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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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川领命,离开了廉政堂后便去看李子由的尸体。

    好在凉州天气寒冷,尸体还没出现什么变化,他检查伤口,大概了解了凶手的用剑习惯,又仔细想了一遍,推测出了凶手的身份。

    他冷笑一声,身后的人不明所以,陆明川脸颊微动,“把尸体放到冰窖中去,先保存起来,”面无表情地说完便离开了。

    陆明川一身风尘踏入府门,天边的霞光被厚重的云层吞没,像极了他眉眼间的倦色。

    远远地,他就看到门前一位穿着浅粉绣花长裙的女子盈盈而立。走进了,只见她低眉浅笑,乖巧地行了一礼,声音柔软如春水:“郎君,您回来了。”

    她名唤柳杏儿,眉如远山黛,眼如秋水明,虽不似绝代佳人,却自带一股柔媚之气。

    柳杏儿一双巧手揪着帕子,微微低头,露出如玉的颈项。她的笑容不张扬,却恰到好处,既显得温顺,又透着一丝讨喜的小心翼翼。

    正当柳杏儿上前一步想要扶住陆明川时,一道冷静的声音从厅内传来:“郎君回来了?”

    宋十一从正房缓步而出,一身素雅的青色襦裙,眉眼沉静,未施粉黛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度。

    她扫了一眼柳杏儿,眸光淡淡停留片刻,又看向陆明川,随后转身入内,仿佛不屑再多看一眼。

    陆明川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

    饭桌上,陆明川的母亲陆老夫人显得心情甚好,满脸笑意地看着柳杏儿:“这孩子真是懂事,知进退,有礼数。”

    柳杏儿忙站起身来,微微一福:“老太太夸赞,妾身不过尽些本分罢了。”

    陆明川和宋十一两人不说话,而一旁的孩子眼睛转了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知道气氛不对。

    柳杏儿笑了一下,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给孩子夹菜后,自己才敢吃。吃饭的动作也格外谨慎,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扰了旁人。

    饭间,陆明川放下筷子,语气沉稳:“最近凉州城战事频繁,粮草消耗大,日子不好过。你们都小心些,凡事低调,不要惹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陆明川看向宋十一。

    宋十一点点头,正要微笑,柳杏儿也轻声应道:“是”

    老太太笑得开心,宋十一嘴角边的笑变得十分尴尬。

    晚饭后,陆明川回到书房。

    灯火昏黄,一封密信摆在书案上,封蜡上印着熟悉的暗记。他打开信笺,眸色深沉,许久才将信纸折好收入袖中。

    天色已晚,他揉了揉眉心,步履沉重地回了房间。

    推开门时,床榻上一道纤细的人影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冷哼一声,飞身上前,伸手扣住那人的脖子:“谁?”

    那人发出一声低呼,吓得浑身发抖:“郎君,是妾身啊……是柳杏儿……”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她的脸,松开手,坐起身顿时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柳杏儿咬着唇,带着哭腔低声道:“老太太让我过来的,说……说老爷连日辛苦,需要人服侍,今日是妾身伺候您,妾身也是迫不得已……”

    陆明川面色冷然:“胡闹!回去!”

    柳杏儿急忙下了床,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泪眼婆娑:“郎君饶了妾身吧!妾身若回去,老太太定会罚我,挨打受苦,妾身真的无处可去……”

    “况且妾身入门许多日子了,一直都没法伺候您,总是被老太太责备,老太太还说,我要是不能为您生孩子,就会被赶出去……我不想再回到那种生活中了,请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陆明川看着她哀求的模样,揉了揉眉心,终是无奈地松口:“罢了,脱衣服吧。”

    他的语气冷淡,眼神却不带丝毫波澜。

    宋十一坐在正房内,隔着窗棂静静地看着厢房的灯灭了又亮,眉目间不见喜怒。

    她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随后缓缓放下,转身吹熄了烛火。

    夜深时,陆明川推开她房间的门,一脸疲惫地脱去外袍。他钻进被窝,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爽味道,抱住宋十一的肩膀,长叹一口气:“最近是真的太累了……”

    说完,他的头埋在她的发中,又呢喃了几句,她没听清。

    她也没说话。

    黑暗中,她宋十一的眼睑轻轻动了一下,嘴角却没有丝毫弧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夜色如墨,城外小桥边,冬夜的寒风卷过干枯的芦苇,发出簌簌的声响。

    徐圭言的披风被风吹起,她抬手压了压,目光落在远处缓缓而来的马车上,目光深沉。

    马车停下,一个身影掀开帘子跳了下来,是秦斯礼。

    两人一见,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明明他们分开也没多久,可这回再见,竟像过去了一辈子那么久。

    秦斯礼的眼睛扫过徐圭言,又迅速移开,随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徐县令,好久不见。”

    秦斯礼微微颔首,声音冷淡,带着一点疏离。

    徐圭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秦主簿安然无恙,实在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多谢县令关心,我想我已经不是主簿了。”

    “你的辞呈我不批,你现在还是主簿。”

    徐圭言静静地打量着秦斯礼,她的目光在秦斯礼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瞬,那上面的伤痕隐约可见。

    她皱了皱眉,却没问什么,只是淡淡道:“听闻秦主簿在城门外遇袭,险些丧命。”

    秦斯礼的目光微微闪动,随后笑了一声,冷冷回应:“我命硬,没那么容易送命……”他想说自己流放时都活下来了,这些不算什么,可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倒是县令您,似乎比我更有闲心,前方大战,您还有空和奴仆在车中闲聊。”

    他冷笑一声。

    徐圭言眉头一挑,语气中带了一丝刻意的嘲讽,“那还是比不了你,和奴仆私奔这种事我做不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得像一根弦,谁都没有让步。

    空气中只有风声和远处零星传来的夜鸟啼鸣。

    秦斯礼看着她,眼神复杂。他原本隐隐担心她的安危,一路上听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直到在车内看到她安然无恙,那块压在心头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可看到浮玉,他的心情又没有多好了。

    徐圭言不想和他争吵,两人最后一面还是她绑了他,她理亏,遂提起了谢照晚,转移话题,“你家老太太在我府上,我在这里等你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

    秦斯礼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目光扫过徐圭言的侧脸,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又什么话都没说。

    徐圭言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会感谢我,替你照顾老太太。”

    “那你要去我府上接她吗?”

    “谢谢您……老太太将秦府当作给伤病养病的地方,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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