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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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大发慈悲让她去送阿兄一程?

    还是刻意试探?试探她有没有存着去送阿兄的心思?

    “不去。”不管他是何目的, 姜姮依旧拒绝。

    “果真不去?”他的目光死气沉沉的,盯着她, 再次发问。

    “嗯。”姜姮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顾峪冷冷唤了一声, 递上一个信封,“这是他报备下的行程, 你若临时改了主意,可以去送他一程。”

    燕回作为镇南王使,无论在国朝做什么,明面上的, 都要层层报备,回去的行程路线也不能例外。

    姜姮再也压不住心中纳罕,转过头来,深深望了顾峪片刻,接下信封,打开看,果然是一幅详细的行程图。

    “只要他严格按照报备的行程回去,这一路,都会平平安安,畅通无阻。但若是,有了偏差,便是欺君之罪、居心叵测,到时候,他是生是死,就没有定数了。”顾峪声音很平静。

    他这几日一直都平静的可怕,不管是打罚奴婢、谋人性命这等闹心事,还是逛街买东西这等玩乐事,他都无喜无怒,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和她说这些是想做什么?让她转告阿兄规规矩矩按着行程走,不要挑衅他么?

    他到底是何意思?他凭什么确定,她会去见阿兄?

    不管他什么目的,什么意思,她不会听他的,谁知道这份行程图是真是假,谁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

    她只相信阿兄一个,只相信阿兄递来的消息。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姜姮把行程图装回信封,放在顾峪书案上。

    “你可以拿走,明日一整日,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姜姮不明白,顾峪怎么会突然……慈悲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到底在做什么?真的在给她机会去送阿兄么?

    他到底,希望她去,还是不希望她去?

    “你仔细看看,这份行程图上有官印,是留京城存档的一份,一份已送达沿途诸郡,供其传抄,另一份,在萧使那里,是他一路畅行的依凭。”

    他在告诉她,这份行程图千真万确,没有半分作假。

    他既如此给她机会去送阿兄,她一味推拒,反倒说不过去。

    姜姮转身,再次拿起信封去看那幅行程图,果如他所言,不只有官印,还有层层审批签署的名字和指印,自普通小吏,至顾峪,再至秦王,这些都是在背面,她方才没有细看。

    “这是存档的,能随意拿出来么?”姜姮问。

    “日后自然还要归档。”顾峪看着她的眼睛,郑而重之嘱咐:“你用完,记得还我。”

    还要归还?姜姮眼睫动了动,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那是自然。”

    “我明日有事出门,大约晚上才回。”顾峪又对女郎说。

    姜姮诧异地看看他,他何曾与她说过这些?他去做什么,何时归家,何需向她报备?他怎么突然……性情大变?

    “那小马驹,你记得去喂,多陪伴它,它才会听你的话,才会对你忠诚。”他说道。

    自把那匹吃奶的小马驹买回来,这几日,顾峪倒总是会陪着她一起去喂马驹,会告诉她马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如何做能接近小马驹而不招母马的仇恨。

    不曾想,他临出门,还要再交待这么一句。果真是起意教她养小马驹了。

    “嗯。”姜姮莞尔点头。

    “你若骑马出门,须叫人跟着,你刚刚学会骑马,尚生疏得很,不要纵马疾行。”

    虽然他脸色和语声都是冷冰冰的,到底是些关心的话,姜姮轻轻颔首,柔声说:“我会注意的。”

    想了想,补充道:“我大概还是会去马场练骑马,那里有人,不必再叫人跟着。”

    顾峪这几日都是带她去马场练习,她这般说,应当勾不起人的疑虑。

    顾峪没再说话,好似对她是否叫人跟着并没什么执念。

    ···

    姜姮仔仔细细看了行程图,没有一处地方和阿兄给她的地点顺路,或者相近。

    如果顾峪这份行程图是真的,阿兄必须按照这份行程图来,那若转道去接她,必然就要偏离行程图,可顾峪说,阿兄的行程但凡有分毫偏差,都是欺君之罪、居心叵测。

    顾峪明日不在家,是不是,就要去盯着阿兄的行程?

    她是否,要罔顾阿兄递来的消息,自作主张地到这行程中的某个地点去等阿兄?

    不……不能……

    阿兄必然清楚这报备的行程有人盯着,不便与她碰面,所以才给了她另一个看上去毫不相干的地点。她若自作主张信了顾峪的话,不去与阿兄汇合,一来让阿兄白白冒险,二来,说不定反倒中了顾峪的圈套,又被他抓个现行,走不了了。

    阿兄给她的地点,必有阿兄的道理,她难道撇开阿兄不信,去信顾峪?

    她还是得按照阿兄给的时间地点去赴约。

    虽则如此决定,姜姮还是把这份行程图抄写了一个副本,以防万一和阿兄错过,她也能沿途南下去追。

    而后,又将原本行程图装进信封,和她写好的和离书一起放进一个箱内。

    便开始点算银锭。

    那匹成年壮马是她要骑的,自当她付钱,但那匹母马和小马驹,是顾峪自作主张坚持要买,她不会替他买账。

    鞍鞯、辔头等等马具,她只用一套,自当只付一套的钱。

    马球杆,她也用不着,都是全新的,顾峪以后还能送其他人用,这个钱,也不当她付。

    头面首饰,虽然她没有戴过,到底是和她一起买的,总不能留下给顾峪后娶的夫人,那多少有些膈应人,这钱,她就付了吧。

    还有,顾峪这几日教她骑马,颇为用心耐心,再与他一些辛苦费,两不相欠。

    点算罢,姜姮刚刚从香行支取的一百五十两银锭,都进了留给顾峪的箱子里。

    她原本还想留个三十两银锭傍身的,没想到一点算,竟还有些不足。

    想了想,姜姮从中拿出三十两装回自己鞶囊。

    顾峪教她骑马虽然用心耐心,她帮顾家理账也是细心尽心,辛苦费,就两相做抵吧。

    姜姮再次盘算了一遍,确定留给顾峪的箱子里没有遗漏什么东西,存档的行程图,她签过字按过印的和离书,这几日花销该她付的钱,都妥当了。

    她锁上箱子,把钥匙装进信封里,开始给阿姊写信。

    写好信,装进信封,密封好,按上封泥,又在骑缝处签上自己名字,才叫来蕊珠和春锦吩咐事情。

    “明晚戌时,去把这封信交给我阿姊,记住了,一定要亲手交给我阿姊,只准她一个人看。”

    姜姮清楚,只有阿姊可能会帮她,若给父兄知道了,必然会像上次一样,想方设法将她追回。她已在信中和阿姊说明,请她在三日后,彼时她和阿兄应当已经走出很远,把箱子的钥匙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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