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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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吓了一跳。

    委屈与酸涩感从胸口直冲鼻腔,他眼眶发红,哽声道:“我以前没能在你和娘身边长大,如今还想在家多待几年,多陪陪你们,不好么?”

    这番言语下,再刚硬的男子也会软了心神,更不用说是敦实朴素的农家汉子。

    “唉,好,好。”谢农眼中闪起泪光,“是爹错了,爹不催你了,我们不提这个了。”

    等谢农彻底打消这个念头,谢瑾宁才长舒一口气。

    重新靠回谢农肩头,感受着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肩背安慰,眸中水汽渐消,谢瑾宁的心思却又飞远了。

    娶妻生子……

    有谢擎与林锦华珠玉在前,谢瑾宁并非未幻想过,自己以后也会如他们那般,与人共度此生,至死不渝。

    而如今到了河田村,这些幻想唰地一下,跟他不仅隔着从此处到京城的距离,也有着整个心境翻天覆地的变化,犹如天堑。

    他的生活才刚充实起来,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考虑这些。

    只是,严哥为何会如此失态?

    因为身体不舒服吗?

    按捺住想去问个明白的念头,谢瑾宁转身回了屋。

    算了,他说了会来跟他解释的。

    ……

    整个下午,谢瑾宁都没等到严弋。

    枯坐几个时辰,腰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谢瑾宁起身活动,脊骨传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

    “手指三阴,从脏走手……”

    在屋中边走边默背口诀,一转眼,又到了该吃饭的时辰。

    谢瑾宁转头望了眼木窗,依旧是熟悉的院墙,他垂下睫羽,揉了揉脸,“来了。”

    严弋没在。

    邓悯鸿说他午后又出去了,但具体去了哪儿,去做什么都没告诉他——严弋一向也不会告知邓悯鸿行踪。

    他问谢瑾宁,少年也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连谢瑾宁都不知,这下是彻底失去了踪迹。

    “严哥不是说他身子不舒服吗,师父你可把过脉象,到底是何病症?”

    “害,那小子身子骨好着呢。”根本没摸到人的邓悯鸿慢条斯理地啃着谢瑾宁给他夹的鸡翅,“我看啊,他是心里出了毛病。”

    “心里?”

    谢瑾宁惊得瞳孔溜圆,“可严重?用过药吗?”

    “可大可小。”邓悯鸿道,“没事儿,你吃你的别管他,等他自己想通,说不定立马就好了。”

    “哦……”

    他咬了口鸡肉,只嚼两下就有些吃不下去。明明跟午时用的出自同一锅,甚至复热后,鸡肉的油脂与菌菇的鲜美融合得更甚,他却觉得食不知味。

    他埋头吃完,回房喝了好几杯温水,舌间始终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苦涩。

    谢瑾宁吐出舌尖,拿出一颗杏脯试探性地舔了舔,被酸得呲牙咧嘴,漂亮小脸皱成一团。

    他舌头也没坏啊。

    等啊等,戌时一刻传来敲门声,还以为是严弋,结果是端着碗桂花圆子的谢农,说见他晚上没怎么用,这会儿多半是饿了。

    清甜软糯,极大抚平了谢瑾宁胃中的空虚,用完,他继续温书等待,直至亥时,仍是没能等到人来。

    主动去隔壁找,严弋的屋子却始终是黑的,空无一人。

    从来没被放过鸽子的谢瑾宁耐心彻底耗尽,他磨了磨牙,一把摘下头上的簪子。

    青丝流泻而下,在昏黄烛火中闪烁着上好绸缎般的微光,那玉琢的指节粉白雪亮,甚至比银月簪更像是饰品。

    谢瑾宁想往地上砸,手刚举起,却有有些不忍——这可是他身边最值钱的首饰了。越想越烦,最后干脆将其扔到一旁,拿笔在草纸上画了个大王八,写上严弋的名字,又用朱砂一左一右画了个叉。

    仍不解气,他将其揉成团,从窗口狠狠扔了出去。

    “说话不算数的大混蛋!”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没了挑灯夜读的兴致,谢瑾宁吹灭蜡烛上了床,将学过的内容在脑中过了一遍,又在心底骂严弋几句,气鼓鼓地准备入睡。

    闭上眼,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怒气竟一点点消弭,大脑逐渐冷静下来。

    严弋并非言而无信之人,他说过会来解释,就一定会来的。这么晚了都没回,是被什么事绊住脚了?还是说遇到了危险?

    不对啊,他这么厉害,河田村的人都打不过他,连野兽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有什么能够阻拦他的脚步?

    胡思乱想之际,时间一点点流逝,闭眼躺了半晌,谢瑾宁却连半分睡意也无。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谢瑾宁掀开眸子,刚想起身,又想起自己白白等待数久的委屈。

    眼睑下方的扇影颤动不已,他努力放缓呼吸,让自己“睡着”。

    脚步声愈近,在窗台处停下,却未如往常一般打开翻入,而是静静立在外。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睡了吗?”

    谢瑾宁没吭声。

    “阿宁?”

    “……”

    “若是睡了,那我明日再……”

    “我睡了!”

    可是睡着的人怎么会回答呢?

    几乎是出口瞬间,谢瑾宁就恼怒地涨红了脸,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脑袋盖住。

    “抱歉。”

    声音隔了几层才传入谢瑾宁耳中,然后便再没了回音。

    一下午加一整晚,等到的居然是这样轻飘飘的两个字,未散尽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唰地窜上脑海。

    谢瑾宁掀开被子坐起,怒道:“又是道歉又是道歉,你就没其他的话说吗!”

    银月不知何时躲进了昏黑云层中,夜色更加深沉,透过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两道身影隔窗相望。

    严弋何尝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怒火,垂在身侧的双臂攥紧,指甲死死陷入掌心的疼痛,却不抵他心口半分。

    自从听了饭桌上谢农那一席话,他脑中便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谢瑾宁身穿喜服,在众人的欢呼与祝福下,与另外一名披着盖头的女子拜堂成亲,进入洞房的画面。

    任他如何驱散,都挥之不去。

    又自虐地想到谢瑾宁会牵着新娘的手,与她共饮合卺酒,耳鬓厮磨,甚至做些更为亲密之事。那曾在他掌下颤抖不已的身躯,也会为另一人染上情潮,严弋的心脏顿时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又酸又胀,痛得他脸色惨白,呼吸几度停滞。

    “抱歉……”他深深呼吸,也无法咽下喉间的阻塞,那颗种子不知何时钻出心脏,带着尖刺的藤蔓牢牢堵住他的肺腑,每次呼吸,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尖锐刺痛。

    他涩然道:“阿宁,太晚了,你既然已经睡下,那就先休息吧,我们……等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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