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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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肢重重抬起,又落在他身。

    “还没记起么,你是什么人?”

    他冷峻的面庞压在她面前,刑讯一般逼问着她。

    姜姮仰头,始终闭着眼睛,不去想自己有多难堪。

    这里是牢房,纵使外面所有狱吏士卒早已退下,可终究是没有门的,只有根本遮挡不了视线的格栅,他们甚至没有在屏风后面。

    她不说话,他却固执地要一个答案,不肯放她,不肯退去。

    他掐着她的下巴,面庞压下来,眼眸里尽是血色,对她说:“你是我的夫人,不是归义夫人,明白么?”

    他晃了晃她被绑缚着的双手,绳上系着的荷包里是那块平安石,问她:“这是为我求的,是么?”

    生辰,平安石,鸳鸯坠,重塑金身,三丈石佛,一树的“君子安和”……

    种种种种似千斤重石在他心口堵着,但,只要她说一句,是为他求的,都是为他求的,只要她说,他就信。

    可是姜姮一个字都没有,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她就那样闭着眼睛,偏过头,悄无声息地反抗着他。

    从前床榻之间,她也多有这般情状,只有被他掐着下巴,逼迫着,她才会看他,只要他一松手,她就闭上眼睛偏过头。

    原来不是害羞,是反抗么?是心里想着一人,求而不得的反抗么?

    “是为我求的,是不是?”

    他重重的,深深的,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逼着她答复,逼着她,骗他。

    “说啊。”

    姜姮只觉,后背上上下下,擦磨的发烫,浑身的力气似都被男人抽走了,哪里都是酥的脆的,一碰就要碎掉一般。

    “你该知道,不是。”

    她有气无力,声音疲软,说出的话却像锋利的刀子,字字剜心。

    男人眉宇拧得更深,目光更冷。

    为何不肯骗他,说句谎话,一个简简单单的“是”字,很难么?

    顾峪不再说话,只是惩罚似的加重加快贯在她身的动作,掐着她下巴,不许她偏头,不许她不看他。

    他不管她心里记挂着谁,他要她看个清楚明白,现在,是谁在和她夫妻·敦·伦。

    “五月十九,还记得那日么?”他在她耳边冷冷低语。

    他终于明白,那夜她为何穿了石榴裙,为何观音寺的老沙弥会对他说生辰欢畅……

    原来是另一个男人的生辰,她为那个男人求了平安石,穿了石榴裙。

    她打扮得那样好看,那样明亮,居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那夜,第一回,她是拒了他的,原来是不想叫他碰。

    还有在观音寺的厢房,她也不叫他碰。

    就是那日,她见到了镇南王使。也是那日,她的眼泪尤其多,初见镇南王使就哭了一回,夜中怕他强来又哭一回。

    原来她那日的眼泪,是为镇南王使流的,身子,是替镇南王使守的。

    她不叫他碰,他偏要碰。

    “五月十九,还记得那日么?”他故意在她耳边,冷冷地,低低地重复。

    “在你的闺房,记得么?”他一字一句,也作刀子,提醒着她。

    她是为另一个男人穿了石榴裙,但那裙带,是他解的,裙裳是他搓磨皱的,是他让她的汗把裙子浸湿的。

    “别说了……”

    她的眼泪又来了,咬着唇,不肯迎合他的动作发出声音。

    方才那么久,她都没有哭,一提起那个人的生辰,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他却故意要提醒她,“五月十九,是那人的生辰,对么,他的生辰,你在做什么?”

    “不要说了……”姜姮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灵鹿”,他伏在她耳畔,默了良久,终是有些气馁地说:“忘了他,我不追究。”

    姜姮摇头,疲软却清楚地说:“卫国公,我从来不是什么灵鹿。”

    她抬眼,双目如含秋水,安静而坚定地望着顾峪,说:“他之于我,如同灵鹿之于你,你对阿姊有多遗憾,我对他,便有多遗憾。”

    顾峪眉头深蹙,额上青筋暴跳。

    她竟敢,明目张胆地跟他说,她对另一个男人,有多遗憾?

    他唇角勾起丝冷笑,腰板挺直,却按着她重重向下,低语:“那只能,让你抱憾终生了。”

    ···

    顾峪已在书房坐了两个时辰。

    书案上铺着舆图,打开着书卷,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银丝项坠。

    成平说,那个坠子是求来夫妻和美、白头偕老的。

    他离开大理寺狱时,已是晨光熹微,姜姮再也受不起任何磋磨了,却自始至终没有如他的愿,不肯说一句,那些东西是为他求的。

    他从来不知道,那样温温静静、柔柔软软的一个女郎,会守着一句轻飘飘的话,倔强地就是不肯如他的意。

    他要的很多么?一个肯定的答复而已,不在乎真假的、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与旧情郎私会,被他撞破,她赌上自己的性命护着那人也就罢了,事后,她竟然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遮掩,就这么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告诉他,那人是她从不曾忘却的遗憾。

    她想做什么?她忘了她到底是谁的妻子么?

    顾峪的目光始终落在项坠上,冷冰冰瞧着上面的水波状纹样。

    原不是“洲”,是“渊”。

    那个男人和燕荣有六分相像,当也姓燕吧?

    姜姮的小字,竟然随了他的姓!

    他到底叫何名字?何时与姜姮纠缠不清?这次隐姓埋名来京,又是何目的?

    “去姜家,把春锦叫来,还有,姜姮闺房那个上锁的箱子,就说放着我的东西,一并搬来。”

    家奴领命,很快就依他吩咐办妥,将春锦和箱子一并带进了他书房。

    “家主,这把钥匙是姑娘放的,我不知……”

    春锦只当箱子里果真有顾峪的东西,正欲告诉他自己没有钥匙开不了锁,见男人已解下短刀,砰一下,雷霆一般砸开了锁,径直去翻里面的东西。

    果真有一块“生辰欢畅”的牌子,和一个装着平安石的荷包。

    下面便是衣裳,约是经年不曾穿过,压在箱底太久,生了淡淡的霉味,颜色却是红红绿绿,鲜亮的很。大概是女郎闺中旧衣。

    旧衣上放着一个细长的朱红匣子,不甚精致,匣子上用金线绣着两个小字“燕久”,旁边还绣着几只飞舞的燕子,匣子里只有一张发黄的纸条,是幅小画,画着一个满头簪着石榴花的小姑娘,右下角的落款是姜姮笄年生辰日,还有一个名字——

    燕回。

    原来那个男人是叫燕回?

    燕回,萧渊,渊,回水也。

    顾峪目光暗了暗,抓起手边灯盏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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