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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错》 50-60(第15/18页)
,而是在她搀扶下,顺从地在榻上坐下,由着女郎解开衣裳查看他的伤口。
伤口并无开裂渗血,姜姮却还是为他换了药,而后包扎复为他穿上衣裳。
做好这一切,她要转身走开时,他的大掌按在她腰上,强势地把她按进怀中。
“大战在即,你安生待着,哪儿都别去。”
第59章
岭南的城邑为了控制河流水势, 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水闸,水闸四通八达连接河流与城邑,突破水闸便能攻入城内, 齐军即是利用这层便利, 以艨冲为先锋,突击了几处水闸,正面则以强悍的楼船强攻,多路并进,不过半个多月,已经连取三城,直逼镇南王府所在番城。
顾峪并未给镇南王反应的机会,随即下令进攻番城,却也没有赶尽杀绝, 三面合围,特意留出一条逃亡之路, 同时命部下鸣锣招降,不论寻常百姓还是将士军卒, 凡有愿意离开番城来归顺者,一律既往不咎。
还命人大肆宣扬, 言是镇南王近臣、谘议参军萧子渊已经弃暗投明,归顺齐军。
本就情势紧张的番城瞬间哗然。
顾峪又命火攻城内, 短短几日,便有大量百姓军卒弃城逃亡。
进了腊月没几日, 往昔也曾熙熙攘攘的番城已是满目疮痍,几乎成了一座没有什么生气的鬼城。
镇南王虽还在苦苦坚守,却也自知已经穷途末路。
此刻,他再是不愿相信燕回背叛了他, 但齐军进攻之迅捷猛烈,都让他不得不怀疑燕回早就投诚了。
齐军舟师装备精良,战力勇猛,绝非一日之功,燕回数次潜往永州城,没有一次提及齐军在训练舟师,训练舟师那么大的动静,燕回怎可能一丁点都没有察觉?
“王爷,咱们的船又被齐军撞毁了!”
镇南王军虽然水性好,作战灵活,奈何齐军楼船高大坚固,配有密集弩机,不管战力还是防御都远远胜了过去。自两军正面交锋以来,镇南王的楼船几乎已经全军覆没。
“这个萧子渊,果然过不了美人关,竟还是背叛了咱们!”萧易寒恨声骂道。
“你胡说!阿兄不会背叛我们的,一定是齐人说谎!”萧笙亦跑进来,用仅剩的手臂握着镇南王央求:“哥哥,你别信齐人的话,阿兄果真背叛了咱们,齐人怎么不让他做主帅呢?”
萧易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为萧子渊说话?明摆着的事实,他若没有背叛,为何送回你后悄无声息不见了?”
“阿兄若想背叛,为何还要送回我,直接把我交给齐人,不是大功一件吗?”
萧易寒冷哼:“你若不去找他,你的手也不会被砍掉!我们配合他演苦肉计,让他在永州城待了那么久,结果呢,他连齐军训练舟师的消息都未递回!”
萧笙无话可辩,只是怒目望着萧易寒。
镇南王负手而立,望着城内不知哪里又起来的火光,默了许久,屏退萧笙,唯独留下萧易寒,说道:“仲卿,我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萧易寒不解其意,疑惑地看着镇南王。
“与其死在齐人刀下,不如你杀了我,拿着我的脑袋,率城归降。”
萧易寒错愕失色,立即下跪表忠心:“王爷,属下忠心耿耿,誓死追随,绝不苟活!”
镇南王扶起他,淡然道:“听闻那卫国公极善羞辱手下败将,纵是我朝先主,都被他勒令肉袒面缚而降,我绝不会受这样的屈辱。”
“你不必为了一座疮痍残城赴死,我保你立功,也有两件事要求你。”
萧易寒不语,镇南王便继续道:“待你投诚立功,有了官爵在身,要娶阿笙为妻,护她平安顺遂。”
“再有,替我杀了萧子渊。”
······
拿下番城的日子比顾峪预期的晚了几日,好在一切都尘埃落定,镇南王身死,一应王属收押入狱。
番城早已是一片破败之象,待清算了镇南王府,留下几个副将善后,顾峪便率众回了永州城。
大胜归来,庆功宴上,顾峪特意邀请奉上镇南王人头的降将出席,不仅如此,还命狱吏带来关押了月余之久的燕回。
“萧参军,请上座。”
顾峪特意把燕回的位子安排在自己下首右列第一位,萧易寒的上首。
燕回看见萧易寒,又看向他下首几个旧日同袍,都是镇南王曾经最亲近的臣属。
他在牢中的这些日子,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
他一直以为顾峪会在开战时杀他祭旗,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月余,这场仗就打完了?
显然,他们输了……
为什么不杀他祭旗?为什么要留着他的命?
“萧参军,坐。”顾峪再次开口邀他落座,眉目之间那份胜利者的愉悦,虽然浅淡,却十分刺眼。
燕回攥紧拳头,下意识按向腰间。
他忘了自己是从狱中来的,没有佩刀,而萧氏降将亦皆不允带刀赴宴。
唯顾峪下首左列一应齐朝副将,个个佩刀穿甲,如在战时。
燕回抢了一把刀,直接朝顾峪劈去。
诸佩刀副将皆自坐中惊起,纷纷拔刀,一时之间白光阵阵,寒声锵锵。
顾峪示意众副将稍安勿躁,只命那被抢了刀的副将出手,让他把刀抢回去。
燕回无畏生死,招招狠毒,便是那副将和顾峪近随同时出手,竟也渐有不敌之势。
“姓萧的,我兄弟处处让着你,你却当真要取我兄弟性命,兄弟们,拿下他!”
另一个副将见状,起身嚷道,见顾峪没有再阻,知他是默许了,遂领着几个副将一起上阵,夺了燕回的刀,刀架在他脖子上把人带到了顾峪跟前。
燕回站着,顾峪坐着,微微抬着下巴,眉目平淡亦威严,仍是道:“萧参军,坐。”
燕回望他片刻,忽而身子往前倾来,去就架在脖子上的刀。
其他副将顶多不会伤他,但也没有想到要阻止,幸而顾峪眼疾手快,握住刀刃阻开了他就来的脖子,没叫人死成。
“大将军!”
鲜血自顾峪握着刀刃的指间溢出,那副将忙撤了刀,只押紧燕回不得动弹。
“看来萧参军还没有想清楚,那便再好生想想。”
顾峪没再逼着燕回落座,命人还将他押下去。
······
宴毕,顾峪回了居处,看着自己掌心包扎的细布,叫人去请姜姮来。
“主君,属下给您上点药吧。”周武去拿金创药来。
方才宴上,顾峪的伤只是简单包扎了下,并未用药。
顾峪没有说话,只是并不伸手,周武便以为顾峪是觉得小伤不需上药的意思,遂又把金创药放了回去。
“主君,您对那萧参军真是太过惜才了,他如此冥顽不灵,宴席之上就敢拔刀伤人,您都不追究。”周武气不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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