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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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厚此薄彼,遂主动说道:“我们都明白,你最中意的是小七,若非当年萧氏花言巧语,捷足先登,你和小七早就结为连理,说不定现在,已经儿女绕膝,美美满满。”

    姜之望说着,又去看顾峪神色,见他还是一副冷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没有反应,就是默许,姜之望遂继续说:“千金难买有情郎,卫国公能如此待我七女,不嫌弃她南朝孀妇之身,实在难能可贵,你若有心重娶她为妻,我们都没有异议。”

    凭他说什么,顾峪始终沉眸望着空荡荡的地板,连根头发丝都不动。

    姜之望想了想,觉得定是姜姮的缘故。

    不管当初顾峪求娶姜姮的原因是何,他们终究正正经经做了三年夫妻,而今他真正心仪之人归来,他就算动念再娶,也要顾及姜姮的意愿。

    “你是不是,怕阿姮不依,和你哭闹?”

    这话终于惹得顾峪抬目看过来。

    姜之望越发确定就是这个缘故,开解道:“这个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娶小七,我让阿姮与你和离。”

    约是怕顾峪还有顾忌,补充说:“其实之前,阿姮与我说过这事了,她也知道你一直想娶的都是小七,所以,她说,等小七摆脱了戴罪之身,她愿意和你和离。”

    顾峪凤目微动,深沉似水底漩涡,“她说,愿意与我和离?”

    姜之望颔首:“千真万确。”

    顾峪眉目俱冷,哼笑了一声,“她何时说的?”

    姜之望只当他不信,据实相告:“就是那日从观音寺接回她,她说愿意替小七去坐牢,愿意成全你和小七。”

    又是那日,又是那日,五月十九!

    她为另一个男人打扮得那么好看,却转头,就来和姜父说,要与他和离!

    难怪,难怪她不遮不掩,不解释不欺瞒,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告诉她,她三年虔诚佛前供养,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原来,她是要和离了。

    她撕破脸皮,就是早已动念,不再做他的妻子了。

    顾峪低垂凤目,攥紧的拳头撑开了方才的伤口,白净的细布上霎时渗染了一层血色。

    “这……手上怎么又流血了,是不是方才没包扎好?我叫小七再来给你包扎一下。”

    姜之望说着,命婢子去传姜妧,再次问顾峪:“贤婿意下如何?”

    顾峪眼眸似寒渊,深邃不可见底,沉沉叩着腰间金灿灿的刀柄,“我觉得,眼下这般,就挺好。”

    姜之望神色一顿,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下这般,就是他不用和离,不用再娶,阿姮做灵鹿,灵鹿做阿姮,李代桃僵。

    姜之望捋了捋胡须,忖度片刻,点头道:“这样也好,左右你和阿姮没有孩子,倒也不必顾及太多。”

    顾峪的眼眸又动了动,孩子?

    姜姮是因为,和他没有孩子,才如此果决地生了和离之心么?

    她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官驿了吧?

    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和燕回,执手相对,互诉衷肠?

    顾峪眼眸一暗,腾身而起,大步离了姜家——

    第23章

    姜姮在官驿安置下, 睡了几乎整整一日,将晚时才被叩门声叫醒。

    叩门的声音极轻极缓,显是怕惊扰了她。

    “阿兄, 等我一下。”

    姜姮知道一定是燕回, 轻声说罢,立即起身梳洗,很快收拾妥当去开门。

    “阿兄。”她站在门内,面若桃花,眼眸似两弯月亮,看着他,笑意像月光一样倾泻过来。

    燕回望她气色神采比之今晨刚刚出狱时好了许多,亦生出笑容,温声说:“该用晚饭了。”

    “好。”姜姮莞尔, 便要抬步随他一起到大堂里,燕回却道:“你, 还是在房里吃吧。”

    姜姮微愣,很快明白他是何意, 想来自己终究是冒替的,不宜去人前招摇。但男女有别, 她也不能邀燕回来房内一起用饭。

    “我也在房内用饭,天气闷, 你可打开窗子透透气。”燕回看出女郎低眸时的失望,想了想, 这样说道。

    姜姮并未听出燕回说这话的意图,只是乖巧照做,甫一关上房门便去开北向的窗子,就见狸花猫探出一个头来。

    “你怎么在这里?”姜姮惊奇地抱过狸花猫, 朝窗外探身去瞧,见另一个窗子里,燕回也已站在窗子旁,此刻正望着她,唇角含笑。

    两人所居厢房毗邻,若都打开北向的窗子,虽尚有一墙之隔,要看对方需得探身窗外,但总是能说说话。

    “阿兄。”姜姮笑意灿然,这才明白了燕回的意思。

    从大理寺回官驿的一路,燕回虽傍车而行,到底还有车夫在,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成。回到官驿,燕回又非要她先去休息,哪怕在大堂里坐上一会儿都不肯,姜姮又只得把一肚子的话都忍下。

    她以为,他并不想跟她说话,会像在观音寺的那两日一样,始终对她见而不识。

    却原来不是,是她想错了,他会深夜去狱中见她,以燕回的身份唤她“阿久”,更在翌日一早就想方设法将她接出大狱,显然是没有在怪她了。

    “阿兄。”这已是姜姮打开窗子站在这儿,不知道第几回这样唤他了。

    别的话都没有,只有这两个字。

    “我在。”燕回也不问她到底作何,只是每次都认真地回应,不厌其烦。

    “阿兄,”这次,姜姮的语气微微变了变,犹豫着要不要问后面的话。

    “你说。”燕回这般回应,显是听出了她这次是有话要问。

    姜姮却还在犹豫,她而今的身份虽是归义夫人,可他们都明白,她是顾峪的妻子,他们还没有和离,而她要问的话,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其实不太恰当。

    姜姮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期望自己真的是阿姊,是一个孀妇。

    “我没有娶妻,也未生子,也不曾,有别的心上人。”

    她没有问,燕回却一个一个都说中了。

    姜姮低眸,眼角浮满了笑意,作为回报,她也想告诉他一件事,虽然还没有做成,但父亲已经答应她了,只是早晚而已。她原本想等事情落定再告诉他,可是又等不及。

    “我父亲答应我和离了。”

    提及姜父,燕回没有说话。

    姜姮察觉了他的情绪,知道他必定心有怨气。当初父兄心狠手辣,就没打算留他的命,他恨他们,无可厚非。

    姜姮也默然,良久,听燕回道:“你和卫国公,可有孩子?”

    姜姮摇头,“我从未想过要给他生孩子。”

    话音才落,听得咯吱一声,似是木头裂开的声响,姜姮以为是狸花猫调皮,抓裂了窗扉,并没细究,心绪却也突然低落下来。

    三年前,她和燕回一道落水,彼时她正来着月事,回去之后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再没有来过月事。因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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