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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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挑断他的脚筋,让他再也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下一次,我就杀了他好不好?”他眸底沁出笑意,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像是从她这里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答案,附身亲了亲她的唇。

    好乖……

    只是……

    为什么要躲他呢……?

    他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他装得还不够像吗?

    还是说,她不喜欢这样的?可她明明就很喜欢贺乘舟不是吗?

    他歪了歪头,执拗得想从她的脸上得到一个答案。

    却只能听到平稳的呼吸。

    明明什么都做了,为什么要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呢?

    是因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吗?

    他包裹着那片肥嫩,手打着圈儿按摩,山川冰雪轻易便在他掌心融化,暖香四溢。

    高挺鼻尖落在她颈侧,跟随手上的频率缓慢嗅闻,是一种近乎渴求的贪婪。

    没关系,她喜欢什么样,他就可以变成什么样。

    总归,他们还有好长的日子。

    手抚摸过她的脸颊,落到她纤细的腰间,掌心感受着软肉的滑腻,他撑起她的脊背,将她整个人抬起,像是主动送进了他的嘴里。

    喉间不由轻溢了一声满足的慰叹。

    “绾绾,真乖。”

    他抬头看她,向来沉黑浓寂的眸色褪却,糊上了一层近乎失焦的雾蒙蒙的白。

    唇角边勾起一抹轻盈的笑,挂着的银丝泛着绮靡的光泽,如同一条纽带牵连着他们。

    他毫不吝啬

    于自己的夸奖,像是她真的在听……

    苏绾缡是在竖日午时醒来的,日光早已射进里屋,一层层帷幔都阻挡不住的刺目。

    她微眯着眼眸,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缓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四肢。撑着身子起身却不料手肘发软,一整个人又重新栽进了软榻里。

    苏绾缡这才发现,自己周身有多么酸软无力,像是被人摆弄了很久。

    “连枝……”

    她喊道,声音沙哑,喉咙处又开始发疼。

    看来,是昨夜受了凉。

    话落,一道轻盈脚步声从外间响起,随着音落,帷幔被掀开挂在了一旁的金钩上。

    丫鬟弯着身子,扶着苏绾缡起身。

    苏绾缡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想起她是昨夜来送姜茶的婢子。

    “连枝呢?”她问道。

    婢子蹲在地上,为苏绾缡跻鞋,她垂着脑袋,即便是问话,也没有不合规矩地抬头。

    “连枝姐姐家中有事,已经向管家辞行了。今后便由奴婢照顾夫人起居。”

    “什么?”

    苏绾缡觉得有些突然,连枝明明昨夜还与自己一起去了游湖夜宴。

    怎么今日就回了家?

    “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夜卯时。夫人与大人都已经睡下,连枝姐姐便没再来叨扰。”婢子解释道。

    她扶着苏绾缡落坐到了梳案处,身后,小丫鬟们已经备好了盥洗的用品。

    苏绾缡愣愣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周身使不上力,就连心里也空落落的。

    她好不容易习惯了连枝,怎么她就走了。

    好像一直以来,从来都没有人能够一直陪在她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苏绾缡透过铜镜看向了站在身后为自己梳头的婢女。

    她一手贴着自己的长发,一手用银篦轻轻地梳理。

    听见问话,也没有半分其它的异动,依旧低垂着头,毕恭毕敬道,“奴婢芩月。”

    听话,乖巧,一举一动,一颦一态,都极合规矩。

    像牵线的木偶……

    “按照大人的吩咐,芩月已经去伺候了。”

    书房内,轻尘躬身向着书案后的萧执聿禀明今日清竹院内的动静。

    “她可有问连枝的去向?”萧执聿手上动作没停,翻阅着桌上的信件,像是确定答案会如他所想。

    果不其然,轻尘答道,“按照大人的吩咐,夫人没有起疑。”

    “还有一件事,关于昨夜,我们的人查到了,传消息的是七皇子的人。”轻尘继而又道。

    这显朝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萧执聿冷笑了一声,他故意抹去了苏绾缡和贺乘舟的过往,就是不希望再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程岩安和风玄是他的一步棋,他不得不叫他们知晓,可是祁铭算个什么东西!

    他想要入这场局,也要看他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想个办法,让安宁郡主知道驺虞山上的事。”他轻弯指尖,狼毫在宣纸上勾上一点墨迹。

    算计到他头上来了,那他就该给他一个教训……!

    萧执聿说得不错,兵马司果真没有多为难贺乘舟,仅仅就在第二日就将他给放了出来。

    甚至没需要程岩安的人来提人。

    所以,昨夜,只是为了阻碍他带走苏绾缡!

    贺乘舟捏着右手掌心,窟窿处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他眼神阴鸷,果然,只有青云直上,才不会叫人看轻。

    他是侍郎,如今就连萧执聿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拿捏他的性命了。

    绾缡,等我……

    贺乘舟唇色干裂,扶着墙壁晃悠悠往青花巷走。

    转过街角,一辆快马从他身边疾驰而过,他晃眼望去,午后的阳光刺眼夺目,射在马上人的腰间令牌上,是……驻扎上京与林城间的驿卒……?

    午时末刻,萧执聿等朝中大臣皆被纷纷急召入宫。

    随着备好的林州赈灾粮的运输多日,谁也没有料到,等来的不是林州灾情得解,而是半路被劫!

    消息传回上京,圣上震怒。

    有关人等全数下了大狱,按律处置。

    可无论怎样追究这场事故责任,都已成定局。

    最重要的,是当下应该如何解决。

    送往林州的赈灾粮已是收割了大半个胤朝才得来的,各州县本就明里暗里偷着藏着才将多余的上缴了出去。

    林州灾情闹得人心惶惶,百姓,商贾,官员无论是出于保命,获利还是治理,都不愿意轻易上缴,如今,粮食又再被盗,天灾,人祸,足够将他们的理智击垮。

    再想从他们手中拿粮,无异于虎口夺食。

    风玄初登大宝,当年作为皇子时与齐王的斗争足可用腥风血雨形容。

    怕就怕,此刻会有人用天变示警动摇他的正统之位……

    金銮殿门大开,白玉石铺就的长阶一望无际。

    甬长宫道,划分规整,禁军持枪林立两旁,呼啸贯穿的风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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