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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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坦白 “谢谢你们。”

    屋门一关, 后脚,暴雨便带着要将整片天地都淹没的气势,倾盆而下。

    混合着泥土闷腥的浓郁水汽猛地钻进鼻腔, 化为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谢瑾宁的喉咙,心脏狂跳, 震得他胸口发麻。

    他有点喘不过气。

    耳边依旧嗡嗡作响, 大脑被空茫占据,谢瑾宁下意识隔着衣服攥住了胸前的玉佩, 呆坐了整整半个时辰,手脚才从彻骨的冰寒中找回了些知觉。

    “瑾宁,瑾宁。”

    谢农急切的拍门声混杂在雨中,不甚明晰, “瑾宁, 爹给你烧了你爱吃的鱼丸汤, 多少出来用些吧。”

    “到底怎么了?你跟爹说说, 不管出了多大的事,爹都想办法帮你解决, 别一个人憋着啊,瑾宁!”

    谢农真的快急死了。

    他今日一整天都在隔壁帮邓悯鸿,踩着点做好饭, 等谢瑾宁从竹堂回来就能够吃上口热乎的, 没曾想人是回来了, 却如游魂一般飘进了屋。

    门一关一扣, 任他如何喊也没个应答。

    想去找人问问是不是竹堂出什么事了,这场雨又来得太过突然,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怕谢瑾宁不吭声是在屋子里晕过去了, 谢农是心急如焚,正寻思拿刀把门栓挑开进去看看,吱呀一声,门开了。

    “爹。”

    少年垂着脑袋,乌发凌乱披在身后,总是被他戴得端端正正的银月簪如今歪斜地挂在发髻上,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抿紧的唇瓣开合,他的声音被揉碎在雨中。

    “我没事,只是有些话……想跟爹说。”

    谢农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见谢瑾宁全须全尾的,他大大松了口气,“你这孩子……害,上了一天课也累着了吧,有啥话我们边吃饭边说去。”

    “不了,我没胃口。”谢瑾宁小声地说,“爹,要不你先去吃吧,我怕你——”待会儿就吃不下了。

    雨滴斜飞,谢瑾宁不适地眨了眨,眼眶骤红,那滴雨水像是从他眼尾淌下的泪。

    谢农赶紧替他挡住飞来的雨,将人往屋里带,“走,咱爷俩进屋说去。”

    ……

    猛然遭到冲击的谢农双眼发晕,面上是肉眼可见的僵硬,“啥,啥叫在一起了,爹没明白。”

    “就是……”谢瑾宁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两情相悦的意思。”

    “两情相悦?你和小严?”谢农先是愣了半息,然后唰地站起身,伴随着木凳落地的是他拔高的声调:“你们不都是男的吗,那男的跟男的,咋能在一起……”

    脑中闪过的种种他曾觉得异样的画面一下有了缘由,怒火冲上头顶,谢农捏紧了拳头,呼吸加粗,胸口不住起伏。

    他此刻万般后悔救下了严弋,这才导致自家儿子被他带坏了去,正要开口呵斥让谢瑾宁断了这个念头,忽地想起邓悯鸿跟他讲过的一则往事。

    他初出茅庐时,曾医治过一名大家公子,可惜没能治愈。

    公子出身清流之家,家教森严,而他身为长子,为人聪敏良善,父母弟妹皆以他为荣,周围之人提起他时也赞不绝口。

    可就这么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男子,在婚事这一块却并不热衷,直至及冠也没能与人定亲,不是他本人出了意外不便与女子相见,就是女方临时反悔另寻良婿。

    眼看二儿媳、三女皆已有孕,长子却仍孤零零一人,房中甚至连个适龄的暖房丫头都没有,父母急昏了头,对愈发寡言的长子下达了最后通令,要他一月内务必与女子成婚,再不济,也要纳一房妾室。

    没想到这一逼,就逼出了毛病。

    长子突发恶疾,一病不起,寻遍大彦名医仍药石无医,最后气虚而亡。

    谢农当时听完唏嘘不已,追问他是何恶疾如此骇人,连他都治不好,邓悯鸿却笑了笑,说:“身病易治,心病难医。”

    “若是一男子天生性殊,不好女色,隐忍数十载,却被逼着与女子同房,自然心有郁结不得释怀。”在谢农似懂非懂的神色中,他继续道:“身在那般视脸面声名重于泰山的宗族,如困于樊笼,亲命难违,又不忍辜负无辜女子,身不由己,遂则一死。”

    “对他来说,亦是种解脱。”

    邓悯鸿说得文绉绉的,谢农越听越听不懂,挠破了头也没想明白,怎么成个亲还把人逼死了?人都死了咋还解脱了?

    后来事儿一多也就抛之脑后了,现在想起,不好女色,那不就是好男色吗?

    那公子哥儿是个断袖啊!

    这,这——

    “爹,对不起。”

    午饭也没怎么吃,谢瑾宁按了按饿得抽痛的胃,褪至浅粉的唇再度失了血色,如缺了水,即将干枯凋零的花瓣。

    曾显出几分稚嫩的饱满颊肉也在煎熬中悄然消了下去,屋内未燃烛火,只有窗外时不时闪过的紫光,照在他如枝头落雪的眉目间,恍若一阵风再吹重些,就会将他吹散。

    听不到动静,谢瑾宁的心沉了下去,他站起身,出口瞬间就是一句呜咽。

    “我……”

    一声刺耳的刮擦,他弯着的膝被谢农重新按回木凳。

    头顶传来幽幽一声长叹,似是从肺腑深处发出的,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向他靠近。

    将头快埋进胸口的谢瑾宁倏地一震。

    他想过谢农会愤怒,会难过,会对他失望,可到头来,却是谢农握着他的手,轻声问他。

    “和小阎在一起的时候,你开心不?”

    本以为的狂风暴雨化作和煦暖阳,谢瑾宁抬起脸,眼神慌乱又迷茫,待看清谢农眼中毫不掩饰的心疼时,他挂在睫毛上的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心脏升回原地,恢复跳动,谢瑾宁抿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开心的。”

    “那就好。”谢农撑着他的肩膀,“瑾宁,你没有对不起爹,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知道了不?”

    “只要你过得高兴,爹也就放心了。”

    他的笑如一股热流,拂平了谢瑾宁的所有忐忑与不安,他唇角颤着,哽咽难言:“……嗯。”

    “等等,那爹之前说要给你定亲那会儿,是不是也吓到你了?”

    谢农越想越后怕,瑾宁本就是个敏感的性子,要是他也跟那个公子哥一样,把自己憋出毛病来,他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怕是阿芳都要半夜入梦来掐死他不可。

    他一拍脑门儿,懊恼道:“唉,也是爹不懂事,爹给你赔个不是。”

    “没有的事,爹,你别这么说。”

    父子俩推来推去,房中的沉闷气氛顿时荡然无存,雨声渐歇,更大的咕噜声却响彻云霄。

    谢农会心一笑:“好了,爹饿了,咱爷俩吃饭去。”

    谢瑾宁揉揉不争气的肚子:“好。”

    吃饱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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