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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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的手是读书写字的手,不该做活的。

    要让谢农知道自己以前都只顾着玩了,也不知会不会对他失望。

    甩甩手,他端起水盆倒掉,又重新倒入干净井水。

    水瓢极大,水盆也大,光是没过布料,就用到了不少,谢瑾宁来回倒了几次,手腕被坠得酸软。

    重新没入水中,这次,谢瑾宁咬咬牙,直接双手并拢,一顿猛搓。指背碰撞摩擦,指甲也磕磕碰碰,谢瑾宁被冻得指尖发麻,眼眶止不住地泛红,胸口的气团越积越大——

    他狠狠一用力。

    “撕拉。”

    本就轻薄的布料不堪重负,从中撕裂开来。

    谢瑾宁瞬间怔住,手一抖将其扔回了盆中,双手仍僵在半空,圆润水珠从嫣红指尖滴落,似花枝间沁出的蜜。

    杏眸圆瞪,他死死盯着那道口子,试图用目光化作针线将其缝好,而撕裂之处随着水波轻动,似一张嘴,正发出无声嘲笑。

    “好没用啊,连衣服都不会洗。”

    “还不如一开始就喊严弋来呢。”

    这下好,第一次洗衣费了这么大力气,好不容易快洗干净了,结果又弄破了,本就不富裕的衣柜更是雪上加霜。

    更何况破的还是贴身衣物,他又不好意思拿去找李奶奶缝补。

    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鼻尖和双颊漫红,谢瑾宁委屈又羞恼,他吸吸鼻子,也不想再管,拔腿就往屋里走。

    气死他了!

    趴着平复了会儿情绪,少年起身,头顶发带松动,几缕调皮的发丝在微风中吻过侧颊,他将其松开,准备重系。

    乌发披散而下,还带着薄红的葱白指尖穿梭其间,往上捋起,耳后隐隐有道红痕,似被蚊虫叮咬。

    拿起他昨日连夜抄写下的内容,谢瑾年推开院门走出,看都没看地上的盆一眼。

    他准备先去找村长。

    只是用早饭时他还心烦着,忘了问谢农村长家的具体位置,只能慢慢寻找。

    村长家的小院比周围的房屋稍微精致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谢瑾宁敲敲门,静立等待,隔了半晌,门里探出一名身形佝偻的白发老人。

    他脊背弯曲如饱经风雨侵蚀的老树,面上皱纹深刻,发丝银白交杂,眼眶深陷,目光却透着矍铄,正是河田村村长——李东生。

    被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一盯,谢瑾宁打好的腹稿也忘在了肚中,他干脆直截了当:“村长,我是来找你商量办学堂的事的。”

    本以为听完这话,村长会将他迎入仔细探讨,再不济,也是多问几句,他好再补充些内容,出乎意料的是,李东生瞬间冷了脸,手中拐杖重重敲在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趁谢瑾宁掩面呛咳之际,他将门啪一声关上,“不需要,滚吧。”

    态度之恶劣,谢瑾宁还有话没说完,就吃了个闭门羹。

    “村长,村长,你听我说!”

    他继续敲门,“村里没有学堂,本该适龄入学的孩子便只能在田边白白荒废大好时光,实在可惜。村长,我是认真的,就当是为他们,为村子的未来着想,您再考虑考虑吧。”

    谁料听完此言,门后老者的声音竟更为愤怒。

    “你这后生,长得恁好,竟也学那些骗子,做些个下三滥勾当!滚吧,河田村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第36章 骗子 谁等他了

    被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谢瑾宁哪受过这般对待,面皮瞬间涨红,火辣辣的。

    他气得两眼发晕, 袖子往后一甩,扭头就走, 走出一截距离后, 凉风拂过他火烫面颊,被怒意充斥的大脑才渐渐冷静。

    骗子?

    谢瑾宁拧眉, 脚步暂歇。

    他只是提了句想开学堂,还未给出什么有效信息,就被毫不留情拒绝,再解释几句, 却又被人直接当作骗子。

    这于情于理, 都不合逻辑。

    难道……

    清澈见底的琥珀瞳眸中流光一转, 河田村以前也因开学堂一事受骗过?

    恰巧一老妪路过, 谢瑾宁连忙出声询问,得到了肯定答案。

    原是三年前, 有位身着书生长袍,气质温雅的年轻人来到河田村,说家中老父想寻处清净之地颐养天年, 过路时觉得与此处有缘, 差他先来寻村长问问。

    李东生本想拒绝, 男子却说家中老父是名秀才, 还拿出凭证等一系列证明身份,说老父心善,愿在村内办所学堂教导村童。

    此话一出,村民当然喜不自胜, 结果刚按照老者要求将学堂修好,翌日却迟迟不见父子俩来,去寻也只见空房一间,竟是连夜拿着村民交的束脩跑了。

    村民存些东西本就不易,又被这么一骗,身家去了大半的大有人在。事后,李东生立刻动身前往镇上报官,又前后往返数次,却被官府告知该男子是惯犯,流窜于多地行骗,就是针对偏僻村落。

    他口中的秀才老父确有人在,却并未与其是父子关系,是他偶然拾得遗落凭证,以此招摇撞骗。也可怜那老者,苦读数十年好不容易考上秀才,却因此名声大毁。

    李东生颓然而归,村民虽并未有怪罪他的意思,他却总觉是自己辜负大家期待,一次往返中不甚从驴车摔下,伤了腿,也落下了心病。

    怪不得。

    得知真相,谢瑾宁满目沉重,他叹了口气,道谢后转身回到院门外。

    “村长,您还在吗?”谢瑾宁问。

    无人回应,他继续敲,“您误会了,我是谢农的儿子,谢瑾宁,不是什么骗子。”

    生怕李东生没听见,他将门拍得啪啪作响,掌心震得发麻,仍执拗地,半分力度未减。

    不知过了多时,胳膊肘都举酸了,谢瑾宁往通红手心吹了几口气,正准备换只手继续拍,却拍了个空。

    门再度打开,露出李东生那张依旧面无表情,眸中冷光却不似刚才的苍老面庞,“谢农家的?你是前几天被送回来那个?”

    “是。”

    谢瑾宁从怀中取出准备好的草纸递去:“我回到河田村,便也想着为村子出一份力,若您仍不信,我可以将《三字经》默写出来给您看,看完再考虑也成。”

    李东生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他年纪看上去也不大,不过十六七岁,两颊还有未褪的婴儿肥,却生得格外好看,雪偶似的。

    言语恳切目光坚定,被这么看着,不管心智多么坚定之人,都难免被撬出几道缝隙,李东生道:“进来吧。”

    语气已然软和。

    ……

    两人谈论许久,包括教学内容、场地、教具等,谢瑾宁不打算收束脩,但除此之外,其余内容也涉及到大量银钱,李东生一时无法直接拍板决定。

    最后只让谢瑾宁先回家,他与村民协商探讨后再谈。

    将几张草纸留在桌上,临走之际,只听李东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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