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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红楼]吾皇黛玉》 90-100(第8/17页)
眸凌厉得像要吃人一般。
“表哥、表哥、表哥!”黛玉慌了,别过头一连叠声喊着,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表妹,我许你问最后一个问题,想叫我停下来,却是万万不能了。”
禛钰两臂青筋微起,用力擘住躯体,眼波在迷醉与清明间流转不定,恨声道:“额根提那个老虔婆,在你沐浴的水中施了咒。”
黛玉抬眸,有句话她一直不敢启齿,“杜门在震,困我着东宫也。”
潜藏在记忆深处的枷锁,在表哥深吻她的那一刻,突然挣脱了开来。
以至于梦中那个明黄色衣袍的男人,也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尽管面目模糊,但那沉重的威压感,历历在目。
她捧着他的脸,极认真地问:“表哥你的性命前程都系在太子身上,如果太子想要我,你会怎么办?”
禛钰脸色骤变,心头堵得紧,好似一颗越膛而出的火炮,被卡在中段,即将爆裂开来。他都快忘了表哥是假的,太子才是真的。
“表妹,如果太子想要你,许你尊位,你会舍我而去吗?”他到底是人间狡狼,在情与欲的两极拉扯间,还能生出一丝黠慧。
尽管黛玉十分不满他事事反问的态度,依旧扬起脖子道:“除非拿绳子勒死我,我的心永远只会奔向你。”
禛钰喉头一抖,倾身吻了下去,黛玉的爱远比他想像的还要坦诚勇烈。
“表妹,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的,管他是谁,天王老子也不行!”
他不再与本能抗争,只是收敛了掠夺之意,极尽温柔地教一朵花如何绽放……
许久,他心满意足地合上眼,沉沉睡去,犹似与黛玉十指相扣,悠悠荡荡往天际去了。
忽见黛玉褪去人形,化作一株绛珠草,根植在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
听到一道笑问:“这绛珠草既接天地精华,又得神瑛侍者甘露之惠,才修成仙子。为何只知报神瑛侍者灌溉之情,而不偿天地之恩?”
又有一僧笑答:“天地本为鸿蒙所开,奈何鸿蒙无心,偏偏神瑛侍者凡心偶炽,造历幻缘,绛珠仙子就先随他下世还泪了。约莫十载长泪,也就尽偿前情了。”
禛钰不由愤然:“谁说鸿蒙无心?若真无心,又何以化育甘露来滋养绛珠?既然甘露与绛珠先出于鸿蒙,又与神瑛何干?他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的德之贼也!若鸿蒙下世,非夺其眼泪破此冤案,才得释怀解恨。”
一僧一道听了这话不由相视而笑,“因中有果,果中有因,才说鸿蒙无心,他就有了。”
“果真是静极思动,无中生有。”
第95章 吾皇黛玉第九十五回
锋芒毕露夺权立威, 舍母救子噬心悔愧
鸳鸯冢恰在一处河谷,风过密林,山鸣谷应, 峭壁之上飞瀑挂帘,回荡着奔腾不息的急湍声, 无数细碎的飞沫, 如琼花一般次第开放。水流掀起巨大的白浪, 层层撞击着河谷深处,訇然作响。
翌日醒来,黛玉见自己的手还紧搂着表哥的脖子, 两人密不容间, 又想起昨夜的情形, 登时小脸似火烧一般。
想要放下手来,又舍不得离了热源,她眨眨眼, 偷偷打量起近在眼前的男人。
英秀的眉骨, 利落的鬓角,高挺的鼻梁, 那深邃的眼睛一旦睁开, 便是一双清冽如泉的眸子,却有着勾魂摄魄的魔力。
黛玉噙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 忍不住抬起下颌, 朝那温润的菱唇上啄了一下。
正当暗享做坏事的刺激时,身侧的卧龙昂扬醒来, 腾身摆尾, 鼓吻奋爪,又将那一点甜头加倍讨了回来……
直闹了一个时辰, 阳光刺破红帐,才不得不双双下地。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咱们先一块去觅食吧。”禛钰向黛玉伸出手来。
“嗯。”黛玉笑盈盈地将手交给他,卷了一块五尺宽的粗布做包袱,抱了一个陶瓮打水。
二人辗转进入密林,这里野竹参差,横柯蔽日,比外头要阴冷许多。
禛钰折断一根儿臂粗的竹子,用两段尖端在石头上磨砺,制成两支竹矛,递了一根给黛玉说:“我教你用竹矛叉鱼。”
眼前溪流淌过,水极清洌,有几尾游鱼清晰可辨。
只见禛钰手起矛落,一扎一条,不出半刻功夫,已经叉上来二十条鱼了。
黛玉有了功夫傍身,学起叉鱼来也手到擒拿,忙道:“够了,我们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禛钰笑道:“我们要在一天内储备三个月的粮食,以证明我们打算在此常住。”他扯了一把草,又教黛玉用草绳把鱼穿起来。
这密林中飞禽有鹰隼鸿鹄,走兽有麋鹿雉兔,猛兽有虎豹熊猿,物产丰富,水草充沛,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
正午时分,他们就满载而归了。
鸳鸯冢的人们看到禛钰左手扶着头顶的水罐,背了八只鸿鹄,肘部挂两串鲜鱼,腋下夹着一捆雉鸡,两肩扛着两匹山羊。
而黛玉只是手捧了个包袱皮,里头装了一些柿子梨子和马齿苋、木耳菜。
禛钰将猎物堆放在木屋门口,对围观的人们说:“我是阿真,这是我的妻子阿林,从今天起,我们会生活在这里。我擅长狩猎,需要用这些猎物向各位换取酸奶、蔬菜和盐。”
大家看了半晌,交头接耳了许久,没有人行动。只有一个矫健魁梧的男人,一边用磨刀石锉刀,一边挑眉阴笑:“这里人人都会狩猎,不如拿你的妻子换!”
他话音刚落,手里的刀就被禛钰夺下,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那人惊慌之下,掐住禛钰的手腕死命往外掰。
哪知禛钰的手腕如坚铁一般,悍然不动。他将刀狠狠搅进这人的两只手腕中,再用力拔出,惨痛的叫声划破天际。
一道血线飞起,溅在了禛钰的眉眼之间。
黛玉心头一紧,眼前的禛钰,眸中的戾气横生,凶悍如狼,与温柔的表哥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你无法狩猎了!”禛钰将那人甩出去,冷声道,“觊觎我妻者,非死即伤。”
当禛钰站起身来的时候,围观的人们纷纷退避三舍,不敢趋近。
“哈尔,你们冷静一下!”鹤童拨开众人,走了近来,身为鸳鸯冢的新任酋长,他必须在族人发生冲突时主持公道。
然而他自己也是禛钰的手下败将,调停矛盾的时候,就显得底气不足。
禛钰扔下哈尔的刀,用纯熟的北戎古语对鹤童说:“我的慈悲都藏在我妻子身上,谁要是敢伤害她,我的残忍就会百倍加诸在他身上。包括你鹤童!”
鹤童想起背后糜烂的伤口,不寒而栗,怯意陡生,勉强开口道:“哈尔并没有付诸行动,你这样伤害他,是不对的。”
“在我们汉人的世界里,杀一儆百是必要的,他没有从你身上吸取教训,就说明昨天我对你的惩罚并不够。”
禛钰拍了拍手上的灰,那从容不迫的态度,俨然将自己凌驾于酋长的地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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