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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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他仁至义尽,给足了他体面。

    他倒好,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蹬鼻子上脸,在他的地盘来去自如,还敢……纠缠他的夫人!

    真当他是只没脾气的猫么。

    “把人拿下。”

    左右姜姮说过,不必顾念她曾经的话,况且,他对燕回的纵容,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她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为着护下人和他闹得不可开交。

    ······

    顾峪来了牢中,望见燕回坐在牢房内阴潮的地面上,神色平静,镇定自若,倒像甘之如饴。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坐牢么?

    近随说,他把短刀递给姜姮,让她杀他报仇。

    他果真求死,何必来这里?哪棵树上不能吊死,哪把刀不能自戕?

    他就是不死心,不甘心,想来争一争抢一抢罢了。

    他明知道,姜姮怎么下得去手杀他?

    他恐怕就是要让他知道,哪怕是他杀了姜姮的亲兄长,她都舍不得杀他。

    “萧参军,别来无恙。”

    顾峪的伤还未好透,不能久站,在狱吏搬来的高凳上坐下,与牢房内的燕回隔着栅栏相望。

    燕回低眸,不看顾峪。

    顾峪也不恼,兀自平心静气地说着话。

    “我本来不想抓你,因为阿姮曾经求过我,他日兵戈相见,留你一命。”

    燕回神色一滞,抬目望了过来,眉宇动了动。

    “但是,前几日,阿姮又和我说,你们已是陌路,让我不必再顾念曾经的承诺,若有必要……”

    顾峪特意停顿了下,确保燕回清清楚楚地听见,“尽可杀了你!”

    话落,他瞧见燕回方才有些动容的神色,此刻如堕冰窟。

    他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补刀。

    “你让阿姮杀你,不是在为难她么,你又不是不知她曾经多在意你……”

    又刻意停顿一息,可惜道:“虽然她现在已经对你失望透顶,可是,她宅心仁厚,怎么做得出杀人的事?”

    “你果真生无可恋,有的是办法。”

    他敲敲牢房凹凸不平的石头墙壁,意在告诉他,撞墙就是一个法子。

    燕回望着顾峪,忽而挑衅地笑了下,“卫国公,你不是已经得到阿姮了么?”

    “这么想我死,是怕我再抢走她么?”

    顾峪亦是轻蔑地笑了下,正要开口讽上几句,听到有人朝这边来了。

    “夫人,牢里阴暗,小心脚下。”

    是姜姮来了。

    顾峪抿唇,收敛起轻蔑讥讽之色,做谦恭有礼状,有意地微微提高了音量,说起另一番话。

    “阿姮自幼多蒙你照护,她能如此宽厚仁义,我想,其中必少不了你循循善诱,我亦是十分感激你,此前承诺她不伤你性命,也是有这番思量。”

    “良禽择木而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岭南地狭物薄,终难对抗泱泱大齐,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最后四字,格外语重心长,发自肺腑,字字真心实意一般——

    第58章

    顾峪刻意说出口的话, 被姜姮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

    她来这里,本也是想看看顾峪打算怎么处置燕回。

    原来他是来开导他的,劝他好好活着。

    他终究还是顾念她, 连带着对燕回这个敌人都宽容起来。

    “这里阴潮霉重, 你怎么来了?”

    待姜姮进入视线,顾峪才望过去,假作早先没有察觉她来。

    姜姮默了一息,虽然不想当着燕回的面说这些话,却还是道:“你的伤没有好透,不能在这里太久。”

    顾峪亦想假作当着燕回的面不便露出太明显的悦色,可惜,唇角压不下去。

    “嗯。”他顺从地应了声,起身, 朝女郎微微伸手。

    他养伤这些日子总是如此,但凡姜姮在身边, 他走路就得扶着她。

    姜姮也已习惯,接住他伸来的手臂, 扶着他离开。

    燕回不闪不避地看着两人。

    原来顾峪说的不全是假话,阿久果真对他失望透顶, 心中再没有他了。

    ······

    “嗯……我有件事想问你。”

    回到居处,姜姮一面为顾峪换药, 一面主动说起话来。

    她在他面前几乎一直都是无欲无求的,很少主动问起什么事, 尤其听这语气,似乎有央求他的意思。

    她很少央求他,很少把他当成一个夫君去央求什么事情。

    “你说。”顾峪认真而重视地回应她。

    “你打算怎么处置萧参军?”姜姮直接问了出来。

    顾峪的眼皮微微沉了下,神色虽没什么变化, 却是默然,过了会儿才问:“你去牢房,就是想看看我打算怎么处置他吧。”

    他的语气完全沉了下来,神色亦冷了几分。

    姜姮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顾峪此前说对燕回杀不得用不得,留着徒增麻烦,她才想问问顾峪这回抓了人是怎么打算的,不杀不用,总不能白吃白喝养着吧?

    且瞧着方才在牢里,他亦通情达理,宽厚得很,她才无所顾忌地问了句,不曾想,又招了他的不痛快。

    果然还是她不该问,他才几日好脸色,她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姜姮沉默,一个字都不再多说,给他换过药,转身便要走,被顾峪扯住了手腕。

    他不明白她在气什么?该生气的不是他么,他前脚抓了燕回,她后脚就寻去牢中,就这,还和他说什么不必顾念她曾经的话?

    他果真杀了燕回,她怎可能不在意?

    她连亲兄长死在燕回刀下都能不做追究,还有什么事能动摇她对燕回的心意?

    她问他打算怎么处置燕回,还是想为那人求情吧?

    燕回凭什么敢一次次如入无人之境地潜进永州城,敢在牢中挑衅他,不就是深信,无论什么时候,姜姮都会护着他么?

    顾峪望女郎片刻,没再牢牢抓着人的手腕,松手由着她离开。

    ······

    姜姮没再往顾峪跟前去,顾峪也没像以前一样,哪怕一会儿见不到她,就各种托辞借口遣人寻她过去。

    姜姮难得清净了一夜。

    顾峪许久没有放任她独自歇在榻上了,他养伤这阵子,日日与她并肩同榻,而她,竟然有些习惯了。

    顾峪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善变之人。

    姜姮心底暗暗嗔了句,闭上眼睛睡觉。

    翌日晨起,她还未醒,成平就来敲门。

    “夫人,您快去看看吧,主君说伤口痛得很,却不知为何,不叫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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