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能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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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这个,不是说两个人结合后就一定要生小孩,只是想让你知道,在很多客观问题上,异性恋、同性恋如今毫无差别。我们可以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可以举办高朋满座的婚礼,受婚姻法保护、享妻妻合法权益,也可以有一个或多个完完全全只与我们两人血脉相连的小孩。”

    说到这儿,杜禾敏的脸更红了。

    脑袋埋低,声音也降低。

    像一只想把脑袋搁在主人腿上求摸的小狗,却又未获得主人首肯,只能半吊着。

    她这举止不免让何欢想到了上午在来时的车上,她也是这么“羞答答”的埋着头,藏起了脸。

    当左手鬼使神差地抬起些许,想伸出去摸杜禾敏的脑袋时,何欢又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并及时遏止了。

    杜禾敏低如呢喃的告白仍在继续:“如果,如果你和你家人很喜欢、也很想要小孩,我,我身体底子好,我来生会更保险。如果你们家跟我们家一样,在这方面没什么执念,那,那就以后看情况……”

    终于说完了。

    杜禾敏心头的大石落地,深深呼吸几下,掐了掐蹲麻的腿,仰起脸。

    “以上所述,句句肺腑,但,仅供你参考。你……”

    “我都听到了,也知道了。”

    何欢伸手托她小臂,借力给她,“腿麻了吧?先起来。”

    杜禾敏左手撑着膝盖,右手抓着何欢,双腿颤颤巍巍地站起,“嘶”一声,坐在了何欢身旁。

    见她五官拧在一块儿,何欢不禁莞尔:“杜老师的话,一如既往的多。”

    “……”肚子里的墨水都吐光了,能不多吗?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也不要贬低自己。”何欢凌乱的思绪很快回归平静,快得连她自己都诧异。

    想想好像也理所当然,毕竟她是跟杜禾敏待在一处。

    毕竟,杜禾敏是一颗开心果。

    “相亲”都相得这么别具一格,每时每刻都诙谐有趣,总能让她的悲伤潜形匿迹,流露的,自然就剩开心了。

    开心吗?

    被杜禾敏喜欢,被杜禾敏表白,被杜禾敏全心全意地放进了未来里。

    ——何欢,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纳入过你的未来计划?

    忽然地,她想起了十年前,想起了在她婚礼那天夜里,明柚哭红着双眼,痛苦又绝望地向她求证的这句话。

    那时的她,明明懦弱到连憧憬都不敢,却能狠心绝情地对明柚说出“没有”两个字。

    她温柔吗?宽和吗?

    她曾伤害了一个只听她话、只对她笑的女孩,伤害了她唯一动过心,唯一偷偷想过要在一起的女孩。

    那场婚礼带来的不是幸福,那场婚礼是坟墓,葬送了她仅此一次的心动。

    婚后的她没有过一天的快乐。

    何欢。

    她这一生何以为欢。

    “何老师?何老师?那个,我,你,你怎么想的啊?”

    不知怎的,何欢表现得越平静,杜禾敏就越没法心安,越觉得何欢的心离她很远。

    她揉着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看看何欢的手,又看看何欢的侧脸。

    “我说得是挺多的,没事没事,你慢慢想。”

    欲速则不达,哪有才刚跟相亲对象自我介绍、自我推销了一番后,就当面逼问人家“你看我行不行”的?

    何欢没叫她住嘴,没摔门逃开,就给够她面子了。

    直到杜禾敏小腿有了些知觉,正欲回到自己床上,何欢才又说话了。

    “杜老师,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

    晨光像偷溜进来的银线,斜斜切过被暖气烘得松软的空气。

    林慧颜醒得早,数着窗帘缝隙间跃动的微尘,估摸着时间,应该还不到八点。

    她能感觉到怀里的微小起伏,楼以璇蜷成婴孩的姿势,发顶蹭着她下巴,呼出的热气在她锁骨间凝结成小片潮湿。

    许是两个人的体温融合后有些热,昨夜堆叠的羽绒被已滑落至肩下。

    楼以璇窝在她怀中,呼吸倒也顺畅。

    她看不见楼以璇的脸,但能看见楼以璇的鬓角,让她回想到昨夜,楼以璇把脸埋进蓬松枕芯压抑抽泣时,发丝间漏出的水光。

    林慧颜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发旋。装睡的人睫毛颤如垂死蝶翼,往她怀里钻得更深了些,鼻尖抵住她心口。

    两张并排的单人床在清晨的微光里静默,她们挤在这张一米二的床上,另一张床铺平整如初。

    紧紧相拥的一夜过去,命运也没能将她们焊成不可分割的连体。

    楼以璇在假寐中倾听林慧颜的心跳,侧了侧耳,数她胸腔里困兽般的震动。

    一下一下,跳得很有力。

    林慧颜光洁的脖颈被蹭得发痒,她回礼般地摩挲着楼以璇后颈,掌温透过昨日被温泉浸软的皮肤渗进楼以璇的骨骼,密密麻麻的痒蔓延至四肢百骸。

    楼以璇假装翻身地动了动,手臂依然环住林慧颜的腰,指甲却悄悄掐进了自己的掌心。

    林慧颜身上还残留着她最爱的沐浴露的果香,混着她悄然滚落的眼泪的咸涩,在鼻腔酿成致幻的毒。

    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怎么就这么难过呢。

    头顶传来叹息声,温热的气流拂动她额前碎发。

    她知道这是又一场离别的预告,却仍闭着眼用睫毛收集林慧颜皮肤的温度——像收集将融的雪,像收集将逝的风,明知留不住,偏要任性执拗地多留一刻。

    晨光正在变亮,下楼吃早饭的人多了,同楼层的关门声,一声接一声。

    林慧颜稍微退了点,吻在楼以璇额头:“起床吃早饭了。”

    教师组上午的总结会议是九点半到十一点半,她不能迟到,不能陪着楼以璇赖床。

    楼以璇埋回林慧颜的肩窝,双臂扣得更紧了,吸了吸她的体香,怕今天过后,就再也闻不到了。

    撒完野,她退出林慧颜怀抱:“早上好,林老师。”

    问候了早安,楼以璇翻过身,蜷作了一团:“我不开会,想再多睡会儿,林老师请自便。”

    怀里一空,林慧颜失神片刻。

    她从床上坐起,帮楼以璇把背后的被子压了压:“我订餐到房间来。”

    下床洗漱、换衣。

    左肩上有一道不太明显了的牙印形状的红痕——是昨夜厮磨时,惹楼以璇生气下嘴咬出的齿印。

    傻丫头,那么生气,怎么不再咬重一点。

    服务员送来了林慧颜的大衣和围巾,早餐也送到了。

    她穿戴整齐,扎了头发,还戴上了银框眼镜,没人看得见衣冠楚楚的林主任,毛衣下有着一个怎样旖旎的齿痕。

    但若有心人仔细观察,也不难发现今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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