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 7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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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却未表现出太明显的波动,手中捏着扁桃壳,状似随意地说道:“还想吃什么坚果, 我叫人买来。”

    姜姮不客气地说了几样,一想到他这扁桃仁是为她腹中胎儿剥的,又不是为她自己剥的,顿时理所当然,抓了一把填进口中,没几下就吃得一盘扁桃仁见了底,顾峪看了看她这吃相,唇角微动,却什么话都没说,剥扁桃仁的速度越发快了。

    安顿好姜姮这厢,顾峪特意亲自去了趟观音寺。

    “这酒驱寒暖身还不上头,你留着喝。”

    顾峪提来了两坛酒,酒坛封纸上红底墨书一个大大的“喜”字。

    很显然,这是报喜的酒。

    燕回警惕看他。

    顾峪难得一见的春风得意,眉目之间虽有挑衅,但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愉悦。

    “阿姮有了我的孩子。”

    说也奇怪,他一听到这个消息时,想的不是去告诉盼他子嗣已久的母亲,也不是旁的至亲兄弟姐妹,而是燕回。

    他迫不及待想叫燕回知道这个消息。

    “等他出生,你一定要去喝喜酒。”

    顾峪完全不看燕回是什么神色,自顾自和颜悦色地说着,“也不知到底是个郎子还是个女郎,是随了阿姮,还是随了我。”

    “不过阿姮说,是儿是女都好,她让我现在就取名字呢。”

    顾峪看向燕回:“听阿姮说,你才学好,你可有好的名字?”

    见燕回板着脸不答,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过,你才学再好,我是孩子的父亲,这名字还当是我来取。”

    “卫国公,说完了么?”燕回怎可能不知道顾峪来此的目的,按理说,他该大大方方道声恭贺,可是,他道不出来,看着顾峪这副嘴脸,他更道不出来。

    顾峪仿若浑未觉察燕回对他的反感,神清气爽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也不能陪你喝酒,听人说,腹中胎儿不喜欢闻酒味。”

    他故作熟络地拍拍燕回肩膀:“等孩子百日宴,你一定来,到时,我好好陪你喝几杯。”

    说罢,依旧不管燕回是什么态度,兀自笑了两声,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忽又回头,“你不会因为此事不开心吧?”

    “制举在即,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些小事影响了心情,万一考不好,多叫人失望。”

    燕回冷道:“卫国公是真心希望我能考好么?”

    顾峪满面的悦色不曾收起过,从未像今日一样坦荡说起姜姮对燕回的赞誉之词:“阿姮一直都说,你真才实学,有状元之才,我想,应当没那么容易被小事影响,果真考不好,拿不了状元,那必定还是才学欠缺些。”

    “我来与你报喜,也是有意叫你沾沾喜气,一举高中。”

    顾峪大步离开观音寺,又往国子监折了一趟,同样的话又和燕荣说了一遍,而后才打马折返回了自家府上。

    ······

    顾峪回到凝和院,没有见到姜姮,脸色陡然一沉。

    成平忙禀道:“夫人在暖阁打叶子戏呢。”没有私自外出。

    顾峪这才“嗯”了声,随口问道:“和谁?”

    “大夫人、二夫人还有大姑娘,他们今早听说夫人有孕,都过来道贺,外头积雪未化,哪里也去不得,大夫人便说玩叶子戏解闷,夫人便应了。”

    “主君,您可要过去看看?”

    若只有姜姮在那里,他自然会过去,但大嫂二嫂都在,过去了必定没有清净。

    “夫人在那里,心情如何?”顾峪问道。此前大嫂、二嫂和姜姮之间一直有隔阂矛盾,虽然后来姜姮掌家,大嫂、二嫂收敛许多,同在一个屋檐下,维持表面和气或许尚可,但要走得多亲近,大约也是不太可能。

    若放在平常,姜姮顾忌面子应付应付也就罢了,而今她怀有身孕,万一再被两个嫂嫂气到了……

    成平明白顾峪在担忧什么,回说:“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客客气气,玩得倒是融洽,就是……”

    “就是什么,如实说。”顾峪抬眼看过来,面色已经严肃,也自座中站起,有随时前往暖阁救场的意思。

    “就是夫人一直在输牌,看上去不太开心。”

    顾峪面色一滞,本打算吩咐成平把人叫回来,但此时叫她回来,她大约一整日都会因为输牌而不开心。

    “去把大姑娘叫来。”

    成平领命,很快就领来了顾青月。

    “三哥,你找我做什么?”顾青月一蹦一跳地过来了,看上去心情很好,应当没有怎么输牌。

    顾峪拿出三个大银锭放在顾青月面前,“回去后,不要让你嫂嫂再输牌。”

    那银锭每个足有二十两,三个就是六十两,顾青月还当自家哥哥拿这么一大笔银子是要她办什么难事,原就是给嫂嫂喂牌,让她别再输牌。

    “三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嫂嫂赢得盆满钵满、心花怒放再回来。”

    顾青月爽快地拿了银锭就要走,暗暗腹诽三哥原是个算不清账的,嫂嫂就是再输牌,也输不掉六十两啊,何须做这赔钱生意。

    “等等。”顾峪道:“让成平跟你一起去。”

    “嗯……确实,得需一个人给我递消息,三哥你想得真周到。”

    顾青月揣起银锭,喜滋滋带着成平去了暖阁。

    晚食时刻,姜姮才领着成平和春锦回了凝和院。

    “累死了,玩牌真累呀。”姜姮一面舒展着筋骨,一面嘟囔着进了凝和院主房,看见顾峪在桌案旁坐着看书,桌案上又摆了一盘剥好的核桃仁。

    姜姮正好饿了,坐去顾峪对面,一边捏了核桃仁来吃,一边把自己的荷包卸下放在桌案上。

    顾峪瞧了眼那荷包,鼓鼓囊囊的,想来是玩牌赢了不少钱。

    “输了赢了?”顾峪明知故问。

    姜姮点点自己的荷包,“你瞧呢?”

    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顾峪笑笑,没再说话。

    “你今天没去当差?”姜姮问。

    顾峪颔首。

    “那你去做什么了?”

    顾峪自然不能告诉女郎是专门告假去和燕家两兄弟报喜了,随口道:“别的公务。”

    姜姮便也没再追问,吃了几颗核桃仁,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浮渣,便要起身往食案旁去。

    不料她才站起身,顾峪的长臂就伸了过来,稳稳地托在她手肘上,竟是要搀扶她的动作。

    她有孕尚不足三个月,尚未显怀,身子也还不重,哪里就需他搀扶了?

    姜姮正打算拨开他手臂,他行近一步,一手按在她腰上,一手托她手肘,搀扶得更稳当了。

    他从前何曾有过如此贴心之举?至多就是一起走路时放慢步子不把她抛开很远。

    原来他不是不懂得疼人的法子,是从前觉得没必要吧,她而今怀了孩子,他就什么都懂了?都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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