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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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来自旁边,属于一位陌生而俊朗的青年。

    他眼中红血丝狰狞得吓人,像是很久没合过眼,语气毫不遮掩的冲:“你们怎么会确定嫌疑人是杨礼升?”

    长青很好奇,这群上头安排的火灾分析专家,是怎么得出的这结论?

    结果那带头人上下打量他一眼,满眼蔑视地说道:“你是什么职位?调查细节等公开报告吧。”说完就要走,然后被长青一把拉住。那人哎哟叫唤两声,见怎么扯都扯不开那只手,只得叹了口气说:

    “起火院子有明显**残留,而杨礼升曾经以工作为由购置过大量炸药,现场也有存在的焊接工具碎片,一切都很明朗,你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起火点绝对不止有那院子一处,你们再调查调查,不要草率结案吧。”长青以为是他们调查马虎,颇为急切地把他方才总结出的疑点说了出来。

    只是中间那人听完,呵呵笑着摆了摆手,虽然嘴上说着:“有道理,有道理。”但是看他的眼神分毫未变,还是藐视,似乎把他的话当作不成熟的儿戏。

    长青止住声,知道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第30章

    “我不能理解。”长青蹲在地上,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愤愤道:“也不能接受。”

    说完赫然抬头望向屈黎:“怎么能就这样结案?如此草率?他们被请来的意义是什么?派来视察一下民情吗?真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

    最后两个字骂出口,屈黎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

    长青突然意识到那群人是文物局请的,他这番话显然也把屈黎架在了“尸位素餐”的火炉上烤。一下咬住舌尖撇开头。“抱歉,不是骂你。”

    “没事。”屈黎摇摇头,踏了踏地。长青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落在屈黎的靴子上,黑色都快变成灰色的了,一看就是奔波而来。

    自凌晨得到消息,长青和屈黎连夜赶回杨家镇,看望了一下杨苏翎后,两人分道扬镳,长青去杨家巷子,屈黎被召回文物局。

    一宿未眠,所以现在两个人都挺狼狈的,两双红血丝的眼对在一起,谁也嘲笑不了谁。

    “你知道玉蝉——”

    “那个纹路——”

    两道询问巧合重叠,两人都有些错愕,屈黎率先把话口推了出去:“你先说。”

    长青:“玉蝉不见了。我怀疑这场火的目的之一就是拿玉蝉,另一个就是威慑我。纵火的人不仅熟悉杨家,知道玉是砚山五脉的筹码,还认识我。”

    甚至知道他的来处,他的秘密。

    “你怀疑谁?”屈黎适时问。

    “和林家脱不了干系。”长青确切道。

    林家拍卖会前林家到每脉讨玉,就已经把他们想要玉的心思摆在了明面上。可是这张明牌打得太爽快了,反倒像是混淆视听的诱饵。而且彼时正在举办的拍卖会是很好的脱身理由,林家完全可以凭此为自己洗脱嫌疑。

    更加细思极恐的是,昨夜的林家因为他们闹得那一出,正被警方包围接管。

    有了更不可能与杨家大火相关的铁证。

    一切都出奇的巧合。

    如果说,从最开始都是设定好的局呢?

    他费尽功夫拿回的《方丈仙山图》,也是那群人预料中的一步。而他在其中,或许也充当了棋子。

    长青突然有种置身于庞大棋盘上的感觉,强压下心悸他又道:“但是绝对不只有他们,背后很可能还有一个更大的组织,藏得很深,但绝对不容小视。”

    可是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长青实在不知道,这盘棋下得太大了,他头痛欲裂,仿佛一脚已在深渊的边缘,摇摇欲坠。

    而他无能为力,又无处可逃,因为有一种更强烈的感觉在对他说:一切都和长家村脱不了干系。

    零零散散的珠子落了一地,眼下却没有任何的丝线能够将其串起。

    他们在明敌在暗,这个对手强得有些可怕。

    长青无力地发觉,似乎唯一的解法是只能等那群人自己露出马脚。

    说完,他示意屈黎说。

    屈黎直接道:“那纹样和你画册上的一样。”

    是的,屈黎作为看过画册和玉佩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件事。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屈黎忽地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很艰难的决心。这叹息的声音过大,叫长青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那眼神看得屈黎心颤。

    他嘴唇翕动,却又将很多话咽回肚子,只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这里似乎是世界的尽头。

    眼前海浪般延绵的群山,荒凉而粗犷的戈壁,一道沥青化作亮色土壤的分界,吉普行驶其上,显得分外渺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赋予这片土地最玄妙的肌理,也孕育了最猛烈的生命。

    风自远方而来,掀开大地的尘被,黄土遮挡视线,已然分不清这里到底是何处。

    康江作为西北屹立千年的古都,它的无尽再一次震撼了在南方长大的长青。

    车最终停在一个老村庄前,这里就剩下几间破矮屋,黄草垛似的,伏在戈壁滩上,被黄土墙和秸秆围着。时不时传出些狗吠和人声,才叫这里有些人气。

    一位村民打扮的大娘提着水桶出门,正巧两个人从她屋前走过,都不是村里人的打扮。她一边将水泼到地上,一边看那两人走进一间屋子。不由得嘟囔起:

    “奇怪,那户人不是早就搬走了吗……”

    “啪嗒——”

    屈黎进屋后将灯打开,那梁顶的老灯嗡鸣闪烁数下才彻底亮起,照亮眼前的景象,无数虫子一般的灰尘在空中肆意流动,呼吸呛人。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长青看到被花布蒙起来的桌椅家具,有种穿越到老相片里的恍惚感。

    “跟我来。”屈黎拍了拍长青的肩。

    两人一齐进了厨房,长青眼睁睁看着屈黎掀开灶台,底下赫然是一个地窖一般的空间。

    下去后,屈黎手里的火折子成为唯一光源。

    在昏暗而又模糊的环境里,长青看到了一幅画摆在正中心。

    再次见到这本画册,恍如隔世。

    正页上还是那熟悉的盘蛇女神像,她微阖的双眸似无情,又有情地望着来者,望着一双颤抖着触向她的手。

    长青的指尖最终停在了画册前,然后放下。

    再抬眼时眼神复杂,因为他看不懂屈黎的意思。

    “你的画一直放在这里,我没有让任何人看见过它,包括文物局。”屈黎解释,他将视线落在画上,像是出神。“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为什么?”长青问:“你想告诉我对吗?”

    屈黎蓦地看向长青,眼神一黯。嘴里的话他已经犹豫了很久,因为这些话一经说出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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