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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红楼]吾皇黛玉》 60-70(第12/15页)
“其一,不要让她情致激荡,过悲过喜过虑过怒,紧张焦虑乃至相思皆不可。”
禛钰默默颔首,心中微有惭意。
从前自己有意撩拨少女,也不知她为我嗔喜不定、忧思惆怅了多久?
“其二,每日饮食、药剂、澡浴按我要求的执行,定时定量,不可多亦不能少。”
“可以。”禛钰一一暗记在心,又问:“那第三呢?”
“其三,若非明媒正娶,你不得碰她。”
禛钰一怔,蓦然红了脸。
王君效见他不答,质问道:“做不到?”
禛钰肃然,手捻金刀诀,振声道:“三规既定,孤恪守不渝,如有违约,身死道消,永不超生。”
王君效眼瞳一震,万没想到他起了这样的重誓,叹了一口气道:“我教殿下做麦芽糖罢。”
若非禛钰少小进了道观,只怕也与那些纨绔少年一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禛钰挽袖操刀专心剁麦芽,动作娴熟,行云流水,手法不比庖工差。将麦芽蓉加入煮好放凉的糯米中,小火烘焙两个时辰后,再用纱布滤水,小火熬糖。而后两手各拿一只筷子,将一块半凝固的褐色糖浆,一边搅拌一边拉扯,渐渐地糖浆变成了白色。
他想起表妹洁白无瑕的面庞,也是这样香甜莹润,轻软柔美,不知什么时候,就悄悄黏在了人的心上,根本去不掉了。
此时长林园的周岁宴上,正历经着一场意外风波。
碧痕抱着宝玉的西洋花点子京巴儿,在园中散步,谁知那京巴儿哧溜一下子跑了。
偏生那京巴儿窜到了男宾席上,在薛蟠的裤腿上呲了一泡尿。众人哄然大笑,兼之都吃了酒,言语不防头,对薛大傻子说了几句挤兑寒碜的话。
只把薛蟠气得满地乱跳,叫嚷着要把那京巴儿剁了下酒吃,一人一狗对峙,胡骂乱吠,薛蟠连狗都吵不赢,抄起鞋底板,满园子撵狗追打,唬得一群婆子嬷嬷发慌,阻拦不迭。
酒气醺醺的薛蟠吆五喝六地一心追狗,忽瞥见前头林黛玉分花拂柳而来,风流婉转,婷婷袅袅,一下子酥倒在地。
京巴儿又跳窜回来,朝薛蟠的脸上咬了一口,薛蟠哎哟一声,登时两眼发直,四肢发颤,涎水滋溜了一脖子,笑嘻嘻地喊:“美,美死了!”
见儿子这副形容,薛姨妈只搂着他干哭,宝钗也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黛玉躲进潇湘馆,忙让叫嬷嬷报知王夫人、贾母。
好一会儿,赖大捉了京巴儿,又叫几个小厮拿着木棒、麻绳,把薛蟠手脚四肢缚在一起,如倒攒猪蹄一般,挂在木棒下,把人给抬走了。
宝玉从外头抱了一个藤编彩漆的捧盒进来,问黛玉:“薛大哥这是怎么了?”
黛玉才要解释,碧痕掀帘进来,对宝玉抱怨道:“也不知薛大傻子中什么邪,还把你的京巴儿给吓着了。”
宝玉才把捧盒搁在桌上,碧痕就揭开了,里头是八只荷花造型的酥油鲍螺,冒着香甜的气息。碧痕眼眸一亮,笑问:“哟,这可是稀罕物,二爷从哪儿淘来的?”
“我瞧林妹妹胃口不佳,就跑到前门大街找老师傅做了。这东西入口即化,沃肺融心,林妹妹留着晚上吃罢。”宝玉笑道。
“凤姐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你倒为买这个,荷姐儿的抓周宴也误了?”黛玉不由生气,宝哥哥还是这么不长进,连个轻重缓急也分不清。
宝玉笑问:“不知荷姐儿抓了什么?”
“说来也奇,荷姐儿在簸箕里抓着老太爷的笏板不放呢。”
黛玉比着笏板的样子,笑道:“凤姐姐还抱憾,若荷姐儿是个哥儿,指不定将来就能高官厚禄,服绯佩鱼了。”
一谈到女儿,宝玉的兴致就高昂起来:“谁说女儿就不能服绯佩鱼了,我朝羁縻海外的茜香女国中,上到国王宰相,下到州牧明府都是女儿呢。而且王位、官爵也不必承宗继祖,都是由女儿们一路考较争竞上去的,全无私弊,最是开明公道。”
黛玉嗔道:“那敢情好,下辈子你就托生到那里去罢。”
第69章 吾皇黛玉第六十九回
皇太子衔糖动芳心, 薛文龙饮苦叹无缘
到了晚间,贾府宾客都散了,禛钰才回到绮霰斋。章明挤眉弄眼地说:“贾二少今儿买了鲍螺酥, 狗颠儿似地送潇湘馆了。”
禛钰听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就急了, 这会子天黑了, 又不能赶去献殷勤。
只得将满腹怨气发泄在章明身上, 沉着脸说:“盯着那个无事忙做什么,整天正事都不干?”
章明瞬间敛眸肃立,抱拳道:“北静王将王妃停灵在玄真观中, 宁国府贾敬要一班道士为北静王妃打解冤洗业醮。贾瑚那个官奴子, 也偷去了玄真观, 给北静王府送了奠仪。
王子腾南巡海防,去了江南甄家祖茔,准备用船拖走甄家二十万两祭银, 从张家港出海。行至淮阴时, 被严必显截船点检,因此银款无往来公凭, 奏报于应天府尹。应天府尹延搁不发, 隐匿不办。
朝堂上讨论是否裁汰海贸市舶司,上皇一派主张‘寸板不许下海’, 杜防商贾私通外夷。陛下想充盈国库, 派亲信太监任市舶司提辖。此事尚无定论,延后再议。
东北有晋商大肆进购乌苏里、绥芬等地的人参、防风、黄柏, 累月运米三十余万石。”
禛钰坐在太师椅上, 摇着扇子闭眼听,忽而将扇子一收, 扇柄敲在桌上,睁眼道:“派人盯紧玄真观,钱、药、粮草都有异动,北静王若要谋反,就差一个铁器了。”
他撂下扇子,负手在后,在屋子慢慢踱步,一边走一边说:“罗天大醮前务必办成三件事。其一,请宋太师批驳太监参政,举荐严必显做明州市舶司提辖。
其二,叫御史以贪赃枉法罪弹劾王子腾,召其回京,哪怕他如数上缴二十万两,也不准减等定罪。同时弹劾应天府尹忝食君禄,有事不奏,渎职怠工。
其三,以罗天大醮供器供品采买,皇商多支靡费为由,将户部挂名的皇商全部裁汰,重新考较甄选。”
章明皱眉,这样的手段太过激烈了,只怕会引起四王八公的强烈反弹,未必能顺利推行下去,他想劝又不敢劝,犹豫再三,拱手道“是。”
禛钰见他一脸严肃欲言又止的模样,泰然一笑:“如此激进的行事,遇到阻力是一定的,我留有余地,等着与他们讨价还价。”
章明眉头散开,领命而去。
绮霰斋窗外的下弦月迷离恬静,素辉洒满曲折的花蹊,禛钰打开窗,迎着月华负手而立,他颀长的身姿被月光笼住,如披一肩玉色琼花。
此时夜已交更,万籁俱寂,只有雄虫叫雌的声音,还聒噪地长鸣在星空下。像少年无法自抑的情愫呐喊出声,亟待另一个灵魂的回音。
潇湘馆中,烛光依稀。原本劳碌了一天的黛玉,已经睡眼朦胧了,又见宝玉谈兴不减,喋喋不休,没个了局。也不好拂了他的兴,只得让紫鹃在旁剪烛斟茶。
凤姐这几日有些血虚,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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