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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凤谋金台》 70-80(第4/20页)
言,徐侍郎可曾有参与过?”
“我们……”他咬着牙说,感觉自已要从墙壁上滑下去,手努力撑着地,让自已不要倒下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审问的人满意点点头,但凡这里李林说一个“没有”那就算是承认他自已谋反的事了,这个情况下,他能说出严谨的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那你好好想想,明日我们再来。”
那人说完后就走了,李林睁不开眼,全身都疼,疼到他麻木,靠在墙壁上。
看今日这个情况,他知道自已完蛋了。
敌人太凶狠,他斗不过。
他扭过头去,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就那么睡了过去。
墨色天空下的太极殿十分庄严,窸窣的脚步声响起来,兴庆宫内灯笼随风摇曳,宦官拎着灯笼来回巡逻。
“王公公,外臣有急奏,麻烦您通报一声。”
那位名叫王公公的太监扭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现在什么时辰?这就急奏了?再等等吧!圣上才睡没多久。”
“那人……那人说,要是现在不见她,她就会闯进来。”
“还有此等无理取闹之人?”王公公眉头一挑,“让她等着,只是皇家净地,他怎么能如此胡闹?”
汇报那人只好退下。
王公公站在门前,又眯上了眼,眼前池塘内水波荡漾,月光照下来,十分漂亮。
可再漂亮的风景也有看腻的那一天,王公公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眼前一阵风刮过,他缓缓睁开眼,吓得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怎么能闯进来。”
“求您网开一面,再不见圣上,就有人要死了。”
说完,徐圭言跪在地上,使劲磕了几个头,她脸上都是汗,满眼的焦急,“求您让我现在见圣上,我有要紧事要说……”
是个女人,王公公又往后退了一步,“什么事这么急?”
“严刑逼供,与两州谋反一事有关。”
王公公看着她跪在地上,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蹲下来说:“圣上还没起,你要不再等等?奴家现在进去,打扰了圣上,扰了圣上的清梦,就算是有关人命的事,圣上心情不好,怕是适得其反。”
徐圭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满眼绝望。
她太蠢了,怎么能用人命去试探敌人。
王公公站起身,仔细打量眼前女人身上的官服,想必是刚晋升的兵部侍郎,他爱叹一口气,“我也只是一宫的太监,您……”
这时,他身后的门被拉开。
李鸾徽披着外衣。
“怎么才来,我等你很久了。”
第73章 血书死谏心无愧【VIP】
三日前,太极殿。
殿中金炉香烟袅袅,李鸾徽端坐于御座之上,眼神深邃如渊,端详着案几上的两份供词。殿内寂静无声,唯有烛火跳动,映得龙案上的字迹明灭不定。
顾慎如跪伏在殿前,神色沉稳,却藏着一丝隐忍。他的声音沉缓,却带着隐约的愤恨:“臣对圣上忠心耿耿,何曾有谋逆之心?臣的女儿顾书意自幼聪慧,参加秋闱上榜,臣送她入京参加科考,本欲为朝廷举才,未料途中遭人劫持,我们一家四散,她至今下落不明。”
他抬头,眼中浮现悲愤:“更何况,这场谋逆之中,竟有兵部侍郎徐圭言的身影!臣不敢妄言,但所掌握的线索,已能指向她在其中的微妙关系。”
话音落下,殿内气氛陡然凝固。
李鸾徽眉头微蹙,手指轻叩御案,沉思良久。
他扫了一眼供词,一份是徐圭言上呈,言顾慎如阴谋已久,潜藏暗桩于军中,欲谋大事;一份则是顾慎如亲自陈述,言自己被诬,被绑后不得已压在幽州,且女儿失踪,反遭贼人算计。
两份供词针锋相对,可关键之处在于,真正知晓内情、能证实真相的可信之人,要么已经战死,要么莫名失踪。
李鸾徽不动声色地翻阅供词,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这是,一旁刑部尚书柳成章轻声咳嗽,缓步上前,他正是牛党中人。
柳成章微微俯身,低声道:“陛下,此事关乎朝廷安危,不仅仅是几封供词的问题。证据虽重要,可最终该留谁,该放谁,亦是江山社稷的考量。”
他顿了顿,语气沉稳:“当下局势,凉州、幽州两州谋反一事,事关重大,其他藩镇的人看到了,心中定会有所斟酌。”
“那你觉得,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柳成章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李鸾徽,“圣上英明,心中定有结论。”
大殿之内,烛火静燃,映照着雕梁画栋,龙椅之上,李鸾徽神色莫测,深邃的目光落在殿前那抹跪伏的身影上。
风轻轻一吹,香炉之中冒出来的烟雾在空中缭绕。
水波荡漾,将月色摇曳。
李鸾徽看着身着朝服,跪在地上的徐圭言,缓缓眨了眨眼,手撑着头。
她袖口仍染又未干的墨迹,手一动,墨迹便留在了地上。徐圭言低首叩拜,声音清冷而坚定:“臣有要事启奏,恳请陛下为李林主持公道。”
李鸾徽端坐,目光微微眯起:“我知道,李林被关起来的事,”他顿了顿,声音满是威严,“这么多天,你忙兵部的事我清楚,就是为何突然不管两州叛乱一案了?”
“臣认为,事情早已经有了定数,邪不压正,圣上定会为冤屈之人伸张正义,严惩恶人,”她微微抬头,“哪知竟有恶人想要倒反天罡,颠倒黑白,诬陷清白之人。”
徐圭言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李林冤枉,真正叛变、为奸细的人,乃是陆明川。”
兴庆宫中气氛骤然一滞,连守在殿外的风声都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冻结。李鸾徽目光沉静,未露丝毫惊讶,反倒轻轻地问:“证据呢?”
徐圭言抿紧唇,手指微微收紧衣袖:“臣……无确凿证据。”
李鸾徽目光微冷,食指轻叩御案,声线平稳而低沉:“无证据,你便上奏,诬陷朝臣?”
徐圭言依旧伏跪在地,沉默片刻,终是抬头,目光坚定,语调平缓却带着锋利:“臣并非凭空指认,而是通过种种迹象推测所得。臣曾在军械库发现一批军械去向不明,查证后方知,正是经陆明川之手调拨,却未曾用于战事。且凉州之乱时,臣守西门,本来幽州敌军应直面东门,却绕了一大圈子去攻打他们认为的,最弱的城门,期间,陆明川一度消失。再者,李林所供,与臣所得情报相吻合。种种迹象表明,陆明川才是背后之人。”
李鸾徽静静听完,才缓缓开口:“你所言皆是推测,并无实据。仅凭这些,你让我定陆明川之罪?”
徐圭言跪在地上,身影僵硬,冷汗沿着鬓角滑落,她的手死死攥紧衣摆,却无言以对。
殿内一片死寂,帝王凝视着她,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冷意:“你这么说,有用吗?”
徐圭言伏在地上,唇微微颤动,却终究一句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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