,以慰国恩。
兵部左侍郎秦斯礼拜发】
徐圭言看完后,两眼一抹黑,冯竹晋一个小小的进奏院官,说白了就一个跑腿送信的,他还能影响军务调动?
秦斯礼就是故意为之。
但她还是不想见他,又写了一封信给冯知节,没说明自己和秦斯礼这一层关系,只是说自己有公事缠身,走不开,劳烦冯知节去看一下冯竹晋的情况。
扣在兵部,吃穿不愁,冯竹晋又不是囚犯,也没违反律令,秦斯礼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秋日的午后,冯府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茶盏之中浮着几片未曾沉底的茶叶,
“秦侍郎今日来访,肯定不是来问我长安城内哪家的家具做得好吧?”
冯知节笑着说,身旁坐着的秦斯礼也抿嘴一笑。
而一边的冯淑娇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倒是什么话都没说。
秦斯礼今日造访冯府,原本是与冯知节商议兵部事务,又来肯定不是为了公事,还没问出他真实的来意,便来,在门口拱手禀道:
“老爷,
“急信。”
这话一出,顿,抬眸看向送信的小厮,端着茶送到嘴边,眼睛信。
冯知节看向秦斯礼。
“冯将军,话说多了,倒是有些渴,”他笑道,声音和煦,隐隐带着几分调侃,“我的事不急,倒是你家儿媳,远在奉天,书信难得,你可得仔细瞧瞧。”
冯知节本不想在旁人面前拆阅家信,秦斯礼这么一说,他也只好打开信。
纸张微微泛黄,显然是经了长途跋涉才送到长安。
秦斯礼看似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余光却始终落在冯知节的脸上,观察着他的神色。
随着字句映入眼帘,冯知节的眉头微微一动,神色不见明显波澜,却在无意问攥紧了书信的一角。
秦斯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缓缓放下茶盏,手肘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一侧,状似随意地问道:“怎么了?”
冯知节抬眸看了他一眼,眸色沉静,将信笺折好放回桌案,语气平淡道:“没什么,家事。”
秦斯礼挑眉,笑意不减,盯着他道:“那就好。”
冯知节神色如常,似乎不想与他多谈,只是拿起桌上的公文,岔开话题:“还是继续说正事吧。”
秦斯礼瞧着他,指尖慢条斯理地轻叩桌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秦斯礼才正了正神色,手指轻巧桌面,似在斟酌言辞,良久,他才缓缓道:“今日我来拜访您,其实是想谈一件旧事。”
冯知节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眼神波澜不惊:“哦?郎君您请讲。”
秦斯礼轻叹一声,意味深长地道:“当年我与顾书意的婚事未成,我心中始终有亏,旧人故去,我前来请罪,当时确实是害得书意别无选择。”
他顿了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继续道:“如今顾慎如已逝,而你我两家依旧往来,那些事,翻篇如何?”
冯淑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旋即微微一笑,语调悠然:“秦侍郎所言极是,我们冯家也不是那小气之人,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冯知节点点头,“如今她改名冯书意,和顾家没有半分联系。她虽……原本是要入仕科考的,见识过朝堂风波后,她现已无此心思,只愿安稳度日。”
冯淑娇听到父亲这么说,吐出一口气,眼中满是落寞,夹杂着不甘心。
“秦侍郎若是如今身边仍无合适人选,不如……再考虑考虑?”
话音落下,厅内一时寂静。
秦斯礼现如今是圣上眼前的红人,说来也奇怪,他本是前朝罪臣之子,圣上也不计前嫌,仍旧重用,其中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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