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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60-70(第20/21页)
还有一日才休沐呢, 今晚严弋他……应该不会弄得太过分吧。
不然他可要生气了。
“谢夫子再见。”
“!”
谢瑾宁眼睫重重一颤,好在做了些时日的夫子,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无措,唇角自觉弯出和煦弧度,“晓安,明日见。”
等最后那名学子离开,他合上讲堂门扉,缓缓走到严弋面前:“严哥,我们也走吧。”
严弋接过他手中物什,忽地问道:“阿宁方才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啊。”谢瑾宁揉揉鼻尖,“快些回去吧,我都饿了。”
语罢,似怕被严弋觉出异样,他先一步迈出竹堂大门,将严弋甩在身后,浑然不觉对方已从他的凌乱步伐,飘忽视线与泛红的耳廓拼凑出了答案。
撩拨得他心猿意马,自己却还羞上了。或者说,是在期待些什么?
严弋眸光微沉,高声道:“阿宁,等等我。”
他大步流星追回距离,又放慢步调,与谢瑾宁并肩而行,两人自然垂落的双臂随着步调轻轻晃动,莹白手背在宽大衣袖间若隐若现。
那覆着层薄肤的手背匀称流畅,骨线精致分明,如精心雕琢的细腻玉雕,青紫血脉便是镶嵌在其中的蓝紫纹路,每一寸肌理都透着恰到好处的精致,与身侧凸起都似蛰伏游龙,蕴含着千钧之力的粗硬线条形成鲜明对比。
手背在不经意间似要相触,又错开,恰到好处地保持着若即若离,卷缠在狭小缝隙间的气流便在这微弱摩擦间逐渐升温。
缩在袖间的指节如含羞草叶般蜷起,谢瑾宁却并未如往常一般拉开距离,贪恋这份若有似无的触碰,任由肌肤发痒,生热,暧昧顿生。
融金般的夕阳将暮色织成绒毯,温柔地裹住两具并行的剪影,连轮廓都镀上了层毛茸茸的金边。谁也未打破沉默,青涩而甜蜜的情愫在交错呼吸与脚步声中肆意蔓延。
“谢夫子,这就回家去啦?”
“诶,谢夫子先别走,俺家今晚炖了肉,你等着俺给你装一碗去。”
穿过一片房屋时,招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谢瑾宁不得不挥手应和。
“对,已经散学了。”
“不用了阿伯,你多吃些才好呢,谢谢啦。对了,你头疼可有好些?”
他眼眸弯弯笑意清浅,周身气质仍是棉布也挡不住的矜贵,却又多了几分万物亲近的亲和,将彼此的距离消融。
简单问候,饶是拒绝也似春风化雨般温然,听得人心头乍暖。
“好些了好些了,你看看这,肉一吃,我再有多大的毛病都没了。”老者哈哈大笑。
他对面那人:“嚯,原来你这毛病叫嘴馋是吧。”
“又来接谢夫子啊。”有人朝严弋挤眉弄眼,“你看你这个当邻居的,咋看人看得比老谢还紧?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夫子是你家闺女呢。”
此话一处,四周骤然沉默。
谢瑾宁心口一跳,下意识瞄了眼严弋,而严弋神色半分未变,只微微侧眸,看得那人神情僵硬,挤出笑的眼尾不自然地抽搐,才想起这是几月前曾对他出言不逊的跛子。
这人是个老光棍,又穷又邋遢,偏偏还是个跛子,被退亲几次,媒人也不乐意接他的生意了。于是见到严弋这般媒人主动上门却将其请走的,便心生妒忌,每每都要冷嘲热讽一番。
后来见他能徒手打死头野猪,也就默不作声,夹起尾巴离得远远的,没想这次还主动凑上前来。
严弋默不作声,在谢瑾宁面前刻意收敛柔和的锋利气势只泄露出几丝,便能让那人脊背生寒,拄着木棍的手臂打颤。
他身旁那人见气氛不对,连忙啧了声:“你个没见识的懂啥,看得紧点咋了,俺家娃要是谢夫子这样,我巴不得天天栓我裤腰带上。”
“嘁。”老者瘪嘴,“你家女娃两岁都没,还早着得很呢。”
“那也就十几年的功夫,一晃眼就过了。”
“害,我就这么一说,谢夫子你别生气啊。”跛子咧出一口黄牙,看着严弋健壮的体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妒忌。
他擦了把脸上的冷汗,道:“那不是听说媒人每次兴冲冲地来,都是黑着脸走啊,她们是最惹不得的,唉我说,你要是把人都惹恼了,我看你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咯。”
严弋淡淡收回视线:“与你何干?”
“你——”跛子一哽,“我也是个过来人,这不是为你着想嘛。”
“不需要。”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他身旁那人也被说动,拧着眉头,“小严啊,你今年都…我想想,二十好几了吧,再不急找媳妇儿,也不能得罪媒人吧,到时候真没人帮你说媒,那可麻烦得很。”
“我找到了。”
尾指被隔着衣袖捏了捏,谢瑾宁猛地抬头,想要收回手,却被勾住无法移动,惊异地看着男人平直唇线勾起的弧度,“等过段时间,我就上门提亲。”
什么?
好在三人也处于惊讶中,并未察觉两人掩藏在衣袖下的举动。
“嘿,你这小子真是,闷声做大事啊。”
“啥时候的事儿?哪家姑娘啊?咋没听人说过?”
“就最近。”严弋笑笑,“他害羞,不让提。”
“好好好,我就说你这孩子咋可能找不到媳妇儿嘛。”
老者是曾被严弋从野猪袭击中救下的其中一人,对他的事难免关注了些,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来,笑道:“我就说你这孩子咋可能找不到媳妇儿。”
“这样吧,不说别的,你就跟咱讲讲,那姑娘人咋样?”
“姑娘”紧张得一动不敢动,指甲深深陷入肌肤,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混蛋严弋,瞎说什么呢!
什么上门提亲,什么害羞不让说,还不快点松手!
“他人……很好,特别好,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
严弋唇边的弧度甚至更大了些,感受到指间停滞的力度,忽地哥俩好似地俯身沉肩,撞了撞谢瑾宁,趁机与他十指相扣。
“谢夫子知晓他的身份。”他说,“那的确是个极好的人,对么?”
“啊?”被目光包围的谢瑾宁张了张唇,完全没听到严弋说了什么,只凭本能点头迎合,“对,对,他很好。”
人不知何时散了,就这样一路被拉着回了家,跨过门槛时,心神恍惚的谢瑾宁耳边才幽幽传来那未听清的四字。
是“爱如珍宝”。
他眼睛越睁越大。
这跟当众示爱有何区别!
太过分了!
迟来的羞恼与难以言喻的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谢瑾宁胸口起伏,用力一抽手,“严弋!”
他被握得生了汗,雪白掌心泛着嫣粉,似一块混着牛乳与花瓣的脂冻,严弋喉咙轻滚:“嗯?”
竟丝毫未察觉到方才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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