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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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丽,玉一般的面孔。

    在恐惧到来之前,他的眼里全是惊讶与赞叹。

    但随即就发现,这是一颗人头。

    美人的头颅。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人毛骨悚然。

    真正让他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头颅没有任何腐败的迹象,他甚至怀疑,这个人还活着。

    从京城到此地,少说也得五日行程,现在又不是隆冬时节,为何没有一点腐败的迹象?

    他对着头颅,扑通一声跪下,“贵人勿怪,不知者无罪。”

    嘴里阿弥陀佛无量天尊的乱说半天,心惊胆战地爬上马去,走向远方。

    *

    三天后,夏时泽的信已经发往京师,他正期盼着与哥哥再见,他甚至连那天要穿什么颜色衣服都想好了。

    他为哥哥准备了最柔软羔羊皮做成的褥子,轻软舒适,哥哥一定喜欢,他还派人收了一批好药材,要给哥哥补身体。

    两军阵前,夏时泽面无表情,眉头紧锁,他总感觉,对面几个将领表情戏谑,总在交头接耳,甚是碍眼。

    今天天光紧锁,风沙卷地。

    “圣上恩典,知道你相思疾苦,特意从京城给你带来一件礼物,还不赶快谢恩。”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大笑。

    他们笑得前仰后合,好像说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夏时泽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对面的士兵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走过来。

    夏时泽在目光触及盒子的一瞬间,突然心脏巨痛,好像有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胸腔,开始扭动他的心脏,挤压他的肺腑。

    他的目光茫然追随着盒子,等盒子被端到自己面前。

    “当心,小心有诈。”身边是岳芝在说话。

    夏时泽的食指把盒子一寸寸探了一遍。

    没有机关,只是一个单纯的盒子。

    盒子不沉,盒子也不大。

    里面会是什么?

    哥哥的头发?感觉不像。

    哥哥的衣服?感觉也不像。

    夏时泽有一个不敢去想的可能,这个盒子的大小……皇帝会不会切了哥哥的手……

    无形的手愈发用力地扭动他的心脏,阻碍那可怜的心脏往外泵出血液,但夏时泽好像已经感受不到痛疼,他的指尖发白,紧紧扣住盒子边缘,盒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心中血气翻涌,一口淤血将下不下,卡在胸间。

    夏时泽打开盒子,看见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他的嘴角先是往上翘了一丝,然后口中鲜血喷出。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

    唯恐相逢在梦中,这是噩梦吗?

    即使在夏时泽最深沉的梦境里,他也没有想过这种结局。

    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层血色,对面的人不再是人,是一团团扭曲的血肉,嘴里还在发出笑声,“怎么样,你最好早日投降,进京还能看见楼双的另一半,回去晚了,恐怕就被剁碎喂狗了。”

    那只手不再握住他的心脏,转而掐住他的脖子,一边掐一边在他耳边低吟,杀了他们,全部杀了。

    多么诚恳的建议,夏时泽欣然应允。

    他要速战速决,哥哥累了,都不说话,不能让哥哥等很久。

    夏时泽低头微笑,轻轻擦掉楼双面上粘染的血,但是他好笨,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哥哥还带了我送的簪子呢,真好看,夏时泽目光柔和,眼角带笑。

    哥哥还是这么漂亮。

    我给哥哥准备了最舒适的床榻,哥哥舟车劳顿,一定喜欢。

    还有那株雪莲,回去就薅了它炖鸡,给哥哥好好补一补。

    夏时泽欢喜地拥抱楼双,低头,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他的唇上。

    哥哥着凉了,我要回去给哥哥炖汤。

    夏时泽脸上带着笑意,伸出右手挥了挥。

    全军齐发。

    血海盈天。

    此地少见雨水,但那一天可以说是久旱逢甘露。

    如此好肥料,明年可能会有好收成吧。

    岳芝进入夏时泽营帐时,看见夏时泽在小炉子上煮汤,他的师弟身上裹着毯子,靠墙坐着。

    “大哥来了,要不要一起喝点汤。”夏时泽回头冲岳芝笑道,他浑身血迹尚未清理,站在那里,像是从地狱杀回来的恶鬼。

    他手持汤勺,走到塌前,声音像之前那样带着些委屈,“我好不容易做的,哥哥怎么不多喝一口?”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拉着哥哥的手撒娇,但现在不能了。

    第64章 缝合 最细的针,他仍害怕哥哥会疼

    夏时泽今晚兴致很好, 眉角眼梢全是笑意。

    他终于把那一身的血腥洗了干净,换了身细软的丝质袍子,头发未干, 顺着耳边, 乖顺地垂下来, 把衣领打湿成透明色, 隐隐能看见锁骨。

    哥哥会喜欢这身打扮的,但可能会说他头发湿的会生病, 然后再拽着他去烘干。

    哥哥就是这样在意我。

    夏时泽低眉嘴角含笑, 给楼双的鱼肉剔刺。

    鱼是从岳芝那里捞的,在这种地方, 算是稀罕玩意。

    岳芝见夏时泽捞鱼,也没来得及心疼,还以为他缓过些来,刚松了一口气问道, “你捞鱼做什么?”

    夏时泽扼住挣扎的红鱼,手起刀落, 切开鱼腹,拽出鱼红彤彤湿漉漉的内脏,抬起头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军中没有什么好东西给哥哥洗尘。”

    他侧脸上的血已经干涸, 那是对面主帅的血, 战后,夏时泽细细地剁了他,身上难免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真烦。

    脸上的血变成红棕色,好像是涂在面上的诡异符文,更显得他阴气森森, 状若疯魔。

    岳芝沉默无言,不知道是放任夏时泽这样疯下去,还是让他清醒着痛苦,最后也只是望着夏时泽说了一句,“去洗一下吧,师弟看了会心疼。”

    夏时泽这才如大梦初醒,他松开手,红鱼与尖刀都一齐掉在地上,打了个滚。

    他用袖口擦擦脸,又低头看看自己一手的腥,杀鱼前他的手是干净的,只因为要替哥哥擦脸。

    他不想再弄脏哥哥了……于是张着自己的双手,神色木然地往一旁走,“大哥说得对,我是该洗一洗了,好好洗一洗,哥哥不喜欢我这样。”

    要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见哥哥。

    岳芝在原地站了许久,转身离开,走到主帅的营帐前,透过帘子的缝隙,又看了一眼他的师弟。

    不仅隔着帘子,也隔着生死。

    二十余年的相伴,谁知会是如此结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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